那些从雾煞伸出来的一只只手,不停地拍着巴掌,却没有任何的声息!
在看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时,我的面色一僵,眼皮子一阵狂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拍手?
所谓鬼拍手,在我爷爷的笔记有记载,耳朵听不到拍手的声音,可心脏能够感受得到。
等你发觉有心脏有异样的时候,却又已经迟了,心脏已经被震裂了!
思绪也在一转念之间,当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立马从黄布袋子里取了两张黄纸,揉成两只小球,递到陆雅茹手里,急道:“快,将两耳堵上!”
好在陆雅茹不愧是特种军人出身,一看脸色急切的样子,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连问也没问,迅速将两只纸球塞进耳中。
我也连忙用两只小纸球,将双耳堵住了。
嗖、嗖、嗖……我一连朝雾煞中扔了三张黄纸符,在院子里炸出一大片干净的空地。
可是不久,那片空地又被翻涌过来的雾煞给占领了。
“余总,你在什么地方?”
我喊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应答。
好好的一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却在余家的别墅周围,硬是被整出了一片暗无天日的世界。
我也不知道余雷到底做了什么孽,给自己惹出这种大麻烦!
那些从雾煞中伸出的手,依旧一个劲地拍着巴掌。
我再没舍得动用爷爷制作的黄纸符,将我昨天下午所制作的那些符咒,从袋子里取了出来,又一连抛出了十多张。
虽然黄纸符都爆出了一片片火光,但杀伤力太弱了,十张抵不上爷爷一张黄纸符的威力。
胜在我制作的黄纸符数量挺多的,质不够,量来凑,又一连抛出百多张,总算炸出一大片的空地。
我和陆雅茹搜索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有寻找到余雷和他那两个保镖。
“也许他们又跑回屋子里了!”陆雅茹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两人又冲进了屋子,在客厅和四周都寻找了一遍,也没有寻着一个人影。
迫不得已,我们又上别墅的二楼,各个地方寻找了一下。
就连原本关押韩雪娇的房间里,也找了一番,也没寻到。
韩雪娇也在这个屋子里消失了。
临了,我们去了三楼,依旧没有找到人。
我们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别墅突然间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不好,这是地震么?
一念至此,我又发现在别墅四周的墙壁上,绽开的裂纹,就如同蜘蛛网似的迅速在蔓延。
恍惚间,我和陆雅茹好像被网罗在中间的两只小虫子似的,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了。
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咝——”
当时,我疼得脸上的汗珠子都滚下来了。
与此同时,我在陆雅茹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陆雅茹立即好像清醒过来了一般。
“雅茹姐,我们快撤!”我一声大吼,嘭地一下子,就近一脚就踹开了一个窗户。
我拉了陆雅茹的手,从三层楼高的窗户口纵身一跃,跳落了下来。
好在我从小就跟爷爷练过,再说我这一身特殊的体质,也不容易被摔坏的,落地时,就地一滚,弹跳了起来。
出乎我的意料,陆雅茹宛若燕子一般,半空中一个回旋,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姿势特别的优美。
她的轻功比我可强多了!
此刻,我和陆雅茹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闹什么地震,只是这一幢别墅在独自摇晃。
轰隆一声巨响,随后,整个别墅都坍塌了下来。
我和陆雅茹都吓了一跳,这别墅怎么说坍塌就坍了呢?
幸亏我们直接从窗户口直接跳出来了。
如果在别墅内沿着楼梯下来,估计还没有走出二楼,我们两人即使不被坍塌的别墅给压成肉饼,也会被墙壁四周的裂纹幻化成蜘蛛网,当作小虫子给紧紧地包裹起来,将身上的血液给榨干了。
在走出院子的当口,我无意中一回头,发现坍塌后的别墅,整个底层一楼的架构给彻底的显露出来了。
这底层四周的墙被剥落后,整个一楼外围客厅造型,活脱脱就像一口巨大的棺材,横放在了那里。
这到底是谁设计的,硬是在别墅的客厅的外围,设置成一口棺材的造型?
唯独与一般棺材造型不同的,在这一面有两扇厚重大门。
不过,这紫红色的大门,与整个外围棺材造型的颜色是一样的,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分辨不出来。
而这种紫红现在看起来,更像干透了的血迹一般,甚至能够让你闻到一种扑鼻的血腥气味。
显然,这是有人故意这么设置的。
将主厅设置成棺材,这明显是一个最大的禁忌。
这不是成心要整余雷一家人都死光光么?
“到底是谁如此歹毒,把一个别墅的主厅,设置成一个棺材的造型?”即使是陆雅茹,也看出其中的门道来了。
对于陆雅茹的询问,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说来也怪,在这整座别墅坍下来后,围绕在院子里那一团黑色的煞气,却化成了一缕缕轻烟,通过门缝,被吸进棺材型的主屋里。
好像在这主厅的里面,隐藏了一只超级怪兽,将外面的那些煞气,都源源不断地都吸了进去。
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我顿时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心往下一沉。
我快步跑上前去,想把大门拉开,可大门好像被里面一种神秘的力量给吸住了似的,怎么也拉不开。
啪!
我将一张黄纸符拍在了门上。
滋啦一声,从门板上冒出一道白烟,门嘎吱一声,自动打开了。
接着,我又朝主厅里扔进了几纸黄纸符,一连爆出几片火光后,弥漫在屋子里浓郁的雾煞,迅速缩进了墙角落里。
在大厅的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几具尸体。
我一眼发现了余雷和他那两个保镖,七窍流血地躺在了那里。他的死状,与我昨天在三岔路口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不过,这里不是车祸的现场。
另外几具尸体显然都是余家的佣人。
看上去他们死得更惨,都是从额前用刀头颅一分为二,鲜血流了一地,分明刚死不久。
我忍住想呕吐的冲动,拉着陆雅茹急速地从屋子里退了出来,将大门重新关上了。
与此同时,我从布袋里取出一张黄纸符,咬破左手中指,将血滴在上面,张贴在大门上。
旋即,我又用手指上的鲜血,在门上画了一道符,并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按上了我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