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乐毅给陈颖辞的叔叔发了一个信息,大概的内容是恭喜他画作大卖。
信息发了过去,不到十分钟,乐毅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看了看来电显示,正是陈颖辞叔叔陈靖东。
乐毅按了接听键,立刻听到一道笑声传来:“乐毅同学,听小女说,你今晚也是参加了拍卖会是吧?我倒是没看到你,真是可惜了,要不然,嘉宾席位必定有你的一席。”
听得出来,陈靖东当真是很开心,这次的拍卖会净赚八千万,除却各种开支,也是大赚的。而且,他还接了别人的生意,抽别人的分红,多少也是一笔赚。
毕竟短短七天时间,就能赚这么多钱,放眼整个冷江市,有几个人能做到?
这还多亏了乐毅卖画给他,故而他对乐毅,也是十分客气的。
“陈先生,嘉宾席就算了,我只是去凑凑热闹的。却没想到陈先生真会做生意,短短几天时间,就赚了八千多万,真是令人佩服。”
“呵呵,这还多亏了乐毅同学把画卖给了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成全爱画之人。我个人也是比较喜欢古画的,所以才深深知道,宝剑配英雄,像《红拂女》这样的名画,只有落到真正喜欢它的人的手里,那才是它最好的归宿。这次能卖上两亿,也充分地说明买它的人,是很爱它的,要不然怎么会舍得花这么多钱呢?”陈靖东笑得很开心。
“其实,陈先生,我家还有一幅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乐毅想了一下说道。
这一次愿力的收集让他很感惊喜,到现在已经收到了足够使用三次瞬间移动的能量了,所以他打算再卖一幅给陈靖东。
反正他这边有货源,而陈靖东这边有销路,两人合作,那是共赢。
“哦?你家居然还有一幅画?是什么画?谁画的?还是张大千的作品吗?”陈靖东明显很感兴趣,立即追问起来。
乐毅想了想,说道:“不是张大千的,而是齐白石老先生的,是一幅《虾》,不知道陈先生感兴趣否?”
“齐白石?”陈靖东听到这个名字,呼吸明显一滞,齐白石太出名了,他在书面上的名气甚至比张大千还要大。要说齐白石,谁不知道此人?谁不知道他的虾画得好?
2011年齐白石的《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以高达4.255亿元人民币。2009年,《百虾图》亦曾卖出过1.2亿的天价。
“你确定你家的画,当真是齐白石的虾?”
“是的,《百虾图》,陈先生你要吗?如果要的话,我爸爸说,也可以一起卖给你。”乐毅说道。
“要,当然要,如果是真迹,我绝对要。”
“这段时间我会离开冷江市,可能很少会回来,如果陈先生想买的话,到时候可以过来看货。”
“好,没问题。”
陈靖东很热情,这次赚了一笔大的,他也是尝到了甜头。如果再来一幅可以卖上两亿以上的画,那他简简单单就赚了上亿的纯利润,这比做其他生意可要赚得快多了。
挂了电话之后,乐毅就在家里练习起百虾图来。
要画《百虾图》首先,他还得去买一张近代的纸,好在他留了上次那位老板的电话,前几次也询问过那位老板。那位老板说他经过跟同行周转,也是搜罗了几张,如果乐毅要的话,可以随时去拿。不过价钱却要高一些,要卖三千块一卷,尺寸是标准的大小。
乐毅也同意了,三千就三千,只要把画弄了上去,价格刷刷刷地往上涨,三千算什么?
他准备明天就去取画纸,取了画纸之后,他就跟吴涛坐飞机去京城,离开冷江市。
“毅哥,订明天早上的飞机,还是下午的飞机?”吴涛拿着手机,已经在订机票了。
“订下午的吧,上午的还有点事要办。”乐毅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道。
“哦,那就订下午两点的飞机吧,干脆吃了午饭再走,飞机上的套餐真是下不了口。”吴涛强烈表示。
“行,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夜晚九点多钟,乐毅画第九次百虾图了,画着画着,窗外两百多米外的一道高墙上,再次有一道身影出现。
因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地显眼,他一眼望去,那黑影依旧在昨天所停留的那个位置。
他立即放下画笔,跑到窗户边,仔细盯过去,却发现那儿依旧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影?
“有人!绝对有人,昨天出现过,今天也出现过,如果说昨天眼花就算了,不可能今天还眼花!”乐毅心道。
丹田里,赵云忽然也传来声音:“主公,这也正是下午的时候,吾想跟你说的,你窗户对面,的确有人在窥视你,那人身手很强,来去无踪,昨天我也不确定,但今天他又一次来了,方才吾特意去感应了一下,这才感应到他。此人身上有着很微弱的赤鹰琥珀的力量在波动。”
“微弱?微弱岂不是说很弱?难道说柳家又派了什么人过来?”
“不,波动微弱,不是说明那人很弱,相反的,那人很强,正是因为很强,所以气息和动作都收敛得很好。如果吾没猜错,此人至少拥有c级的赤鹰琥珀。”赵云肯定地说道。
“c级的赤鹰琥珀?下午的时候,刚碰到了两个拥有c级烈熊琥珀的人,晚上又被c级赤鹰琥珀的拥有者给盯上了,看来,我还真是事多。”乐毅自嘲地笑了笑。也未去关窗,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而他窗户正对面那两百多米外的高墙下方,此刻站立着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年轻的人。
年轻人四方脸,看起来敦厚而老实,而那中年男人脸上有着两道烫伤疤痕,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
“叔,你看到了什么吗?”年轻人问。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什么都没看到,只是有一点可以确认,那个叫乐毅的小子不简单,至少他的洞察力很强。我两次看他,都是没超过十秒就被他发现了。”
“叔,这能说明什么吗?”年轻人好奇地问。
“仅是这一点点,什么也不能说明,但是梁俊已经死了,长青、长闵、长允、长南这几个家伙也是半点音信也没有了。根据资料显示,唯一跟梁俊家有过接触的,也就那个叫乐毅的高中生了。我们只能从他身上去打听一些东西。”中年男人说道,似乎已经确定了什么。
“叔,那我们要怎么做?”
中年男人拍了拍手,说道:“走吧,去找他,拐弯抹角不是我的风格,直接找他面对面谈话就行了。”
“哦!”年轻人应了一声,赶紧跟上步伐,追踪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