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怎么说?”
蒋老太爷听出了这个词的深意,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我儿子原来是被冤枉的!”
蒋知行的脸色变得阴沉铁青,这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若不是背部刚才被老爷子抽了一记闷棍,现在还火辣辣的有些痛,他早就炸了!
“冤枉倒不至于,就你儿子犯的那点事,关个半年也是活该!”
马局眉头微皱,很不客气的说道。
他心里很窝火!
若不是蒋老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他才懒得过来趟浑水。
没想到,自己将揣测到的一点内幕透露出来,蒋知行非但不领情,反而冲自己发起了怒。
真是不知所谓!
“对不起马局,我不是对您有意见,而是……而是……”
蒋知行满脸尴尬的道歉解释,磕磕巴巴已经说不出话来。
“爱子心切,所以才会失态。马叔叔想必也是为人父,还请理解一下。”
吴辰就在这时站起身来,神态自如道:“我替我爸爸,向您赔罪。”
说完,他一饮而尽。
这一番话入情入理,又提醒人换位思考,滴水不漏。
蒋知行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婿。
马局点点头,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这名英俊的青年。
虽然是第一次相见,但是关于吴辰的名声,他是听过无数次了。
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名谈吐不凡,举止雍容的年轻人。
不像传言中的那么不堪嘛!
“年轻人说的对,如果换做是我儿子被收监,恐怕会更激动。”
他有些自嘲的摇摇头,表示不再计较。
“马老弟,说说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蒋老太爷难得对吴辰流露出一抹赞赏,然后虚心的开始向马局请教。
“我的看法?”
马局沉思的一下道:“按照正常程序来说,开快车顶多就是罚款拘留十天的罪过。但从罪名上看,显然没有那么简单!这点小事,不会派那么强的警力去追捕,更不至于惊动上面!”
“说的不错!”
蒋老太爷点点头,深以为然。
马局脸上露出一抹凝重,沉思道:“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您孙子得罪人了!”
“得罪人?”
蒋知行失声惊呼。
对于儿子,他自认还是很了解的,挺‘本分’胆小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得罪人?
马局肯定道:“对!而且得罪的不是普通人,最起码也是省里一位掌握有实权的大领导。”
“这……”
蒋老太爷嘴角抽搐,黑着脸慢慢的坐了下来。
邯城范围内,他自问还有几分薄面,但省里……
吴辰面无表情的喝了一杯酒,忍不住对这位马局有些赞赏。
思维缜密,绝对是一个实践推理高手!
竟然能从仅有的一点线索上,将这个事情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不过,吴辰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位马局到底还是错了。
因为蒋超得罪的不是什么省里实权领导,而是能量更大的昆仑教主!
别说收监,只要他点头,今天枪毙都没问题。
“马局,事到临头,还是要请您帮忙。”
蒋老太爷叹了一口气,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
“能力范围之内,不违纪违法,我很愿意帮蒋总,超出这个范围,请您谅解,就不要再开口了。”
马局眉毛一挑,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与蒋家交情泛泛,可不想因此引火烧身。
“当然不会让您犯难了!”
蒋老太爷点点头,表示理解,而后道:“关于省里领导,咱们无法揣摩,既然如此,那只能就事论事,开快车这件事,小超确实不对,但他的被人教唆的!”
“被人教唆的,谁?”
马局眉毛一挑,下意识的问道。
“我!”
吴辰脸上带着一抹自嘲道。
马局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有些迷惑的望着蒋老太爷,他有些糊涂了,这个老头搞什么鬼?
蒋老太爷道:“我不是律师,但也懂得一点法律,按照规定,教唆犯才是主犯,应该承担大部分,而实际操作者应算是从犯,因犯罪情节,可以减轻甚至免除处罚,对吗?”
马局似乎有点明白了,有些抱打不平的道:“是!那又如何?难道你忍心让你孙女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