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清澈无比的小河,两岸青山绿水,一只巨大的葫芦慢慢顺流而下,上面一个仰躺翘腿的少年,正是厉无涯。
“葫芦老哥,你说我少了根骨头,用的是别人骨头,这还是我吗。”他问道。
葫芦打了一个哈哈,道:“你想多了,那骨头不是别人后面拿出来的,而是灵力所化的,所以最多也就是塞了件天才地宝进你身体里。”
不是人的骨头让厉无涯稍安,但是如今他仍然觉得后面这根骨头跟自己有点排斥,暗叹一声,知道还需要花好些时日。
但是剑骨带来的效益也是很大的,有了剑骨后,他以前想不通的剑招,一些感悟立刻就涌现在脑海里,这一个月来他连剑都没有拿一下,但感悟竟然比以前加起来都多,这不得不让他震惊了。
“葫芦老哥,我带你去一好地方玩玩。”厉无涯看到了南江,大喜。
葫芦也来了兴趣,就变小吊在他腰间,一大一小,两个葫芦。
“老哥!老哥!”厉无涯到了南江行宫外大喊道。
南江之主还没出来,小宝就出来了,老远就大哥大哥的喊着。
厉无涯摸了摸他的头,直接把他抱起,进了南江行宫。
“老弟!可把你盼来了。”南江之主看到厉无涯也是高兴的很,急忙令人摆宴。
宴会上厉无涯和南江之主互相对饮,诉说着一些近来发生的事,而葫芦早就和小宝玩成了一团。
“老弟,许久没见你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南江之主听完厉无涯的故事也是感叹不已。
厉无涯劫后余生,如今看到老朋友也是感慨不已,心境自然和当日又不一样了,他问道:“当日的余波不只为何没有波及到玄阴山脉?”
南江之主看提到这个,也是一脸敬畏,“那日的恐怖自然是波及到了玄阴山脉,但是这一切都被妖王大人挡了下来。”
听他诉说那日妖王张开万丈身躯护住整个玄阴山脉,厉无涯也是震撼不已,心想玄阴山脉第三重存在妖王的传说的得到印证了。
“如今半个失落剑地都沉陷,或许不就我就会离开这里了。”厉无涯说道。
南江之主惊讶,不知道为何他好好的要离开,并且说如若在外面的呆的不习惯大可在他南江行宫做客。
厉无涯摇摇头,他本就不是剑地之人,如今这寥落景象遍地凄凉,他哪里还待的下去。
南江之主明白了他的心意,也知道他不是甘于平凡之人,只是说道:“如果你准备好要离开了,便来找我吧,我可以渡你过江。”
原来以前进出剑地只能坐他们的飞舟,如今剑地也毁了,厉无涯想要自己渡江还是有些困难。
厉无涯带着葫芦回到了那日苏醒的地方,风凌雪依然坐在树下。
来到树下,厉无涯跪在地上,语气诚恳道:“前辈,请收我为徒。”
风凌雪站了起来,认真的注视他,“你可想好了,入我门派之后从此便打上了记号,再无拜入他们的可能。”风凌雪也很钟意他,已经把他当作了徒弟,但是还是要看厉无涯自己的意思。
厉无涯道:“前辈助我脱困心魔,又对我有再造之恩,厉无涯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只希望拜入门下,任劳任怨。”
“好!”风凌雪扶起厉无涯。
“师尊!”厉无涯喊道。
风凌雪点点头道:“如今你就是我名义上的弟子,一切需要回到我们宗门,进行入派仪式我们才能真正成为师徒。”
厉无涯表示明白,一切听从他的。
风凌雪一挥手,他只觉斗转星移,乾坤换位,发现自己忽然来到一处高台,不远处是个再蒲团上打坐的老者。
老者察觉他们的到来,睁开了眼,认真打量了下厉无涯,对风凌雪说道:“你这个弟子果然不凡。”
风凌雪笑了笑,算是回礼。
厉无涯看到了尘时忆,急忙就要奔过去,但是发现被一层光幕阻挡住了。
“那是我保护她的秘术,不必担心。如今没有至阳之火救不醒她,只能让她保持如此,维持那最后一点生机。”
脸色黯然,自己的念魔火已经被华向天夺去,想到这里,他急忙问道:“师尊,华向天呢?”
风凌雪把那日的情形描述了一番,反而引得老者开口,“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就是剑地的镇魔窟。”
“镇魔窟?”
“修为高强,杀不死的穷凶恶极的魔头都被关押在了里面,故名镇魔窟,如果我所料不错,那挑起此次动乱的魔头乌夜行便是从镇魔窟之中逃出。”
华向天虽然时华惜雨和尘时忆的爹,但是厉无涯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发誓迟早有一天要摘下他的人头,知道他如今深受重伤正是出手的好时机于是便想要进入镇魔窟。
但是被两人阻止了,原来这镇魔窟明王以下的人进去几乎都要饮恨,以厉无涯如今的修为进去,估计华向天没找到自己就被魔头给干掉了。
无法,厉无涯只好暂时压下复仇之心。
风凌雪说道:“既然这边事了,那就跟我回无尽海域吧。”
厉无涯和老者都惊讶万分,没有想到风凌雪竟然来自无尽海域。
厉无涯有些迟疑,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
风凌雪当然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于是说道:“我在东海之滨的川流渡口等你,等你修到尊者之境后,便可到那找我,我将带你回师门受礼。”
心中感激,风凌雪真的事善解人意,知道自己还是有事没了结,给了自己很大的时间宽限。
“既然如此你就离去吧,我还在这里和道友论道品茶。”风凌雪对他这个新晋弟子下了驱逐令。
厉无涯苦笑一声,这赶人也太快了吧,只好告辞。
“葫芦老哥,你说刚刚那妖王修为比起我师尊如何。”厉无涯走后问道。
葫芦说道:“反正我是看不透,说明肯定比华向天是强了。”
厉无涯奇了,它似乎对华向天很不感冒。
葫芦道:“我不过是被它藏起来的一件武器,千百年来不让我见光,你说我对他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