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高家家主的高德,却从未想过这些,他以为,除了高家之外,当年那个女孩至少还可以回娘家,去找她的家人朋友,可是直到他查清楚的那一刻,他才知道。
原来她是个孤儿,除了他高德的儿子之外,她什么都没有,对一个男人掏心掏肺,最后却落的那样的下场。
当初儿子为了去找她,出了车祸而死,他心中一直埋着对这个女孩的恨,但是现在他才发现,他其实才是真正最可恨的那一个!
“对不起,鹏儿,我真的不知道……”
“你以为轻轻一句对不起,就能赎清你们这十几年的罪过吗?能吗?我告诉不能,你就说吧,刘静你给还是不给?”
高鹏也不怕撕破伪装,反正高家欠他的,更欠他母亲的,他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就算今天高德不把刘静交给他,他也会自己想办法,让那个蛇蝎女人,生不如死!当年母亲受的罪,他也要让她一点一点的尝个遍!
站在门口偷听的刘静此时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拿着手机就冲进了房间,把刚才录下来的那些话,用邮件传给了司臣,希望他能看在她这么尽心尽力帮他的份上,对她施以援手。
她绝对不能,绝对不可以落在高鹏的手里,否则肯定会比死还要难受,司家也许是她唯一的活路。
司皇集团顶楼。
“臣哥,你说这个刘静心也够黑的,为了稳固地位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我觉得吧,就算高鹏弄死她也是咎由自取。”
听了刘静发过来的录音之后,萧何倒是十分同情高鹏他们母子,当初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只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落的那样一个下场,无论是谁都会恨。
司臣没有说话而是让司九把录音放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好像漏了点什么。
“等等?停,就是这里在放一遍,把声音调到最大。”
只听见电脑里传来高鹏愤怒到咆哮的声音。
“每天在老街捡垃圾吃,日日为了……”
“对就是这里,老街?高鹏以前在老街待过!”
司臣一语惊醒梦中人,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高鹏跟他母亲被赶出高家后的生活,没想到居然会在老街?那是不是说……想到这里,三个人都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司九,你把高鹏杀高晓的证据,用邮件传给高鹏给他一个警告,先保住刘静那条命,正太,阿谨,我们去老街,司六带好高鹏的照片。”
说完,几个人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办公室,迫不及待的开车往老街奔去。
“秦深?上次跟灵灵一起来吃饭的小伙子?”
听到莫金凤的问话,秦深微微点了点头,上次跟姚瑶灵来这里吃过一次苦菜之后,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那个菜的味道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令他非常的熟悉。
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吃过,直到爷爷前两天打电话,他才想起来。
“你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让你来要苦菜而不是你自己来?”
半个月前,她才给那丫头送去一包,那分量至少可以吃三个月以上,再说了,她可不相信那个脸皮薄的丫头,会再来要?
莫金凤警惕的看着秦深,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越看越觉得这个姓秦的,跟姚瑶灵长的有些相似,虽然五官没有那丫头的那么柔和,可是那眉眼,就算说是亲兄妹也不为过。
秦深被她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他不过就是想给爷爷要一些苦菜而已,至于吗?跟审犯人似的,再说了,灵灵不是说报上她的名号就没事了吗?现在这情况,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我跟她就是好朋友关系,她……诶呀我直说了吧,是我爷爷想吃,本来吧,我是问她要的,结果那个小气鬼护的跟宝似的,一点都不给,所以我……我就厚着脸皮来找您了。”
作为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姑娘抢吃的,抢不到还跑到人家火锅店来讨要,他都替自己感到不耻,可是下个月就是爷爷的大寿,他真的很想让他老人家高兴一下。
“呃……我说呢?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爷爷以前在哪里吃过苦菜?”
莫金凤心里莫名的有些兴奋,也许瑶家还有其他人也说不定。
“这个?小时候是爷爷的一个故交送的,至于那个故交……我也不是很清楚。”
秦深犹豫了一下,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爷爷跟当年那个灭族的瑶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暴露,难免会再次招来杀身之祸。
而且,他自己现在也在本国,瑶家还有没有后人都没查到,若是再丢了小命,那就得不尝失了。
“好,那我去给你拿一……什么味道?”
话还没说完,莫金凤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连忙往门口走去,谁知一拉门,居然拉不开,显然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不好,是汽油味,莫老板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
莫金凤没有说话,她在这老街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得罪的小混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说起得罪人?恐怕应该是别人不敢得罪她才是,她母老虎的威名早就人尽皆知。
“门被锁住了,去楼上,从窗户跳下去!”
别说是楼上,现在这种情况恐怕连楼梯都上不去,因为泼了汽油的原因,原本就是木制的楼房,此时火燃的更大了,门外面聚满了老街的人,全部都拎着水桶在灭火,还有一些冲着火锅店不停的喊莫金凤的名字。
“莫老板,你退后一点,我来把这个铁门撞开。”
看着已经被大火烧红的大门,秦深不敢再犹豫,撞开还有一线生机,不撞就是死路一条。
“不用,小秦,你让开,我来,我力气比较大,再不快点儿,我们两今天都得死在这里,这楼市旧楼,支撑不了多久。”
秦深点了点头,莫金凤的力气,他早就见识过,现在除了把门撞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把衣服一脱,就跑进了厨房,扔进了大水缸里打湿,然后拿出来披在了莫金凤的身上。
“谢谢,你往后站,帮我把吧台里的钱包带上。”
秦深:……
刚刚心里还夸了她几句呢?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守财奴,命都要没了,还惦记着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