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完累的狗一样,他们没给我任何休息时间,立刻带我到另一个水池,跳水池,上了最高一块跳板,让我往下跳,我犹豫了很久,我没跳过,不敢跳。最后,我被火炭一脚踢了下去,肚皮先摔下,当场红起一大片,痛到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智力,糟糕。毅力,糟糕。胆识,糟糕。体能,糟糕。”回到休息室,火炭说,对我说。
这就是他们对我的评价?真的在考我啊?可是我有那么糟糕吗?
“不服气?”尼古佬说,“回答问题的时候你思考方向只有一个,不全面。跑步,看见速度快你就丢了信心,毅力差。跳水,你知道死不了你还犹豫,没胆识。体能不用说,你游的时间比七十岁老头快不了几秒。”
我没说话。
“不过没糟糕透,有上升的空间。”尼古佬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我,“每周一、周三、周五早上六点前到这个地址报到,不要迟到,不能带外人来。”
我严肃的接过卡片。
“什么都不要问。”尼古佬补充道,他看出我有疑问。我奇怪啊,他这么会看人?我只是心里有疑问,我并没有过多表现出来,这都足以让他发现?看来这个人不简单。
“你可以走了!”尼古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离开了这个俱乐部,带着疑问,带着……疲劳。奶奶的,刚刚的考验简直就是折磨,而且我觉得……有点儿武断。还让我一星期去三天,什么意思?继续折磨我?蒋亮他爸也太奇怪了吧?
等等,他该不会想培训我吧?
靠啊,一定是这样,蒋亮他爸想培训我,找两个强人培训我。
回到车里,我休息了很久才走,去马若云的咖啡厅。刚刚去冰姑姑服装公司途中我接到马若云打来的电话,她想跟我再谈谈。
很快的,我到了马若云的咖啡厅,还是那个包间,她已经煮好咖啡在等我。
“出乎意料。”马若云说,“想不相信你都不行了!”
“我说过,我没骗你,小姨。”
“呵呵,你还叫小姨啊?”马若云笑,“我都不敢当了!”
“我会一直把你当小姨。”我说,可能听着有点假,没关系,假也好真也好大家知道就行,“无论你如何看我,因为你帮过我,所以我也不会害你,如果我害你,肯定是你想多了!”
“但愿你说的是真话。”马若云碰了一下我的咖啡杯。
“那,是不是代表我们合作了?”
“可以这么说。”
“行,三天之内我要钱,一亿。”
“三天……”马若云有所犹豫。
“有问题?”我知道她犹豫,三天之内筹一亿是有点难度,不过这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我只需要考虑我需要这笔钱,三天之内就需要。我昨晚已经给过梁正华电话,只要三亿五千万前期资金我就可以搞定飞雅,我一定要快,在叶家成反应过来行动之前搞定,否则会很麻烦。
“应该没问题。”
“小姨,我需要确切的、肯定的答案,你能给到我对吗?”
“当然。”马若云皱了皱眉,因为我的语气。是的,我跟她说话的语气变了,因为我想通了,我不能对每个人都拿出真心,要藏着掖着不让别人看清楚,更不能让人猜到。
这次轮到我碰马若云的咖啡杯了,我高兴,我很满意。
离开咖啡厅,我立刻上医院,因为我肚子真的有点痛,我刚刚一直强忍。
还好,检查结果并没什么事,医生给我开了一点药。
离开医院,我去见张定军,和他一起吃饭,这是我必须搞定的一个人,飞雅之所以那么便宜有一半是他的功劳。当然,我找他不单单只是这个事情,我上次跟他聊了半个多小时电话,我让他去租借别的工厂的生产线来生产欧洲需要的货,这件事樊辣椒不知道,黄小淑知道,还有练常。我让练常帮张定军,他们办事能力不错,在温州租了一个几乎要倒闭的工厂,顺利生产。
商量好了,我回家,回家涂药油。
睡的迷迷糊糊,被电话吵醒了,袁琳的电话,她说她忙死了,我不在,蒋亮干什么乱什么,她快疯了,我表示遗憾,并且一星期之内给她解决这个问题。袁琳不干,她说顶不住一个星期,只能支持三天,我没办法,三天肯定不行。最后,我费了好几斤唾沫才她把劝服了,我们谈好的条件是……五天。
五天,五天或许足够吧!
我一整天没再出门,等莫小烟回来做饭,吃完我就睡了,因为第二天就是星期五,我得要五点起床才可以在六点前赶去名片上的地址。郁闷的是,换衣服的时候我可能忘记把名片拿出来,而……莫小烟把我的衣服洗了,最后的结果是……我不知道地址。
我硬着头皮给蒋亮他爸打电话,蒋亮他爸整整骂了我三分钟,然后给了尼古佬的号码我。我打尼古佬的电话,顺利要到地址,他居然没骂我,不过没骂更恐怖,等待我的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惩罚。
我去到了尼古佬给我的地址,是一座很旧的大夏,旧到外墙已经严重脱落,但可以看出来,这座大夏曾经风光过,在很旧之前,这大概还是标致性的建筑物。
我上了八层,站在一个房间门外,按门铃,一个很破的门铃。
门开了,尼古佬开的,他对我笑。
“你迟到了!”
“对不起。”
“少废话。”里面的火炭道,我没看见他,只是传出来他的声音,“下去重新上来,走楼梯,走两遍,你有十五分钟,再迟到再跑一遍,直到不迟到。”
“去吧!”尼古佬还是笑,奸笑。
我立刻跑,十五分钟跑两遍,王八蛋,我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而如果我不跑,我只能走,可是我敢走吗?我走了蒋亮他爸肯定要杀了我。而且……这真是我的问题,我犯了错误,我应该得到惩罚。
我很努力在跑,下去的时候速度很快,上来的时候慢了一点,但还可以接受。跑完一转,用去五分钟,我觉得时间充足,可是跑第二遍,我感觉吃力了,上了两层就开始想吐,肚子痛,刚吃完早餐,我有点后悔,早知道我先不吃早餐。
幸好,我没迟到,只是……也没多少空余时间,刚刚好。
终于,我进了这个房子,很大却很普通的一个房子,有几百个平方,两头是房间,四个房间,中间是一张很长的四方桌,能坐二三十个人左右,每个座位都有茶杯。这好像是开会用的,我很郁闷,现在开会都派矿泉水了,用什么茶杯?还是陶瓷茶杯,汗死。
在房子大门左边,是一个大大的关二哥像,火炭让我上香拜一拜,要跪下,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他就踢我,直接把我踢跪下,这个粗暴的家伙。
我很累,想坐一下,可是没机会坐,因为我看见一个女人,四十多岁,戴着一副眼镜。她的神情非常吓人,给人一种绝对冷漠的感觉,仿佛……在她眼里你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不,连狗都不如,大概只是一块没感知的石头。而最……恐怖的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说:脱衣服。
“脱衣服?”
“没听清楚?”那个女人声音也是冰冷冰冷的,听着很不习惯。
“为什么?”
她没说话,瞪着我。
我看火炭,然后看尼古佬,他们不鸟我。
脱是不脱?脱吧!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剩一条底裤,挺胸收腹站着,看着他们。我发现了,看我满身伤疤,火炭和尼古佬眼中闪过一丝貌似是……欣赏的意味。
“脱完。”那个女人说。
“底裤也要?”
“脱。”
坦白说,我犹豫了,非常犹豫,让我脱别的已经很为难,脱光,当着两个老男人一个老女人的面我好意思吗?可是,权衡过之后,我貌似没有别的选择,更没有不脱的资本。
我脱光了,红着脸,羞愧的要死。
“行了,赶紧穿回。”如获大赦啊,不过那个女人下一句话却是,“下次继续脱,直到你脸不红、不紧张为止。”
王八蛋,这什么培训?我下次还要脱?折磨完我的身体现在来折磨我的心理?
“好像有点不满啊你!”那个女人冷冷道,“如果不是蒋先生开口,你死了我都不看你一眼。”
我笑了笑,苦笑。
那个女人哼了一声后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尼古佬也进了另一个房间,剩下一个……最触摸不透喜怒哀乐的火炭,他看了我几分钟,带我进了一个房间。令我眼前一亮啊,这个房间居然好像办公室一样,装饰略显单调、残旧,但是有许多办公用品,还有一块小黑板。
令我更为眼前一亮的是,火炭,火炭教我商业知识,当中涉及金融常识、经济常识、商品常识、管理常识,以及相关的法律、法规,可钻的空子,对形势、信息的分析,说起来一套套,他的一些观点很是精辟。
王八蛋,这家伙是个专家。
整整讲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火炭告诉我,今天是大体和我说一下,往下他会一堂一个内容针对性和我说,他只会给我上十堂课,能学多少,掌握多少是我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