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点儿意思,”红鹰看着小夏星,有些不满意:“东西少打了吧。”
信皱了眉头,不同意他的话:“那玩儿意打多了,是会死人的,更何况,他才这么小,他的内脏是承受不了这样的负担的。”
“呵呵,他只是一个药罐子,谁管他的死活,只要能喘口气儿,持续不断的给我们供血,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白鹰对于信的态度,十分不满,上前一步,试图将小夏星带离他的身边,但是信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他冷笑着,将小夏星护着。
这是第一次,他护着小夏星。
哪怕他内心再狠毒,对于一个孩子,他是下不去手的。
更何况,如果没有了这个孩子,到时候,若真的有个万一,他如何跟林萧萧联系。
亲人之间,说再狠的话,可是过了一夜就忘记了。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跟自己的姐姐断绝亲情关系?
这世上,他可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怎么?想返回了?”白鹰微眯了眼睛看着他。
而他身后的红鹰,已经将手伸向了身后,慢慢的在掏着什么了,看着他的样子,信就明白,这两个人要动真格的了,他冷笑一声,“好啊,你们两个现在尽管动手,只要你们敢动手,这个孩子,你们就别想要。”
“杀了你,他就是我们的,信,你出来混的,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货到了谁手上,就是谁的。”
“话是没有错,但是……”信呵呵笑了一下:‘你大概忘了,他跟我在一起那么久,我难道一点儿防备措施都没有吗?就这么由着他被你们带走。’
他只有一个人,而对方有多少个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由着他把小夏星带走?
若他连这一点都想不到,那么,他凭什么只身一个人过来。
红鹰和白鹰相互递了一个眼神。
然后红鹰走到十米开外去打了电话。
信没有动,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然后由着小夏星站在自己的身边,他没有说话,但是手已经紧紧的篡成了一个拳头。
“很好,”他想,“只要过了这个坎儿,那么,他在这里也才是有了一片立脚之地,以后,谁也不能撼动他的地位了。”
小夏星抬头看了一眼信,但是越过他的头顶去看远处的那一片天空。
那里蓝天白云,可是他眼前却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心里没有希望,只有深深的绝望。
他小小的,将自己抱了起来,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不是不怕,只是……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布娃娃,再怕也没有用了,这些人不会让他死,却会让他生不如死。
小孩子虽然什么也不懂,但是他拥有一颗敏感的心,外界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
他都知道。
“妈妈……”小夏星喃喃的叫了一声,眼里蓄满了泪水。
他好想念妈妈,可是妈妈却不会来救他,大概是因为声音有些大,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信已经在盯着他了。
盯着他的时候,好像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团黑气冒出来,深深的缠绕着他。
小夏星觉得自己动不了了。
他像一个傀儡一样,听命于他。
“好了,”红鹰挂了电话之后,脸色不悦的走过来,看着信道:“你说的所有的条件他都答应,但是,他有一个条件……”
信问;“什么条件?”
“这个孩子,得跟老板一起。”红鹰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跟他说道。
信否定的摇了摇头:“对不起,这个我没有办法答应。”
“那就没得谈了,”红鹰耸肩,一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模样。
看着他那个样子,信冷了眼:“没有办法谈,那就不要谈了。”
反正他手里有一个宝,他什么也不怕,该担心是应该是他们才对。
“不要谈?”红鹰看着他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呵呵……信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
他弹了弹烟夹,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着,当着红鹰的面儿,不紧不慢的将烟点着,然后道:“再说一遍,我还是这个意思,不论如何,孩子在我的手里,血清在我的手里,你们想要,就要答应我的条件,否则免谈。”
说罢,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烟吸入了自己的肺腹当中,然后道:“就是这样。”
红鹰呵呵一笑:“老板就知道你是这个样子,所以,他提出了一个你不可能拒绝的条件。”
“什么?”
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倒是说说看,我不能拒绝的条件是什么?”
“他会帮你杀了修。”
薄唇轻启,红鹰呵呵一笑:“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是吗?”信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你们老板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觉得我需要他的帮助来杀了修?他就那么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并不是,”红鹰摇了摇头:“我们老板知道你对他做了会,并且,他并不认为,你那样就可以杀死他,反而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所以,我们老板现在拿这个作为交换条件,剩下的条件,他全部都答应你,只要你乖乖 的配合我们。”
虽然话是这么说着的,可是红鹰和白鹰的枪已经掏了出来,完全不是一副商量的语气。
“你们可想好了,杀了我,他也活不成,”信一点儿也没有怕的,淡定的将烟抽完,然后看着两个人的枪口,乌黑黑一片,冷冷的道:“你们老板想杀鸡取卵,却不做功课,也不问问我是谁,就想黑吃黑?”
“对于你这种人,根本就用不着,”红鹰说得很笃定,似乎信就是一只蚂蚁一样,非常容易被踩死。
而白鹰也在后面配合的笑着。
这两个人笑得癫狂,但是他们却没有发现,信的脸色渐渐的变成了铁青。
而他的眼神,在望向他们的时候,已经像是在望着死人一般。
身后的哑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东西,她已经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