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机场内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人喧哗吵闹。
梁子义带着她打了车离开,好在他们东西不多,还算轻松。
上了车,梁子义边拿出手机打算先订个酒店住。
却被眼尖的萧宁雅看见,“别忙活了,今晚不住酒店。”
“不住酒店?那住哪?”梁子义一脸诧异。
不住酒店,难不成今天晚上还能露宿街头?
萧宁雅笑了笑,一脸神秘的说道,“住我家。”
“你家?”梁子义彻底蒙圈了。
据他了解到,她现在是有家不能回的状态,又哪来的房子?
梁子义收起手机,问道,“你确定我们今天晚上不会露宿街头?”
萧宁雅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十分确定。”
“那个,二位,去哪?”司机大哥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插话。
萧宁雅这才意识到车子还停下原地,立刻开口道,“直走,右转,前面的郊区停就好。”
出租车到了地方停在了路边,二人付了钱下了车。
梁子义站在马路边左右看了看,和先前吵吵嚷嚷的机场相比这里确实是清静的多。
可……这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今晚可能真的找不到地方睡觉了。
“现在怎么办?”梁子义泄了气。
“看那边。”萧宁雅指了指前面。
那是聂韩的房子,也是被催眠后的她和对方共同的家。
虽说她现在是清醒了,可这事她要是不说,谁又会知道呢?
只要她想住进去,随时都可以。
“这……是哪?”梁子义依旧不解。
“所以你这复仇的下一步计划到底是什么?”
他们这么千辛万苦的回来了,总不能没个目标吧。
“首先……”萧宁雅又指了指那栋别墅,“住进去。”
“住进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就这样去?”梁子义疑惑,可见她却一脸的严肃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冷静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那我们该怎么进去?”
萧宁雅也不再逗他,开口道,“那是聂韩的私人别墅,想调查他,就必须先回到他身边,否则很难。”
她之所以这么急着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不让对方日后有一丝怀疑时找到有据可依的地方。
她失忆了,一下飞机没地方去只能来这,这个理由十分充分。
她又开口道,“被催眠的那段时间,我也一直住在这里,现在我还得回去,他身上有太多东西了,我必须得调查清楚。”
梁子义之前通过催眠,对这些事情也有大致的了解。
可他还是担心。
“可是你现在已经不受催眠了,万一被发现,太危险了。”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聂韩她是必须得接近的,他和这些事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她既然决定回来,那就肯定得调查清楚。
“那走吧。”梁子义转头就要走去。
萧宁雅立刻一把拉住,“等一下等一下,你进不去。”
“喂,你搞没搞错,我人都在这了,现在跟我说去不了?”
他简直就要裂开了,这人怎么思维这么不与时代接轨?
他要是今天不进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还是得去,必须得去。
“我们俩这身份,一起去合适吗?”她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
就这样去,她很难保证聂韩不会把他们两人同时拒之门外。
梁子义吐了口气,“合适,你别忘了,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有什么不合适?”
萧宁雅脑筋一转立刻明白了,“你是说……”
“没错,办法有了,赶紧走吧。”说着便径直往前走去。
萧宁雅赶紧跟上,好在距离并不远,穿过马路再走会儿就能到。
萧宁雅按了门铃。
庆幸的是,聂韩今天并没有去工作,而是在家呆着。
“小雅?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聂韩一开门就立刻惊呆了。
“你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儿?我找了好久都没有音讯,你怎么回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他绕着萧宁雅转了半天,简直就要语无伦次了。
“我……不大记得之前的事了,医院说是精神收到了重创。”她语气淡淡的陈述着,尽量使自己的话听起来毫无破绽。
聂韩点了点头,一转脸,这才看见旁边还站了个人,“这位是?”
萧宁雅立刻抢先答道,“哦,这位是我的主治医生。”
闻言,梁子义也立即上前,伸出手,“你好,梁子义,是萧小姐的私人心理医生,幸会。”
聂韩略有敌意的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回道了一声,“聂韩。”便没在搭理他。
“小雅,你别走了,留下来吧。”聂韩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萧宁雅。
对方好似有些犹豫,“真的可以,……留在这吗?”她问道。
“当然可以啊,这里是我家,也是你家啊!之前的事难道你都忘了吗?”
“没有,我没忘,所以才会一下飞机就来找你,我失忆了,很多事情不记得了,现在也只隐隐约约记得这个地方,也只认得你了,你要是不愿意留我,我就真的没地方去了。”
她说着又露出一副惨兮兮的表情,两只大眼睛无辜的眨着,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一口答应,“当然可以啊,以后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想住多久住多久。”
萧宁雅漏出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可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我的医生怎么办?”
“你是说他?”聂韩指了指梁子义。
“嗯,我这次能回来多亏了他,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她又顿了顿,“而且,医院说我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身边必须得有医生随时观察。”
聂韩心里一合计,想不到这医生还无形之中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那他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立即一口应了,“当然,他是你的私人医生嗯,自然和你一起留下。”
萧宁雅笑了笑,重重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果然,这小把戏还真是好使,这人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她的话。
她看得出来,聂韩对她的到来十分的欣喜,那种打字心眼里的高兴是装不出来的。
由此也证明,对方暂时并没有对她产生怀疑,还以为她只是回来了而已。
可不巧的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只会任人宰割,听人摆布的傀儡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她靠近他只是为了复仇,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