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域臣把脸低得很低,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颜兮是谁?你什么女人不选,选那么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做什么?现在她都抛弃你跟席炎跑了,你赶紧给我收收心,滚出娱乐圈,到公司里乖乖做事。”
关于这件事,胡域臣有看过娱乐报导,那些根本就是媒体胡编乱造的,可是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父亲都不会相信他的片面之词。
“爸,我不喜欢到公司做事,我就喜欢演戏。”
胡域臣的父亲像是彻底震怒了,站起来将自己面前的粥打翻在地,鼻孔里吐着粗气,瞪着胡域臣。
“你个不孝子!演戏演戏!就是一个戏子!放古代那是低等人讨生活的手段!”
“爸,现在不是古时候了,别再那么封建迂腐了行么?”
胡彬听到胡域臣这么顶撞父亲,生怕父亲会再发怒,索性先开口训斥胡域臣。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有你这样顶撞父亲的?赶紧道歉!”
胡域臣看了一眼胡彬,又望了一眼正在怒火中烧的父亲,叹了一口气后,不情不愿的给他父亲道了歉,但是道完歉后又赌气似的上楼了。
“这孩子!”
胡域臣的父亲指着胡域臣的背影,想说却不知该怎么说了,简直要气死的节奏。
“爸,您别生气了,这件事我觉得可能真的是媒体的恶意诋毁。”
胡博瞪了一眼胡彬,哼的一声甩手上楼。
胡彬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这夹板气受的,真是难受极了。
“大少爷。”
胡彬的特助走过来正想安慰几句,却被胡彬制止了。
“你派人去查这件事到底是谁曝光出来的。”
“明白。”
胡彬推开胡域臣的房门,只见胡域臣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翘着二郎腿品咖啡,果真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胡彬走到胡域臣的身边轻声劝阻,让他早上少喝点咖啡。
“早上不喝,难不成要像你一样晚上喝么?”
胡彬一向公事多得熬夜都不一定能完成,有时候晚上困得不行也只好拿咖啡提神。
胡彬知道现在胡域臣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满,可他们的父亲又哪里不是为了他们好。
“域臣,我会派人调查是谁向媒体散布这些消息的,你这段时间还是息影吧,就当给自己放放假。”
胡域臣刚接拍一部非常棒的古装剧,他一直很喜欢演古装剧,这次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弃。
“哥,公司是你跟爸的生命,而演戏就是我的生命,我刚接拍了一部古装戏,我希望把这部戏拍完再息影。”
自己都没资格跟别人讨价还价了,还要在那里计较着,胡彬也真是拿他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会在胡博面前说说好话,让他把这部戏演完再到公司上班。
胡域臣看了一眼手中的腕表,瞥了一眼胡彬说:“我去看望下朋友,走了。”
胡域臣说完就抓起车钥匙下楼去了,胡彬站在阳台上,只能无奈的摇头,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
当胡域臣来到医院,询问了好几个护士才打听到颜兮所在的病房,他手里拎着一大盒干燕窝,一手推开病房门走进来。
这时席炎正在给颜兮喂饭,胡域臣将手中的燕窝放在另一边的茶几上,走到颜兮床边轻声问候。
“你怎么来了?”
胡域臣打量着颜兮,有些心疼。
“怎么?我不能来看你么?”
颜兮摇摇头,示意不是。
胡域臣瞥了一眼席炎,又继续将目光投向颜兮,并十分愧疚的跟颜兮道歉。
胡域臣的道歉让颜兮有些茫然,不明所以的盯着胡域臣看。
“你抽什么疯?我生病又不关你的事。”
“现在媒体一直不停的诋毁你,诽谤你,我觉得有大部分原因应该是我引起的。”
颜兮刚想说让胡域臣别内疚,其实不关他的事,可却不料被席炎先说出了口,席炎的语气可没颜兮那么好。
“胡先生,我看你是太自作多情了。”
席炎就跟冷场王一样,话一出,整个房间安静得连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那般。
颜兮也因此席炎的话,好一阵尴尬,对着胡域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个劲地傻笑,奈何席炎还吃起醋来,不准她对其他男人笑。
胡域臣瞄了瞄颜兮,再看看席炎跟自己,觉得自己还真多余,索性告辞,并关心的嘱咐颜兮要多注意身体。
“我会的,谢谢你的关心。”
胡域臣走后,席炎脸色还是有些沉,颜兮扁扁嘴说道:“人都走了,你还较什么劲啊?”
但是席炎较劲起来还真可爱,颜兮居然觉得还蛮喜欢席炎这副样子的。
随后,席炎在继续喂颜兮吃饭的时候,夏彩衣进来了,眼睛很红肿,似乎是哭过很多次了一样。
“妈。”颜兮看到这样子的夏彩衣,无比的心疼,可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毕竟她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夏彩衣看到颜兮时,眼角又不自觉的落下泪来,可能是颜兮有着颜袭的影子,让她又莫名的触动心弦。
“颜颜,明天就是你爸爸出殡的日子,如果你身体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别去了。”
颜兮被夏彩衣这一句话深深戳到心房,眼眶立即泛红,泪水也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她在强忍着,她不想在夏彩衣面前流泪,怕让夏彩衣更伤心。
“妈,我可以的.我怎么能不送爸爸呢.”
夏彩衣像是又要哭了一样,捂着嘴快步奔出病房,颜兮因为身体的缘故,很想奔去夏彩衣身边抱住她,安慰她,但.无能为力.
席炎在这个时候握紧了颜兮的手掌心,他知道她的难过,她的伤心,唯独不知道如何安慰。
……
胡彬助手的办事能力还真是快,仅仅一个早上就查出了到底是谁向媒体投递胡域臣是胡氏集团二少爷的消息。
一家咖啡馆里,此时骄阳如火,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到了餐桌上,餐桌上摆着两杯咖啡。
一位是胡彬,坐在胡彬对面的则是林洁末。
林洁末没想过这么快就被查出是她搞的鬼,加上她年龄也就二十岁,在面对胡彬这样的成熟稳重的男人时,根本不敢直视胡彬的眼神,躲躲闪闪的。
“林小姐是吧?”
“嗯,有什么事就说,我还有事。”
胡彬并不着急,先是抿了一口咖啡,才慢悠悠的跟林洁末说起媒体曝光的这件事。
“这次约你见面,我并没什么恶意,只是想知道,我们胡氏集团与你们林家无怨无仇,何必兵戎相见?”
林洁末双手放在桌子底下已经紧张得握成了拳头,背脊也不停的冒冷汗,刚来的时候,她不断的告诫自己,她林家家大业大,权势也大,根本不足以畏惧胡氏集团,但那是在见到胡彬之前,见到胡彬之后,林洁末整个人都不好了,总是害怕看胡彬的眼睛,放佛那双眼会看穿一切似的。
“林小姐,难道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或者是希望我把查到的公布于众,让大家看看林家的千金是如何玩手段的?”
林洁末唯一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让林家陷入泥沼里,如果林家深入漩涡无法自拔,那她就真的没了倚仗,如何过得舒坦。
“我……我也是受人所迫。”说到这,林洁末突然像是看到了救星那般,双眼像是闪着亮光,直盯着胡彬看,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有一笔交易对你们胡氏集团有好处,你愿不愿意跟我合作?”
胡彬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再次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咖啡后放下,却没有看一眼林洁末,不过他却没有拒绝林洁末,反而问她该如何合作。
“这件事,是席炎身边的女特助向溪要求我这么做的,她手上有我的把柄,只要你能替我拿回来,条件随你开。”
“看来这个把柄对你是致命伤,否则也不会如此的大开口,只是.这对胡氏集团有什么好处呢?”
林洁末咬咬唇,急得额头都出了冷汗,眼神也东瞄西瞄的,心里在不停的想着该说什么条件才能让胡彬心动。
“林小姐,以你家的实力,连一个小小的东西都拿不回来?”
林洁末忍着一口气,憋红了脸说道:“林家不是我当家,很多人,很多地方都不是我能插手的。”
胡彬没有再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但林洁末却没胡彬如此的好耐心,急匆匆的问他到底合作不合作。
“既然是向溪操纵这一切,那冤有头债有主,索性替你也出出气。”
说完,胡彬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一百元放到桌面上,说是咖啡的钱,另外还教育起了林洁末。
“私密谈话最好在嘈杂的地方,这样别人才听不到,谈话后千万别刷卡,不留自己的名,别人才查不到,林小姐,以后多多提防,就不怕再被人胁迫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了。”
林洁末最讨厌满嘴大道理的人,对胡彬翻起了白眼。
胡彬从咖啡馆出来后,立即让自己的私人助理开始调查向溪,敢曝光他们彭家的事,他得看看这个人有多大的能耐。
……
世上有句话叫做冤家路窄,这胡彬刚走出咖啡馆就与向溪擦肩而过,如果胡彬此时知道从他身边经过的是向溪,不知道会不会停下脚步跟向溪好好算算账。
但,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
胡彬没有任何停留的坐进自己的车里,让助理立即开车去公司,公司还有一大堆文件等着他。
向溪则挽着于之慕走进咖啡馆旁边的墙纸店,她觉得于之慕家里的墙纸颜色太陈旧了,她便决定跟于之慕来挑新的换上。
于之慕很喜欢向溪为他忙活家里的事情,感觉他跟她就是夫妻那般,他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永远这般幸福简单。
于之慕看着向溪在为了墙纸花色而皱眉的小脸,不禁的笑了,但是他却不肯帮忙,或许就是爱看向溪为他忙。
“之慕,你看这个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