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夏斌都这么说了,千羽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陶夏斌好歹也是其中一个金主,要是把陶夏斌惹怒了,他担心他千羽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出现在这个圈子了。
“嗯,那你跟小琼今天好好玩吧。”
陶夏斌挂了电话以后,于含琼也正好从浴室里走出来,她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身后,如同出水芙蓉般美丽。
陶夏斌走到她的身边,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帮她擦了擦头发。
“我帮你吹干,免得感冒了。”
“嗯。”
于含琼仿佛已经习惯了陶夏斌对她的好,每次他对她好,她总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待会儿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郊外看看风景。”
“嗯。”
席氏集团。
钱程将今早的新闻照片打印下来,走进席炎的办公室交到席炎的手上。
他站在办公桌前,一本正经的对其说道:“席总,照片里的这个女人叫李小琼,她的资料显示是个h国华裔,不过,以陶夏斌跟易戴新对她的照顾来看,我很怀疑她是于含琼。”
提及于含琼这个名字,席炎顿时对这张照片有了兴趣,他几番观察,虽然李小琼的容貌跟于含琼大不相同,但她身边出现的陶夏斌着实让他起疑。
“上次你好像就在调查这件事,调查得怎样了?就这个结果?”
“这个李小琼在h国的时候就经常被陶夏斌的朋友江岸天特别照顾,回国后就备受陶夏斌跟易戴新两人的照顾,除了她是于含琼的猜测以外,我也怀疑是不是因为她的名字带有小琼,所以才让易戴新跟陶夏斌这么照顾有加。”
“我需要的不是猜测,是证据。”
钱程低下头,有些抱歉的样子。
“抱歉席总,虽然已经调查出一些眉目,但还不算证据确凿,所以不敢告诉你。”
钱程将手机上的证据递给席炎,还不忘作出解释:“这是我派人一直跟踪易戴新跟陶夏斌的结果,近期才派人跟踪的李小琼。”
席炎认真的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发现陶夏斌跟易戴新确实跟这个李小琼极其亲密。
“另外,我也向于含琼曾经的朋友调查过,李小琼的很多地方都像极了曾经死去的于含琼。”
“哦?”
席炎将手机还给钱程,星眸认真的望着钱程,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于含琼讨厌的,李小琼也讨厌,于含琼喜欢的,李小琼也喜欢,于含琼的很多习惯,都能从李小琼的身上找到,尤其易戴新跟陶夏斌这两个人对她的态度,像极了对待于含琼时候的样子。”
钱程随后作出自己的推测:“如果只是易戴新对李小琼这样的态度,我觉得她不可能是于含琼,但陶夏斌可是深爱了于含琼那么多年,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的情况下重新喜欢上一个仅仅带着小琼名字的女人。”
“嗯,你说得有道理,继续查,查出来她就是于含琼的话,先交给警方。”
钱程点点头,“好,那我先去忙了。”
在钱程转身的那一刻,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再次转身。
“席总,那高已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既然他是易戴新的人,那就散布一些消息给他,让易戴新着急一下,从而露出马脚。”
钱程顿时明白席炎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想让高已知道他们在调查李小琼的事情,易戴新若是知道他们即将查出李小琼的真实身份,估计易戴新就会着急的出手,到那个时候,他们想要的答案肯定也会有了结果。
“我等会儿就去办。”
钱程刚透露消息给高已没多久,高已就立即给易戴新打了个电话,告知他关于于含琼的事情。
易戴新这边正在开会,接到高已的电话便终止了会议,他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询问道:“怎么回事?”
“他们怀疑现在的李小琼就是曾经死去的于含琼,因为李小琼很多地方都跟于含琼相似,所以他们怀疑……”
易戴新急忙反驳道:“于含琼都死了!李小琼跟于含琼是两个人!”
易戴新过激的反应让高已觉得事有蹊跷,但是他是站在易戴新这边的人,自然不会多管易戴新的闲事,反正他出钱,他出情报罢了。
“他们还知道些什么?”
“目前他们掌握的证据并不足,所以他们似乎也并不确定现在的李小琼就是曾经的于含琼。”
易戴新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眉头紧促,眼神里带着些许担忧。
“好了,就这样吧,钱待会儿我会让人给你打之前的那个账户上。”
“好的,谢谢易总。”
挂了电话以后,易戴新立即给于含琼打了通电话,在等待电话接通的的过程中,易戴新的心早已乱成了一团麻,无比担忧。
电话还是嘟嘟嘟的声音,易戴新开始焦躁,单手插在腰上,脚步在会议室里来来去去,根本静不下心。
直到电话被人接通,发现是陶夏斌的声音,这更加让易戴新不高兴了。
“你怎么拿着小琼的手机?小琼呢?”
“小琼去了洗手间,我帮她拿包。”
易戴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发现他们是在户外,立即质问道:“你带小琼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席炎他们已经开始对小琼起疑心,要是被他们查出点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席炎他们查到了什么?”
“我的线人告诉我,他们已经发现现在的李小琼很多地方跟之前的于含琼相似,以及我们两个人都同时跟现在的李小琼亲密来往,所以,他们怀疑李小琼就是于含琼,只是他们目前证据不足罢了。”
陶夏斌听完易戴新的话,心里也开始担心了,但是让他不再跟于含琼来往,他真的做不到,他一刻都忍受不了没有于含琼的日子。
“易戴新,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你打算做什么?”
陶夏斌想了一会儿,说道:“拿颜兮肚子里的孩子作为要挟的砝码,跟颜兮谈。”
易戴新考虑了一会儿,反问道:“你是说……等颜兮的孩子出生,我们就用孩子威胁颜兮?”
“可是她的孩子几个月以后才出生,况且席炎又看管得那么严密,你觉得可行么?”
“总会有办法的,既然席炎那边行不通,那就从颜兮这边着手,我不相信,颜兮会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受苦。”
“可……哪怕拿孩子威胁她,可孩子还回去以后,她不也一样会让席炎将小琼送进监狱么?”
陶夏斌冷笑道:“谁说我们偷走孩子以后,就要把孩子还回去的?”
“什么?!”易戴新无比的惊讶,“你不打算把孩子还回去?”
“这个孩子在我们手上,我们才能一直保证小琼不被席炎伤害,只有这个孩子才能牵制住他们夫妻二人。”
陶夏斌的提议是不错,但是易戴新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隐隐不安的感觉。
“易戴新,小琼不喜欢这个孩子,如果等她哪天作出不可思议的疯狂举动我们再去挽救,可就没有筹码可以谈了。”
陶夏斌说得没错,于含琼确实不喜欢颜兮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弄死这个孩子,到时候席炎发起疯来,拿什么都挽救不了于含琼了。
“虽然我们两个人联起手是不用惧怕席炎,但我们也得以防万一,最好我们的计划也不要告诉小琼,否则到时候孩子到了我们手上,她做出些什么,我们也始料未及。”
“嗯,我赞同你的提议,”
陶夏斌跟易戴新心里都非常清楚,他们只是拿这个孩子作为要挟的筹码,但从不想过要这个孩子死,可于含琼他们是了解的,于含琼肯定不会让这个孩子活着,哪怕孩子是无辜的。
“对了陶夏斌,现在席炎已经开始一点点的吞噬易家的产业,哪怕倾家荡产,他都要将我易家吃下去。”
提及这个,陶夏斌似乎也有了些共鸣,随即说道:“陶氏集团目前也遭到了一些重创,但易家跟陶家联手,也不是他席炎可以轻易击倒的,加上过段时间我的朋友就要回国接替他父母的产业,我们也可以找他联手。”
“是谁?”
“c市的邱家大少爷。”
“邱家大少爷?”易戴新沉默着,似乎是在脑海里寻找着这个人物的名字以及模样,不一会儿,他茅塞顿开:“你是说……邱利胜?”
“就是他,我跟他是多年的好友,他之前出国深造,近期会回国接手他父亲的集团,到时候我们可以跟他合作。”
c市邱家也算是名门望族,势力不容小觑,能跟这样的家族联手,估计能事半功倍。
“陶夏斌,你在跟谁打电话?”
易戴新听到了于含琼的声音,他立即让陶夏斌把电话交给于含琼。
“是易戴新打来的。”
于含琼接过陶夏斌递过来的电话,“喂,怎么了?”
“你跟陶夏斌出去了?”
“嗯,到外面散散心,吃醋了?”
易戴新一股醋味的回答:“嗯,是吃醋了,今晚打算怎么补偿我?”
于含琼看了一眼身旁的陶夏斌,陶夏斌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她便笑着对电话那头的易戴新说道:“嗯,晚上我回去,你在家等我。”
挂了电话以后,于含琼很自然的将手机递给陶夏斌,陶夏斌也很随意的接过手机把手机放进她的包里,随后,于含琼挽着陶夏斌的臂弯漫步在满地落叶的小道上。
几日后。
颜兮在家里的客厅正看着电视新闻,突然,她吃着水果沙拉的时候被一则新闻吓到了,连呛了好几声。
“靳煜诚的爷爷心肌梗塞过世了?”
一想到这,颜兮的心里就有些难受,她想,此刻靳煜诚应该更难受了吧,他唯一的亲人都离开了他。
颜兮放下手中的水果沙拉,拿起沙发一旁的手机,看着手机屏幕里那串熟悉的号码,纠结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心想,现在打电话会不会不方便。
思考了许久,颜兮最终还是给靳煜诚拨过去电话,电话那头响铃许久才有人接听,她想,靳煜诚应该是在忙靳轻寻的后事。
“颜兮?”
“嗯,是我,我刚看了新闻。”
靳煜诚语气有些沙哑,似乎是哭过了一样。
“你爷爷的事情,请节哀。”
“嗯,谢谢你给我打这通电话安慰我。”
颜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一点儿也不懂得如何去安慰人。
“你怀孕了就多休息,我这边没事,我很好。”
靳煜诚越是强调他自己很好,颜兮就越能猜到他其实一点儿也不好,他只是想把这种痛苦埋在心底,然后自己一个人去承受罢了。
“靳煜诚,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你随时可以找我倾诉你心里的难过,我很乐意当你的听众。”
“真的么?不会打扰到你么?”
颜兮抿了抿嘴,松了一口气,“没事,我只是怀孕,又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况且只是听你说说心里话,没什么关系的。”
颜兮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边跟靳煜诚通电话,一边走上二楼的主卧,打算躲在被窝里跟他聊天。
“不过,你如果现在忙的话,可以等你有空到时候再给我打电话。”
“没,我现在不忙。”
其实靳煜诚是担心这次挂了电话,下次若是席炎在家的话,估计席炎是不会让颜兮跟他通话了。
“颜兮,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
“嗯,我知道。”
失去唯一的亲人,颜兮知道,此时此刻靳煜诚的心里肯定非常的难受,于是她尽可能的安慰他,虽然她的安慰很差劲,但她还是想多陪他说会儿话,缓解一下他心里的痛苦。
“一直以来,都是爷爷陪我长大,教育我,培养我,他不仅是我的爷爷,更是我人生的导师,现在失去他,我的心里感觉空空的。”
颜兮没有插话,一直在默默的听着靳煜诚说着。
“我一直希望爷爷能长命百岁,能一直看到我结婚生子,以及孩子再婚的那一天。”
“我都还没有还完他的恩情,他就这样走了,我……”
说到这里,靳煜诚哽咽了。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从此以后,他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没事的,会过去的,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