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的食物都放了上来,帅气经理又主动地走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瓶红酒,笑着说:“陆少好,二位小姐好,这是我们老板特意让我拿上来的,请三位好好品尝,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陆一铭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打开红瓶,先给季薇满上,后来又给自己和姜宁分别倒上。
捧着手上倒着红酒的高脚杯,姜宁脸色酡红,眼带痴迷地看着陆一铭,说话的语气都温柔得要掐出水来。
“谢谢陆少。”
有意在陆一铭面前卖弄自己的知识,姜宁看到桌子上的红酒开始侃侃而谈。
“季薇,你知道吗?我们喝的酒是罗曼尼·康帝,它被行家一致评为世界红酒之冠,在全世界热爱红酒的人们的心中,更像是一个不朽的传说。年产仅6000瓶,由于品质极高,产量极少,它曾创出过每瓶一万法郎的天价。红酒行家对罗曼尼·康帝的称赞集中在它具有多层次气味的变化及高雅,神秘的特质上。哦,对了,还有现任园主奥贝尔·维兰曾形容它:带有即将凋谢的玫瑰花香味,使人流连忘返,彷佛是谪仙飞往天际时“遗留于人间的东西。”
优雅地晃动着手里的酒液,姜宁眼带珍视地看着杯里的红色酒水,就象看着自己的情人,接着看着陆一铭,她咬着红唇,眼含深情地说:“这还要谢谢陆少,不然小宁也不能喝到这么名贵的红酒。”
等姜宁说完,只见两个听众拿着刀叉面色专注地吃着美食,竟没有一个人夸奖自己对红酒的研究。
吃着美食,陆一铭的所有目光都好象投注在了季薇身上,笑着问:“好吃吗?”
季薇的心神早飞到了眼前的食物上了,她是真的饿了,听到陆一铭问她,忙不迭地点头说:“很不错。”
见她吃得特别开心,陆一铭不禁放下刀叉,支着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姜宁面色尴尬地僵在了那里,傻眼地看着陆少不知道第几次对着季薇露出的笑容,心里有几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还是那个人前不苟言笑的陆少吗?说好的高冷呢?
有些不自在地在位子上动了一下,姜宁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陆一铭脸上的笑容差点要闪瞎她的双眼,这还是那个高冷地不拘言笑的陆公子吗?
在两个人面前,姜宁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有些没滋味地讪讪地放下手里的高脚杯,就算眼前的红酒再美味,也变得寡淡如水。
瞄了一眼不说话的姜宁,季薇热情地说:“姜小姐对红酒研究得真是透彻!是吧?”
询问地看了一眼陆一铭,见他只是不发一语地举起手中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姜宁见陆一铭连见眼风都不瞄自己一眼,有些不好受地低着头,心里把季薇骂了个半死:我根本不想要你的夸奖,我就想要陆少的注视的眼神。
季薇无语地示意陆一铭看向姜宁,只换来他一个挑衅地挑眉动作。
季薇瞪了眼陆一铭,决定也不管了,自顾自地吃自己的。
一时间,三个人的气氛诡异地沉默起来。
“一铭!”一声带着笑意地喊声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身穿玫瑰色旗袍地女人站在桌前,笑意盈盈地说。她本就长得好看,就算现在快有五十来岁了,但平时保养得宜,又会穿衣打扮,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笑起来时如百花盛开,雍容中带着优雅,让人惊艳不已。
听到声音有些熟悉,季薇抬起头看了过去。
是在卫生间时遇到的那个女人,她还放言说自己会后悔的。
在外面,很多人都叫陆一铭为陆少,她是第一个亲呢的叫“一铭”的人。
看来,女人和陆一铭的关系是不一般,难不成,真如自己猜测的眼前这个打扮得雍容优雅的女人是陆一铭的亲妈?
季薇在心里冷冷地想:那又怎么样,我还没答应陆一铭的追求呢,谁也甭想在我这摆臭架子。
女人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径直坐在那里不吱一声地季薇,脸色沉了一秒,又重新看向陆一铭笑得满脸慈爱。
看见女人,姜宁脸带惊喜地站了起来,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姨!”
陆一铭放下手里的刀叉,也站了起来,客气地说:“你来了,好久不见了。”
女人脸上雍容优雅地笑一滞,有些受伤地说:“我是你妈妈,一铭,为什么你对我总是这么生疏?”
她眼中带泪,泫然欲泣地看着陆一铭,好象下一秒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季薇挑了挑眉,看来自己果真是猜中了。
陆一铭一脸面瘫样,脚下就象生了根一样站在那里,见怪不怪地转过头看向窗外,对女人的受伤和眼泪视而不见。
季薇专注地拿着刀叉吃着盘里的食物,姜宁神色不安地看了眼不动如山的陆一铭,又扫了眼象被钉子一样钉在椅子上的季薇,尴尬地笑了笑,想缓解一下气氛。
“这个阿姨,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坐下来。”
见陆一铭不理她,好在还有个姜宁还顾着自己,感激地看了一眼姜宁,低了低头,用手里的手娟擦了下不存在的眼泪,又勿勿抬起头,怕惹得陆一铭更加不高兴。
“一铭,这么长时间不见妈妈了,就不请我坐一下吗?”
陆一铭这才把目光从外面转回来,冷淡地点了点头,看着女人坐下,自己这才坐下。
瞟了一眼从自己刚才到来,都没有说一句话,更别说站起来的季薇,女人问:“一铭,这位小姐是?”
姜宁看了一眼拒不开口的季薇,笑着准备介绍,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阿姨,这位--”
不等她说完,陆一铭喝了一口红酒,优雅地擦了下嘴角不存在的酒渍主动介绍道:“季薇,我女朋友。”
瞟了眼自从女人来了,就算眼前的食物再美味,也没有动上一口地陆一铭,季薇决定不再反复重申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了,随他去罢。
再没有眼力见,季薇也看到了眼前的男人心情不好,重新挂着高冷面具的男人,就象掩饰得再完美,放在桌子上不断交错的双手也泄露出他烦躁得想要杀人了。
“你好,我是楚莹,陆一铭的妈妈。”
楚莹站起来,很有风度地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