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轩震惊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李思阳嘴里说出来的,
明明,这个小助理去陈家的时候,他还用言语调戏过她呢!
除非是她突然失忆了,不然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忘记的。
“你不认识我?你眼神是不是有问题,看清楚我的脸,你再说话,行吗?季薇,我是拿她没辙,但是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理,我弄不死你,弄残你,还是小事一桩的!”
陈若轩神色恼怒,被一个助理给耍了,传出去,他以后要怎么混。
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张狂地叫嚣道。
李思阳缩了缩肩膀,委委屈屈地说:“你的声音太大了,吓到我了。”
季薇靠在休息室的门上,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没想到,李思阳平时看着挺老实一个孩子,竟然有这样炸裂的演技。
范琳琳站在阴凉的地方,把这边所有的动静尽收眼底。
难得有这么一个凑热闹的机会,她哪能错过。
刚才助理跟她说时,她还不相信,原来真的有个野男人到季薇门前闹事呢!
看到李思阳一脸无辜的表情,范琳琳想起来,这个表面单纯的小助理是怎么给她扣锅的,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地说:“季小姐这样的人也会欠别人的债?不人是情债吧?老情人找上门,季小姐避而不见,是心虚吗?”
陈若轩在休息室门前嚷嚷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出来,替他说半句话的。
看到范琳琳掐着腰,给他帮腔,乐颠颠地跑到她身边,大声说:“这位漂亮小姐说得对,季薇那个婊子就是心虚!所以才不敢出来见我!对了,美女,能告诉我你的芳名吗?我叫陈若轩,陈氏你知道吗?我是陈氏的总经理,首富是我爸爸!”
见到美女,陈若轩就走不动道儿,一双贼眼恨不得黏在范琳琳身上,报出自己的太子爷身份,希望她能高看自己一眼,最好能今天晚上就能哄到床上去。
虽然他长得还算英俊,五官也算端正,只可惜,形容猥琐,很有几分公车色狼的气质。
范琳琳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是陈氏的太子爷,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显摆自己的身份了。我问你,你和季薇是什么关系?你跟她是不是包养关系?”
看到陈若轩的猥琐样,范琳琳就暗暗地皱眉。
陈氏太子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之前早有耳闻,虽然大家同在上流社会圈里,但她听说陈氏太子一直在国外留学,没有见过面。
现在见到了,范琳琳多少有些看不起。
这人长相还可以,怎么一脸地腊黄,眼神浑浊,眼下青黑,一幅长年沉浸在酒色中,纵欲过度的样子。
特别是他的眼神,带着勾子似的,在她身上四处乱瞄,真的非常地让人讨厌。
包养关系?
陈若轩心说,这位美女是不是有点傻?
季薇虽然是个野种,但那也是他老子陈航的种。
他笑了笑,刚想说实话。
就见一进紧闭着的休息室门打开了,季薇靠着门站着,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真是辛苦范小姐顶着这么大的太阳,站在这里替我处理私人关系了。这两个问题,我来回答你!陈若轩见了我,应该叫我一声姐姐。你说我跟他是不是包养关系?”
范琳琳闻言,一脸愠色地说:“胡说!据我了解,陈家统共就两个孩子,陈姗姗我见过,是京城第一名媛,长得也就一般,比我差远了。另外一个就是眼前的陈若轩了。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再说你姓季,不姓陈啊?”
听到那句“长得也就一般,比我差远了。“,季薇差点笑出声来。
但凡女人没有一个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容貌的,范琳琳和陈姗姗同是京城名媛,当然有攀比之心,明争暗比的,都不会承认对方比自己强。
季薇一笑,用手点了点见到自己,险些咬牙切齿就要冲上来的陈若轩,嬉笑着说:“陈氏的太子爷不是就在眼前吗?你可以问问他,我是不是他姐姐?对吧,我亲爱的弟弟,见了我,怎么连声姐也不喊?陈家可没有这么没礼貌的子孙。”
陈若轩冷笑:“现在认识我了?刚才不是说不认识我吗?还让你身边的四个狗腿子赶我走,哼,不是我看不起他们,四条狗而已,动我一根手指试试!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他们在京城里呆不下去。”
四个保镖虽然一惯面瘫,也看不到来脸上的表情是喜是怒,但脸上紧绷的线条和突然凌厉起来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他们不能为外人所指的情绪。
季薇看在眼里,暗笑陈若轩会装腔作势,之前几个保镖要赶他走时,他明明怕得要活,却还在愚蠢地摆着贵公子的臭架子。
敢情那会儿吓得嗓子都抖得快要劈叉的人不是他呀?
“我弟弟说让你们动他一根手指试试,你们敢不敢试试?”
季薇别有深意地看了陈若轩一眼,那目光看得他莫名有些胆寒。
“当然敢。”
四个人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如猛虎下山一样向陈若轩扑了过去。
陈若轩惊讶地睁大了眼,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四个男人,身形高壮,手臂上的肌肉都比他大腿上的多,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漠然地就象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他情知不好,猫着腰,马上转到了范琳琳身后,大声嚷嚷道:“季薇,你想干什么?不就是让我叫你姐吗?我叫还不行吗?姐,姐,快叫你的人回去!”
范琳琳黑了脸,陈若轩这幅怂样,简直都没眼看。
“姓陈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遇到事,就躲女人后面,你还有脸自称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公子哥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她转过身,目光鄙夷地看着他。
陈若轩尴尬一笑,死赖在范琳琳身后,就是不出去。
直到季薇把保镖叫回去了,他才人模狗样地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挺直后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