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睿终究被激怒,一步步地逼近了温庭昕,脸上带着愤怒的冷笑。
“你到底想做什么?温睿,我警告你,你不要过来了,爸爸和爷爷都在外面……”温庭昕很害怕,往后倒退着。
可面对她的害怕,温睿却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一步步地往前走着,知道将温庭昕逼到了床边。
温庭昕的脸色变得煞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现在已经疯了,任何的话语对他来说,都没有用,甚至可能会激怒他,所以也什么都不敢说,只是突然转身爬上了床,想要翻过去。
但是她刚转过身,便被温睿一把抓住了。
随后,温睿整个人都欺身上来,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
温庭昕发出了一声尖叫,整个人都是惊慌失措的。
“温庭昕,你这个辈子,注定了只能做我的女人。”他冷笑又狰狞地说完了这句话,便要亲过来。
温庭昕的眼泪都出来了,但是不管怎么挣扎,都不能推开对方。
眼看着亲吻就要落在自己的唇上的时候,门突然被人给打开了。
一身西装的宋牧野闯了进来。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有点不好,在酒会上喝多了,本来是想要去厕所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温庭昕的房间门口,也没有管那么多,直接开门闯了进来。
看到两个人之后,他似乎清醒了一点。
愣了一会儿之后,英俊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嘲讽和厌恶。
“抱歉,打扰了。”他冷漠地说道,随后就要关上门出去。
而床上的两人也因为突然闯进来的人而吓了一跳。
尤其是温睿,他也是冲动之下才做了这个事情,等到宋牧野闯进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所以等宋牧野说完了话之后,温庭昕立刻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往外面跑去。
温睿看着温庭昕跑出去,又看了一眼在门口似乎有点不清醒的宋牧野,脸色很难看,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宋总,怎么到这里来了?”
宋牧野似乎很看不上他,只是瞥了他一眼,甚至什么话都没有说,便先走了。
“宋牧野,你给我记着!”温睿恶狠狠地说道。
从那之后,温庭昕对他防的更深了,几乎不会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甚至有时候放假了,也不会回家来。
有时候,他去学校找她,她也总是能很巧妙避开。
不过,据他所知,那时候宋牧野一直在国外念书,也跟温庭昕没有接触。
他本来觉得,温庭昕对宋牧野的感情,不过就是小姑娘情窦初开,在人群中多看了对方一眼而已。
两个人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以后也绝对不会有以后的。
直到温庭昕毕业之后,老爷子突然宣布了会将她嫁给宋家的事情。
那时候,他除了震惊,也做出了很多阻拦。
但是一来温庭昕要嫁。
二来,老爷子似乎也挺满意这桩婚事。
甚至包括温父,都很支持。
不支持的,竟然是他们这一家三口。
他不支持,原因很简单,他对温庭昕有非分之想。
张爱娇不支持,是因为觉得温庭昕怎么能有这么好的婚姻——跟a市首富之间的联姻,不应该是温庭昕才是。
温天爱不支持,是因为她跟她母亲一样,见不得温庭昕任何的好。
只是可惜,他们三个人的不支持,并没有对这件事情,带来实际的阻拦效果。
温庭昕跟宋牧野的婚期还是定了下来。
只要等到宋牧野从国外回来,两个人就会正式办理结婚登记。
温睿还是急了,开始有些不分场合地对温庭昕进行围追堵截。
温庭昕大婚在即,对他软硬皆施,都没有任何的效果。
温睿甚至还放出话来,如果温庭昕一定要跟宋牧野结婚的话,那他一定会大闹婚礼,到时候,丢人的,会是温宋两个家族。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么说,温庭昕便会妥协。
但是他却没有料到,这句话成了压垮温庭昕的一根稻草。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退让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让这个男人更加得寸进尺。
不惯自己结婚还是不结婚,都无法摆脱这个噩梦。
所以骨子里面,她的另外一面被激发出来。
在想通了之后,她不哭也不闹,甚至都没有对爷爷跟爸爸说一字半句,只是默默地收集了温睿行贿的证据。
她虽然不管公司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她却一清二楚。
毕竟,老爷子一直都是想把公司传给她的,只是她不愿意而已。
等到证据收集完毕,在婚礼之前两个礼拜,她顺利将证据提交,然后让温睿进了监狱。
只是,将温睿顺利送进去之后,她也没有能够迎来自己的婚礼。
因为宋牧野说,娶她可以,但是有几个条件,必须要答应。
如果做不到的话,他不可能结婚。
后来,温庭昕成了他隐婚的妻子,三年被养在了深闺大宅里,像是封建社会的大家闺秀。
而温睿在狱中,一次都没有见过温庭昕。
可是三年的时间,他并没有忘记对温庭昕的感情,在得知她还是结婚了之后,甚至怒急攻心,晕倒了过去。
出狱之后,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温庭昕。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的岁月里,他的生命几乎都是为了温庭昕而存在。
他始终认为,只有自己才能够配得上她,宋牧野又算是什么东西?
而现在,他也不会放弃对温庭昕的感情。
他要证明给她看,自己才是最配得上她的男人……
温庭昕从墓地回到了家中,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收拾了一下,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温睿的话。
不得不承认,老爷子的那封信,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她只觉得内心一片凄凉荒芜。
原来,这一切,罪魁祸首终究还是自己。
温家灾祸的源头,还是在她这里。
她打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的时候,有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着……
爷爷,爸爸……
她几乎想到这些字眼,就痛到无法呼吸的地步。
他们一家人,原来卑微到过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