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古朴无华的小青铜铃铛浮现出来,同时萧逸的身形也跟着扭曲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非常勉强的算是躲过了四只阴鬼的攻击。
后面,接着又有八个身影挤了过来,再一次把萧逸给包围在了一圈。这八具阴鬼各个高大魁梧,好似阴兵一般,完全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一次,萧逸还没有来得及施展出镇魂铃,就已经身上挨了两爪子,有血肉给掀开了,鲜血迸溅的非常高。
“呼!”萧逸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那一个个绿森森身影,他打的心中也开始发寒。
那几块被掀开的皮肤,此时浮现出了一道道的绿芒,仿佛是中毒了一样的在周围扩散,甚至升起了一股白烟。
这种强烈的腐蚀性,不仅仅是在肉体层面的。萧逸的精神上也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这个人中了这一招之后,就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窟里面,脑子和反应都有些僵化了。
“这个萧逸,撑不了多长时间的。”在法阵之外,碎星宗的记名弟子正在观察着萧逸和阴鬼们的情况。
当他们看到萧逸中招之后,白衣长老眼睛中闪过了一丝精芒,心中大叫道:“成了!阴鬼的攻击会有效的削弱精神力量,萧逸中招一次,状态就会变得更差,很快就会再第二次中招,陷入一种恶性循环当中,直到死亡。”
萧逸也意识到了极度的危险,他猛地甩了甩头,强行压制住了身体上和精神上的痛苦。
“不行,我要突围,思怡她还等着我去救呢。”想到了这个层面,萧逸咬了咬牙重新振作了起来。
镇魂铃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的大震声,萧逸直接一口气往里面灌输了三分之一的真元,这一下子就等于是直接唤醒了里面的邪灵。
邪灵受到了召唤之后,从镇魂铃当中冲了出来,现出了自己的真身,这是一个火柴人一样的身影,干瘪如柴,却通体一片通红。
立刻就感受到了十二个阴鬼所释放出来的阴煞之气,邪灵如鱼得水,迅速的缠绕了过去。
“一下子,就耗费了我三分之一的真元,没办法,只有拼了。”之前有过和血幡战斗的经验,萧逸知道寻常的攻击完全不会起到任何的效果,只能是孤注一掷了。
只有唤醒了镇魂铃当中的邪灵,才有可能击败这些阴鬼,对于萧逸来说是唯一的办法。
外界的白衣长老当看到镇魂铃中冲出了一个邪灵的那一刻,立马就是瞳孔骤然一缩,露出了极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这个是邪灵,奇怪,为什么和我之前见过的所有邪灵都不一样?!”白衣长老的脸色微微一变。
闻言,周围那些碎星宗的弟子们面面相觑,他们很少看到白衣长老有失态的时候,基本保持着一种淡定的出世模样。
“我想起来,这个是,远古邪灵!萧逸他手上怎么会有远古邪灵的!”白衣长老此时的表情可以说是极为的精彩,就好像看到了鬼一样,脸上跳个不停。
萧逸在法阵之内,压根就听不到也看不到白衣长老此时的反应,他只知道这个镇魂铃是从神兵殿当中找到的,是一个玄阶极品的法器,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然而这个火柴人形体的邪灵,此时却带给了萧逸一种极大的震撼。它的身影似一道火光,来到这群阴鬼的身边之后,仿佛瞬间就将周围所有的阴鬼给点燃了。
由于萧逸灌输了足够的真元,火柴人邪灵身上的火光也极为的旺盛,而那些阴煞之气,就好像是血花遇到了火炉一般,在迅速的消解,发出了一声声嗤嗤的声音。
萧逸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的孤注一掷换来的是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
“呜呜呜……”所有的阴鬼都惨呼,绿油油的躯体一个个的拜服了下去,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的融化。
“什么,这怎么可能?!”法阵之外,雨明轩以及碎星宗的弟子们一个个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萧逸刚刚中招的时候,他们就以为胜负已经注定了,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突然发出了这样的巨变。
“可恶,阴鬼这种生物最怕的就是邪灵,一种天生种族上的克制,咱们这个阴鬼法阵,怕是要就此溃散了。”
白衣长老无比的憋屈的道,可是也无力改变这个现实。
就像是再强大的蛇类也会怕蛟龙一样到底。在饿鬼邪祟一派的东西,同样遵从这样的而种族克制关系,这是一种无可改变的铁则。
本来这十二头阴鬼在养尸罐当中培养了多年,又用了很多活人当做祭品,培养出来已经到了一种很高阶的地步。
然而萧逸的邪灵恰好又是最为高阶的远古邪灵,是从远古时代留下来的一只战魂,再厉害的阴煞之气,再恐怖的的鬼怪,对于它来说也不过是鱼虫养分而已。
“怎么会这样!”雨明轩和那些弟子们,一个个郁闷至极。他们站在法阵之外,眼睁睁的看着法阵在迅速的消解。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十二只强大的阴鬼犹如一根根的蜡烛一样,完全都消失不见了,就地融化了。
这个时候,浓浓的绿色迷雾也散去了,这个池塘边再一次恢复到了之前的情景,只是水潭中的那两具女尸依旧惹人瞩目。
萧逸冷冷的看着周围的所有人,眸光已经变得如同万年寒冰一样的寒冷。这一次对方不仅仅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那两名雨家女子的惨死,也是让萧逸深恶痛绝的。
“碎星宗长老,你不要在想着用什么尸罐或者是血幡大旗了,我想你应该已经明白了,这些都对我无效。”
面对萧逸的自信,白衣长老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之气,他知道萧逸说得对。那远古邪灵是萧逸最大的底牌,他们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萧逸,你不过是仗着那个邪灵克制了法阵而已,我们这么多人,纯粹的力量未必就会输给你!”一个年轻人不服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