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没事吧,宗主?!”看到洪选华的眼睛忽然充血,像是要凸出来了,众多的弟子们也是紧张的询问道。
“无需担心,这是我变身的过程而已,你们为我做好护法!”洪选华气喘吁吁地挤出来这一句话。
而其实他的青铜盾牌挡在前面,萧逸一时间也是难以破除的。
洪选华在全身胡乱的抖动的同时,他的四肢也变得肿胀了起来,原本不算粗壮的胳膊,如今已经是水桶一般的粗细了。而大腿也是一样,一根根的青筋都在扭曲着,长度也在拉伸。
所以没过多久,洪选华的身体就从一个一米七左右的普通中年人,忽然变成了一个两米高的彪形大汉,而他的皮肤也是在发生这剧烈的变化,由黄色变成了一种紫色,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而这个期间,洪选华也是不断的发出沉闷的嘶吼,虽然他尽力的在克制,可是任谁都能听出了,这是一种非常痛苦的声音 、
最终,在萧逸很有耐心的等了漫长的三分钟之后,他终于看到了洪选华炼体术的完全形态。
这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人形的恶魔。洪选华全身覆盖了一层深厚的紫色鳞片,两双手已经变成了寒光闪闪的爪子,瞳孔变成了血红色,头上生有两个恶魔角,而屁股上面,也长出了一条长长的,带有密集的倒刺的尾巴。
“萧逸,这就是我的血魔之体,今天你有幸成为第一个死在我恶魔之体手下的人。”洪选华的声音变成了一种机械般的低沉声音。
“血魔之体?一听这名字,我就知道肯定又是什么歪门邪道。”萧逸摇了摇头,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
洪选华嘴角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容,现在他的力量已经大增,自然不可能再对萧逸有任何忍让的表现了。
“嗖!”他的整个人化作了一道紫色光团,仿佛一片乌云一样,一下子升腾到了半空中,朝着萧逸飘了过来。
萧逸的表情也非常的从容,手中提着一把玄金剑,默默的灌输真元,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逼近了过来。
而后,萧逸清楚的看到,在那一团乌云之中,有一双好似野兽一样的血红的眼睛,而后“嗖”的一下,好似一道雷光打落了下来。
一个长满了倒刺的尾巴,从上方横扫了下来,速度非常之快。萧逸也是立刻抬剑斩了上去。
“砰!”两者打出了一道火花,那尾巴又横扫了过来,萧逸再一次接招,纵向劈了过去,这一次又是一串长长的火花迸溅了出来 。
萧逸没有想到,对方的这个血魔之体,肉体强度已经达到了玄银的级别了,而且力量也是增加了很多。
两次交手,强硬如萧逸,双手也是感到一阵麻木的感觉。
不过,当第三次交手的时候,玄金剑和恶魔尾一个闪烁,萧逸却是这个时候发现了有些不对。
他的玄金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印记,原本通体的金黄色,像是被腐蚀了。
所以,当萧逸和恶魔尾第四次对碰的时候,玄金剑上面的那一块黑色印记的面积又扩大了三分,同时萧逸能够感受到,玄金剑的灵性正在快速的流逝,似乎是被腐蚀了一样。
“这就是你的血魔之体吗?居然可以对法宝造成破坏。”萧逸诧异无比的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种体制也太霸道了吧。
“哈哈哈,萧逸,我的血魔之体,乃是在古战场,用了上万孤魂所蕴藏的煞气祭炼而成的。每一寸的皮肤,如果接触到带有灵力的法宝,煞气都会侵蚀上去,令法宝的灵力失效。最起码,也要等个三天之后,这些煞气才能够被清除。”洪选华在上空冷笑道。
“原来如此。”萧逸闻言,却是暗松了一口气,那样的话其实还好,只要是法宝没有被从根源处遭到破坏就行,只要给他时间就可以完全修复回来。
如今萧逸也仅仅剩下了一口玄金剑了,如果在损失的话,就不得不从神兵殿当中,再选择一件拿手的兵器了。
后面,萧逸不敢在使用玄金剑与之对抗了,因为玄金剑的灵力被封印,已经变得很脆弱了,再受到巨大外力的时候,有断裂的风险。
不过,那洪选华看到萧逸收回了玄金剑,就完全把尾巴当成了武器,对着萧逸更加猛烈的扫荡了过来。
这一下,就好像一股狂风席卷了过来,周围战场之外的人都感觉冷飕飕的,萧逸就一种在风雨中颠簸的感觉。
天魔印!萧逸岿然不动,一道古朴的魔性大印打了出来。
天魔印形状如山峰,虽然不过一丈的大小,却有山岳一样的气势磅礴之感,给人一种沉重的威压,犹如一道钢铁大山。
不过,平时的天魔印都是镇压而下的,会对下方的敌人造成一种压制之力,这个时候却是逆空而上的,缓缓升空,撞向那恶魔之尾。
在交错之时,一声巨大的响动传出,“咚!”的一声,可以看到似乎有一道近乎于实质化的音波扩散了开来。
“哗啦啦!”山洞之中,忽然山风呼啸,尖锐而凄厉,周围众多碎星宗的弟子都是急忙的稳住了身形,生怕被狂风吹倒。
这是道法与魔体之间的对抗。天魔印凭借压制之力与自身的硬度,而血魔之体凭借阴煞之气,两者之间的对抗,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
而萧逸和洪选华两个人的身体也是一阵激荡,等巨大的响动终于恢复了平静之后,两人再一次同时发起了进攻。
这一次,洪选华从上方俯冲了下来,身体也由一朵云团状化成了身形,鳞甲森森的拳头,直接一拳砸了过来,周围气浪在沸腾。
萧逸双拳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仿佛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把在神炉之中打造出来的绝世神兵,也是一拳凶猛的砸了过去。
洪选华化成了血魔之体之后,似乎是对于自身的力量变得极其的自信,采取了极为简单和直接的正面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