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皇后怎么了?”他不动声色地揽住夏贵妃,轻笑了一声,“朕倒是鲜少从爱妃的口中听见皇后的事情。”
夏贵妃撅了噘嘴,心中全是对皇后的不满,却也知道皇上这么多年对皇后很是敬重,自己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
“今日皇后娘娘派了人到臣妾的宫中,说是想要接手此次宫宴一事。”她说着,微微顿了顿,瞧着羽皇的反应没有什么异样之色,这才继续道:“只是皇上您也知道,皇后娘娘的身子向来不好,又患有眼疾,宫宴这么大的事情,若是她真的操劳下来,这身子怎么能受得住?奈何皇后娘娘坚持,臣妾也无可奈何,臣妾想来,还是皇上您出口劝说娘娘会听进去些。”
夏贵妃终于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轻吸了一口气,等待着羽皇的回应。
羽皇微微眯起眼,对于夏贵妃这番话,倒是有些诧异。
皇后的性子原本就淡薄,这么些年来更是与人为善,如此主动要求此事倒是头一回。
若说皇后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而坚持要揽下此事,那倒还说的过去,可偏偏皇后却也只有婉如公主这么一个孩子。
“皇上——”见羽皇久久未说话,夏贵妃等的有些急了,扯了扯他的衣袖,撒娇似地拉长音调。
羽皇回过神来,长袖一挥:“罢了,皇后若想要操办此事,便由着她去,你全力配合就是。”
虽说他对皇后此举的做法有些奇怪,却也算了解皇后的为人。
皇后向来不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既然这般要求,自然有她的原因,由着她去也无妨。
夏贵妃险些没绷住表情,猛地抬头,满眼都透着不可置信,声音也微微抬高了些:“皇上,您说什么?”
“皇后是一国之母,宫宴这么大的事,若是能有她亲自操办,自然是最好,从前皇后身子不适,朕不好勉强,不过既然她自己要求了,你只管好好辅佐皇后就是。”羽皇睨了她一眼,对于她心中打的什么小算盘一清二楚,面色中也透出了几分不悦来。
夏贵妃敏锐地察觉到了羽皇情绪的变化,虽说心中仍有不甘,却也明白既然羽皇发了话,此事怕是没有再转圜的余地了,若是她再继续谈及此事,怕是要适得其反。
“臣妾记下了,皇上放心,臣妾定会尽心辅佐皇后娘娘。”夏贵妃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羽皇轻哼了一声,颔了颔首,“若无旁的事,你先退下吧,朕还有国事要忙。”
夏贵妃哪还敢再说些什么,点头忙应了声是,旋即退下。
大殿中重新恢复了安宁。
羽皇望着门口处,眼神渐冷:“夏贵妃这几年倒是越来越不安分了,夏家的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些,看来朕是时候该给他们施施压了。”
一旁的潘海默了默,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有些感慨。
这么些年来,后宫中的嫔妃们数不胜数,个个都以为获得了皇上的恩宠,却殊不知自己不过是皇上为了巩固皇权才纳进宫中的棋子罢了。
若说皇上真心爱慕过的人,怕是也只有那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