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已经踩在了旭帝的底线上吧,陈王怎不将这些证据直接给旭帝,要找你?”
光是驯养私兵这一条,便足以判一个大不敬之罪,意图谋反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是陈王竟然完全没有想过告知旭帝吗?
夜墨云摇了头,叹了一声。
“如果衢州的太守是其他人还好说,然而衢州的太守,姓卢。”
卢是何姓?
相府的夫人姓卢,那位于寿康宫的天子生母也姓卢。
也就是说,卢太守的事情,陈王根本不敢往京城上报,他根本不能保证这个东西会不会被拦在御前,甚至于不敢保证,旭帝是否会当真处置卢太守。
然而这个天下还姓夜,陈王也是旭国的王爷。
他曾经还是皇子时,也曾想过有一日能带领旭国过的更好。
可是这一切现在都已经是妄谈,所以他只能将这件事告知夜墨云,因为他知道如今只有夜墨云有力量将这件事给上报出来,也只有他会不顾及卢氏。
“只不过我派去的人终究是晚了一步,他们传信说,到达衢州之时,五哥和五嫂都已经自缢而亡,留下来的只有一对女儿和一个老仆,是否为自缢尚且不好说,但是那一对儿女却是带了五哥收集好的证据要来京城告御状。”
夜墨云知晓此时之事,也未曾想过直接带他们进京。
不然按照旭帝的那个性格,纵使这其中有冤,他五哥的这一对儿女也得不到什么善待,若是让他们风尘仆仆的赶到这京城,后面的事情便好说的多了。
所以他只让人在后面帮忙料理了追杀的人,却未曾直接让人给他们带上京城。
谁知道,衢州的人胆子竟然那么大,竟然敢直接在礼佛寺放火,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夜墨云冷笑了一声,将这其中的因果关联尽数的告诉了赵明歌。
赵明歌此时满是愤愤之色,她咬唇看了夜墨云。
“这件事都已经这样,那些人当真是可恶至极,但是告御状的话,会不会出什么差池?”
赵明歌嘴里的茶匙自然就是卢家那边,毕竟衢州太守是卢家之人,他们行事估计怎么都绕不过卢家去,若是卢家知道了,再次从中作梗,只怕还会生出更多的事端。
对此夜墨云却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歌儿你放心吧,人是已经到了卢家了,不过此次他们棋差一招,懂了礼佛寺,陈王的人拦得住,可是了然大师他们却是留不住的。”
赵明歌此时才算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
“了然大师也准备涉及到这些俗事之中吗?”
这句话虽是疑问,却并未想要一个答案,因为赵明歌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出家之人常说以慈悲为怀,而今衢州如此,他们自然也不愿此般鱼肉百姓之人继续为非作歹,更何况此番他们烧了礼佛寺,寺中僧人在礼佛寺多年,对此早就有了感情。
便是泥人尚且有三分气性,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