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申觉得头疼, 腰疼, 腿疼, 全身没有一处不疼, 习惯性的把右手搭向左手, 嗯?自己皮肤什么时候变好了, 细滑的好象女人, 嗯?粗细也不对,纤细的也象女人,嗯, 脉也不对,这分明就是女人的脉。
“啊--”贾申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象摸到的女人脉一样, 很女人的尖叫起来。想他不过是低血糖晕了一晕, 就头疼腰疼腿疼,貌似还身边围了不少人, 这些人也太少见多怪了吧, 晕倒很少见吗?此时不吓他们一下, 简直对不起二b青年的光荣称号。
“老爷, 你醒了?”有女人听似惊喜。
还玩?贾申不得不反省自己平时交友不慎, 或者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一个神经的二b身边,总有一群同样神经的二b在默默跟随。
贾申想了想,没想出自己身边那群二货有谁能把女人的声音模仿的那么维妙维肖, 关键是那惊喜度能拿捏的那么精准, 完全称得上纯天然不做作,这让贾申不得不睁眼观摩学习。
然后贾申不得不目瞪口呆。
一个女人,一个真的女人,一个真的古装女人,不止一个的真的古装女人。
“啊。”这次贾申只能小小的发出一声。不是尖叫,也不是感叹,他不知道做何解释,刚才那一眼,他分明就知道了自己见到的不是幻觉、不是被损友偷运到古装剧组,他和那些女人都真实存在,根本不用再掐一下大腿确认,不用问他为什么知道,直觉,二b的直觉就是这么精准。
于是贾申又晕过去了。
荣庆堂
“老太太,大老爷已经醒了。”鸳鸯轻轻的在老太太耳边回道。
“醒了就好。”老太太淡淡的。这个老大,真是上不了大台面,娘娘省亲大事,不说主动帮忙打点,只让他出十万两银子,就推三阻四,口口声声说没钱,当谁不知道那老东西的私房有多厚重吗?
谁又不是没管过家,老国公征战时得的那些好东西,那样不是那老东西先挑,最后竟然一点也没给政儿,都给了老大那个白眼狼。还有自己的丈夫贾代善,平时看着尊重自己这个嫡妻,可惜在袭爵这事上却死活不肯如了自己的意,到底让老大袭了爵。
哼,袭了爵又怎么样?自己还是他的生母,一个孝字就能让他动弹不得。如今,荣禧堂还不是政儿住着,管家大权还不是在政二媳妇手里。这会也一样,想用晕倒这招逃过去不出银子,也得看老太太能不能愿意陪他演这出戏。
荣禧堂
“凤丫头,大老爷已经醒了,琏二爷还没回来,你怎么也要过去看看。”王夫人不咸不淡的对王熙凤说。
“让我去看他?”王熙凤不干了“就那个为老不尊的--”
“凤丫头。”王夫人厉声打断王熙凤“不管怎样,那都是你公公,琏儿的父亲。”见王熙凤脸色不好,也放低声音“我知道你是为我报委屈,可他不仁,我们不能不义,你是小辈,总要守住孝道。”最后一句话,声音有点重。
王熙凤总是机灵的,眼眉一挑“好,我听姑妈的,好好替琏二爷尽了孝道。”说完,带着丫鬟婆子出去备车。
蠢货。王夫人虽然知道这蠢货好用,也不禁感叹自己当初把她和贾琏拴在一起真是棋高一着,现在多少事都是这蠢货冲在前头,尤其是对付邢氏那个女人,根本不用自己再费脑子。这回这蠢货一去,肯定会和邢氏好好讲讲小辈的孝道,只怕不用晚饭,大老爷也该知道这孝道该如何尽了。
抱厦
司棋急的跳脚“我的好姑娘,咱们本就和那边不亲近,平日无故也不好上前,这回老爷病了,当闺女的问个安,也让大老爷明白姑娘的心意。”
迎春只扭着帕子,就是不说去的话。王嬷嬷看着不像,本不想管,奈何姑娘要是在大老爷跟前得了好,万一赏下什么东西来,她也能分润一二,也顺着司棋的话说“司棋虽然说的急了些,姑娘也要自己掂量一下,终归咱们是那边的,总要让大老爷、大太太记住咱们是心里向着那边不是。”
“什么这边那边的,嬷嬷是当惯了差的老人,倒是和我说说。”探春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接了王嬷嬷的话。
“妹妹怎么来了,绣橘竟不知道给妹妹打帘子。”迎春笑着对探春。
探春一顿,不知这个平日木讷的二姐姐是真的嗔怪丫头,还是话里有话怪她不告而入。又一想,怕是自己想多了,这二姐姐一向针扎了都不知道叫一声,哪里来的这个心眼。她虽知道府里并未分家,断不应再下人嘴里说出这边那边的话,可一个姑娘家,问一句也就罢了,再多就成了挑是非。
“嬷嬷去和二嫂子说一声,我要去给老爷侍疾。”迎春对呆愣愣的王嬷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