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见两位身材魁梧的男人,笔挺地站在酒店大门口,越发害怕了。
“牛哥,他们不会让我们进去的。”黑妞的身子有点发抖。
牛哥嘻嘻一笑,说:“他俩是门童,就一打工的,哪儿敢拦咱俩呀。不瞒你说,四年前我第一次进城时,就在一家茶馆里当门童。”
“真的吗?牛哥,你太了不起了。”黑妞崇拜地说。
“当门童有啥了不起,你呀,就是少见多怪。”
黑妞仰起脸,瞅着牛二说:“牛哥,你要是长得不帅,只怕是当不了门童吧。”
“那是。”牛哥嘻嘻一笑。
牛二有点奇怪,假若王麻子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么,怎么会生出他这么英俊的儿子呢?
王麻子在男人里算是“丑八怪”一类,不光是长相丑陋,形象还猥琐,让人见了就厌烦。
牛二很难相信自己是王麻子的亲生儿子,但是,事实是:母亲临终前说的父亲的三个特征:a市五星大道炒股票;门牙缺了一颗;身高1.75左右,全跟王麻子对上号了。
牛二越来越觉得,母亲不可能看上王麻子,也就是说:一定是王麻子欺负了母亲,才生下了他。
牛二每每想到母亲曾受到王麻子的凌辱,就把牙齿咬得咔嚓响。
“王麻子呀王麻子,老子不是来认亲的,是来报仇的。”牛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
牛二带着黑妞进了中心大酒店,他一瞅,七号台空着。
“娘的,男人和女人约会,还想让女人等着他呀。”牛二骂了一句。
牛二带着黑妞坐在了休息间的沙发上。
牛二指着七号台说:“呶,你看到七号台了吧,那儿空无一人,《钱大王》还没来呢。”
黑妞撇撇嘴,说:“现在都七点二十五分了,他咋还没来呢,不会是放我的鸽子吧。”
“放鸽子?”牛二斜眼瞅着黑妞,笑着说:“你懂得不少嘛,连放鸽子都懂呀。”
“牛哥,你以为我是傻瓜呀,哼!你就是瞧不起我。”黑妞不悦地说。
牛二突然看见了王麻子,只见他迈着八字步,悠哉悠哉地进了酒店,径直朝七号台走去。
“娘的,《钱大王》原来是他呀。”牛二咬着牙齿说。
“牛哥,他是谁?你认识他吗?”黑妞见牛二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狐疑地问。
牛二阴阴地说:“黑妞,你别多问了,过两分钟,你就到七号台去。”
黑妞皱起眉头说:“他就是和我约会的《钱大王》呀,原来是个老男人,不但老,还丑得很。牛哥,我不想跟他约会了。”
牛二说:“黑妞,你得去。记着:你对这个《钱大王》客气一点,你要装出很无知,很纯真的模样,不过,千万别告诉他你在哪儿做事,家住在哪儿,一句话:只能他在一起坐半个小时。半小时后,我给你打电话,你接到电话就说家里有事,拔腿走人,我会在酒店外等你。”
黑妞扭了扭腰,说:“牛哥,你让我跟这个老男人约会,啥意思嘛。”
牛二拍了拍黑妞的腿,说:“你跟他约会,敲他一笔钱再说。”
“你让我敲诈他?”黑妞一惊。
牛二嘻嘻一笑,说:“不是敲诈,是从他身上揩一点油,他不是吹嘘自己是《钱大王》吗?那就让他拿出《钱大王》的威风来嘛。”
牛二拍了拍黑妞的脊背,催促道:“去吧。”
黑妞撇撇嘴,不悦地说:“牛二,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呀,想让我喂狼呀。”
“哈哈……”牛二笑着,推了黑妞一把。
黑妞十分不情愿地朝七号台走去。
王麻子东张西望着,见一位姑娘朝自己走来,他欣喜地问:“你…你是小龙女吧?”
黑妞的呢称是《小龙女》。
黑妞点点头。
王麻子有点失望,他原以为《小龙女》是一个皮肤白嫩的女孩,没想到是一个黑丫头。
不过,这个黑丫头挺年轻的,也就二十岁左右,而且,脸庞上还透着几丝羞涩,一看就是黄花大闺女。
王麻子心动了,几年前,他让一个大学生肖雪做了他的情人,尝到了小女人的美味,可惜肖雪离他而去。
王麻子虽然找到了小燕子,但小燕子怀有身孕,不能陪他睡觉了。所以,王麻子就摇出了黑妞这个《小龙女》。
黑妞一屁股坐下,瞅着王麻子问:“你就是《钱大王》?”
王麻子笑嘻嘻地点点头,问:“姑娘,难道我不象《钱大王》吗?”
黑妞撇撇嘴,说:“瞧你这模样不象有钱人。”
“哈哈……”王麻子仰头大笑起来。
“有啥可笑的?”黑妞皱紧了眉头。
黑妞仔细瞅了瞅王麻子,不禁一阵恶心。她觉得今晚太倒霉了,第一次玩“摇一摇”,竟然摇出了这个老丑八怪。
王麻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问:“姑娘,你知道这张卡里有多少钱吗?”
黑妞对银行卡翻了一个白眼,轻蔑地说:“一张银行卡有啥值得炫耀的,我还有两张银行卡呢。”
王麻子嘻嘻笑着说:“银行卡不在多少,在卡里有多少钱。你来猜一下,我这张卡里有多少钱?”
黑妞不以为然地说:“有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哪儿知道呀。”
王麻子得意地说:“我告诉你:我这张银行卡里有一千多万元呢。”
“你咋不说有几个亿呢。”黑妞对王麻子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地说:“我的银行卡里还有几百亿呢,你信吗?”
王麻子咯咯笑着,满意地说:“姑娘,我喜欢你这样的,直爽、坦率、无邪,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黑妞瞪了王麻子一眼,说:“还用你说吗,我当然是黄花大闺女啦。”
王麻子的喉头蠕动了几下,他咽了一口唾沫,馋馋地想:看来这个姑娘是刚从乡下进城的,肯定是黄花大闺女了,要是把她勾搭上手了,自己就睡了两个黄花大闺女。
王麻子做梦也想不到:他曾经睡过的肖雪,并不是黄花大闺女,床单上的鲜血其实是鸡血。
“姑娘,你真逗。”牛二觉得下身有点发热了,胯里的小东西也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