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扇了自己一嘴巴,自责道:“你看我这张臭嘴,太不会说话了,把好话都说成了坏话!”
“你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在骨子里小瞧我。”李寡妇故作恼火状。
王麻子又扇了自己一嘴巴,歉意地说:“妹子,我发誓:丝毫没有小瞧你的意思,虽然你是乡下妹子,但不论从长相上,气质上都不亚于城里妹子。所以,我压根就没把你当作乡下妹子。”
“哼!你就是嘴巴说得好听,实际上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李寡妇不依不饶地说。
王麻子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恨不得扇自己一百下,一千下。
“妹子,你来扇我的嘴巴,谁让我嘴贱呢。”
王麻子把脸伸了过去。
“得,我原谅你了。”李寡妇不想把王麻子逼得太狠了,便对王麻子笑了笑。
“妹子,你太宽宏大量了,真是通情达理的好妹子。”王麻子见李寡妇消了气,他庆幸地说。
王麻子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真奔《皇宫大酒店》。
王麻子为了表示对李寡妇的看重,一口气点了十二个菜。
“你疯了,就咱俩,怎么吃得完这么多菜嘛。”李寡妇嘴上抱怨,心里却乐开了花。
李寡妇在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男人要是爱一个女人,就会舍得在她身上花钱。
现在王麻子每次请她吃饭,都会点一大桌子菜,这就证明王麻子是真心爱着自己的。
李寡妇突然有点心动了,她想:这个王麻子虽说年纪大了一点,但除此而外,其它条件都挺令人满意的。
李寡妇骂了自己一句:不象话,怎么能见钱眼开呢。不管怎么说,是牛二救了自己,不然,现在已经被村长霸占了,自己怎么能忘恩负义和牛二的仇人结婚呢?
“妹子,这几个菜你还满意吧?”王麻子征求李寡妇的意见。
“满意,很满意。”李寡妇高兴地说。
王麻子诱惑道:“妹子,你要是肯嫁给我,咱俩可以天天到《皇宫大酒店》来吃饭。”
李寡妇撇撇嘴,说:“天天吃就吃腻了,还是在家里吃舒坦。”
王麻子说:“我请个保姆,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我又不是没长手,能自己做,为什么要请保姆。”
王麻子一听,这不等于是李寡妇答应跟自己结婚了嘛。
“妹子,你同意嫁给我了?”王麻子兴奋地问。
李寡妇对王麻子翻了一个白眼,斥责道:“谁同意嫁给你了?咱俩互相还不了解呢。书上说:要想了解一个人,起码得三年时间。”
“三年?!”王麻子好象被泼了一盆冷水。
“对呀,没三年根本就不能透彻了解一个人。”李寡妇坚持道。
王麻子结结巴巴地问:“妹子,你是要和我交往三年,再决定是否嫁给我呀?”
“对呀。这是最短时间了。”
王麻子动员道:“妹子,现在时兴先结婚,后恋爱。我看呀,咱俩就来个速战速决吧。”
“我不想赶这个时髦,没三年我是不会结婚的。”李寡妇坚持道。
王麻子开始很失望,但转念一想。李莲嘴上说要谈三年恋爱,但一旦动了情,就顾不得等个三年了。
“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三年就三年吧。”王麻子妥协了。
王麻子瞅着李寡妇,问:“妹子,你和牛二关系咋样?”
李寡妇反问道:“你咋问这个?”
王麻子阴阴地回答:“我看牛二总是管你的洋闲事,觉得挺好奇的。”
李寡妇幽幽地说:“其实,我跟牛二的关系不咋的。虽然我们是一个村子里的,又沾亲带故,但我们很少走动。这个人呀,太蛮横,太霸道,不讨人喜欢。”
“啊!原来你俩的关系不好呀。”王麻子欣喜地说。
“是呀,我俩根本就不太来往的。这次我托牛二给我找工作,没办法才跟他来往的。”李寡妇装出一副对牛二很不屑的神色。
“是呀,牛二这个人不咋的,我对他也很反感。”王麻子阴沉着脸说。
“你对牛二反感?我咋没看出来呀。我看你跟牛二很亲密的样子嘛。”李寡妇幽幽地说。
“哼!这小子既阴险,又毒辣,前几天,他差点把我活埋了。要不是我死命哀求,现在已经成了一堆白骨。”王麻子气呼呼地说。
李寡妇好奇地问:“你跟牛二咋结的怨呀?”
王麻子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一开始,我有点瞧不起牛二,就让我给我擦皮鞋,还踹了他两脚,没想到这小子恨上我了。”
“谁让你瞧不起乡下人的,活该!”李寡妇说。
王麻子连忙解释:“我不是瞧不起乡下人,而是瞧不起牛二。”
李寡妇撇撇嘴说:“你瞧不起牛二,又欺负他,难怪他要活埋了你呢。”
王麻子恨恨地说:“牛二这小子是个亡命徒,千万不能招惹他,我今天对你说的话要注意保密呀,不然,传到牛二耳朵里,他饶不了我的。”
“你俩就这么一点意见,不至于搞得剑拔弩张吧。”
“唉!不谈牛二了,一提起他,我的头就疼了。”王麻子愤愤地说。
“好,不提牛二了,一提起他,我的头也疼。”
王麻子交代道:“妹子,以后见了牛二,千万别对他说实话,更不能说咱俩已经开始交往了。”
“为啥呀?”
“牛二不让我跟你来往,我估摸着呀,牛二是看上了你。”王麻子推测道。
李寡妇一听,嗬嗬笑了起来。
“你笑啥?”王麻子不解地问。
李寡妇止住笑,说:“你推测得太对了,牛二确实想跟我谈朋友,但被我一口拒绝了。”
“你不喜欢牛二吧?”
“是呀!岂止是不喜欢,简直就是恨他一头包。”
王麻子急切地问:“你为啥恨牛二,不会是他把你……”
“你别胡猜乱想,我怎么会让他得手呢。哼!你看牛二,既无房,又无车,连件象样的衣裳都没有,就是一个标准的穷光蛋嘛。我要是跟了他,岂不是天天要喝西北风。”
“妹子说得太对了,谁跟了牛二,只有吃苦、受累的份。
王麻子和李寡妇边吃边喝边说,现在,王麻子已经喝得半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