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瞪着牛二问:“当初,我弄了一个假亲子鉴定报告,把你搞成了猪耳朵的儿子,你咋没去认猪耳朵?”
牛二撇着嘴,不屑的说:“我都20多岁了,父亲没有养我一分钟,你说,我还认他干嘛?20多年父亲都没有认我们母子,那么今天,我也不会认我的父亲。”
李微笑着说:“牛二,你没感觉到已经钻进了我的圈套吗?”
“你的啥圈套?”牛二不解的问。
李微嘻嘻笑了,说:“你不是一直跟我说,猪耳朵是你的亲叔叔吗,现在,我提起认父亲的问题,倒把你套进去了,我早就判断出来,你一直怀疑猪耳朵是你的亲生父亲,所以才和他做亲子鉴定的。”
牛二尴尬的说:“算你狠,绕来绕去,真把我绕到你的圈套里去了,好吧,我就对你承认了,我父亲很早就失踪了,我一直在寻找我的父亲。”
“你父亲真的失踪了?”
牛二幽幽的说:“我听母亲说,父亲到非洲去打工,后来得了伤寒去世了,我一直认为父亲没有去世,而是躲了起来,不愿意见我们母子俩,所以,我到a市以后,一直在寻找父亲。”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也就是说,你母亲说你父亲已经去世了,但你不相信父亲已经去世,所以,才会寻找你的父亲。”
“对呀。”
牛二当然不能对李微说实话,他绝对不会说出自己是私生子的秘密。
李微沉思了半响,说道:“牛二,我觉得,既然你母亲说,你父亲已经去世了,那么,你母亲没必要对你撒这个谎呀。”
牛二幽幽的说:“也许我母亲怕我伤心,或者是我母亲要面子呢,总之,我怀疑我父亲有可能还活在世上。”
李微问:“牛二,你妈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父亲的事?”
“在她临终时对我说的。”牛二回答。
李微肯定的说:“既然是你母亲在临终时对你说的,那么,你母亲不可能对你撒谎,她一定说的是真话,我认为,你应该相信你母亲的话,停止继续寻找你的父亲。”
“你是这么认为的?”
“对呀,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老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个快要死的人,她不可能去骗你,况且,她也没有必要骗你,假如你父亲曾经抛弃了你们母子俩,那么,你母亲在临终时也会对你说出这个实情。”
“是吗?”
牛二想:李微呀,你完全说错了,我母亲在临终时,就是没对我说出父亲的实情。
“当然啦,我可以肯定的说,你父亲早已经去世了,牛二,我觉得你的疑心病太重了,这样很不好。”
牛二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也许我从来没见过父亲,所以,一直幻想能见到父亲,这个幻想,让我觉得父亲还活在世上。”
“可怜的牛二,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放弃对父亲的寻找,不要再折腾自己了。”李微苦口婆心地规劝道。
牛二笑了笑,答应道:“好吧。”
牛二和李微说说笑笑之间,吃完了中饭。
牛二对李微说:“走吧,我带你回家去,瞅瞅那条花短裤。”
李微笑着说:“牛二,你不会让我扑个空吧,等到家后,推托说花短裤找不到了;被人偷走了;或者是失踪了,你要是这么推托的话,就干脆从实招来,承认家里没有花短裤,这样,也免得我白跑一趟。”
牛二呵呵笑了,说:“我没那么无耻,要是我真没有那条花短裤,早就会对你坦白交代了。”
李微坐在牛二的摩托后座上,跟着牛二回了家。
牛二一到家,就从床下面翻出一条花短裤,他扬了扬花短裤,问道:“你看看,这是不是视频里的那条花短裤?”
李微接过花短裤,仔细看了看,承认道:“是的,就是视频里的那条花短裤。”
李微感到很奇怪,牛二竟然真有一条花短裤,真让难以相信,那么,昨晚视频里的那条花短裤,看来果真不是黑妞的。
李微灰溜溜的说:“牛二,我承认判断错了,冤枉了你,昨晚,你确实是一个人睡的觉。”
牛二嘲笑道:“李微,我刚才给你指出了一条毛病,你还不承认,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你就是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总认为自己聪明过人,现在应该知道自己很愚蠢了吧。”
李微尴尬的笑着,承认道:“良马也有失蹄,这一次,算我看走了眼,判断失误,不过,我绝大多数的判断还是正确的,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你还自信呢,真是鸭子死了嘴巴硬,到了黄河还不死心,见了棺材不落泪。”
李微在牛二的床上仔细瞅着,牛二嬉笑着问:“李微,难道你看出来黑妞曾经在这张床上睡过吗?”
李微笑而不答,她走到床前,俯下身子,仔细瞅着,忽然,她从床上捡起了一根长头发。
牛二吓了一跳,妈呀,李微又发现了新的破绽。
床上的长头发不可能是牛二的,那么,只能是女人的。
李微瞅了半天长发,然后幽幽的问:“牛二,花短裤的误会算是解除了,可是,这个长头发又是怎么回事呢?”
牛二紧急开动脑筋,突然,他有了一个主意。
牛二呵呵笑了,问道:“这根长头发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李微冷笑着说:“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发现了女人的长头发,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我告诉你,这说明在这个男人的床上,曾经睡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把长头发掉在了床上,暴露了自己的行踪。牛二呀,你还是太粗心了,早晨应该把床铺好好打扫一下嘛。”
牛二呵呵笑了,说:“请问:你是长头发吗?”
李微说:“对,我是长头发呀。”
牛二嘻嘻一笑,幽幽地说:“那就得了,你把自己装进去了。”
李微冷笑着说:“我虽然也是长头发,但这根头发不可能是我的,因为我没在你这张床上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