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觉得,老丁和大许迟早会是情敌关系,这事儿应该尽早有一个定论,这样,可以让一方退出,免得长期纠缠,弄得身心疲惫,搞不好,老丁和大许还会走到决斗那一步。
这一晚,陈萍和大许都有点心神不宁。
半夜11点时,陈萍就打起了呵欠。
牛二说:“陈萍,我送你回家吧。”
大许请求道:“还是我送陈萍,反正顺路。”
牛二摆摆手,说:“我敢断定,老丁还在别墅附近,如果今晚陈萍又坐在你的电动车后面,弄不好,老丁一激动,会拦住你俩。”
大许尴尬的说:“老丁要是拦住我俩,那就太没道理了,人家陈萍又不是他老婆,也不是他女朋友,凭啥我不能用电动车带她回家呀?”
牛二说:“算了,还是别让老丁生气了。”
牛二用摩托车把陈萍送回了家。
晚上,牛二躺在床上反复的思量着,他觉得,应该制造一股“疾风”,考验一下老丁和大许,看他俩谁是“劲草”。
牛二想来想去,觉得应该让陈萍生一场假病。
牛二曾经在电视上、小说里,看见过不少这样的桥段。
热恋中的俩人,有一人生了重病,另一个就变了心。
看来,生病是对恋人的一个大考验,完全可以作为“疾风”。
牛二琢磨来琢磨去,突然,“子宫癌”这三个字蹦进了他的脑子。
对了,就拿子宫癌来考验老丁和大许。
第二天一早,牛二就给陈萍打电话。
“陈萍,你和老丁、大许交往了一个月,时间也不算短了,在这段时间里,你分不清老丁和大许谁对你好,我想,在这种平淡的生活里,要想分辨一个人的真情还是假意,可能会相当困难。所以,我想制造一股疾风,来考验一下老丁和大许,看他俩谁是劲草。”
陈萍不解的问:“牛哥,你又想什么歪点子?”
“不是歪点子,是一个考验他俩的正点子。”
“那你说说,咋考验?”
牛二幽幽的说:“陈萍,我想让你装病,就说你子宫里长了一个瘤子,现在还分不清是良性还是恶性,不过,不论是良性还是恶性的,都需要摘除这个瘤子,医生说,你子宫里的瘤子太大了,摘除瘤子的同时,也要摘除子宫。”
陈萍不悦的质问道:“牛哥,你是在诅咒我吗?难道你盼着我生重病?盼着我不能生小孩?盼着我一辈子过得悲悲切切的,这样你就满意了?”
牛二解释道:“陈萍,我怎么会诅咒你呢,你是我的干妹妹,我巴不得你一生幸福美满。现在,我出的这个主意,就是为了让你辨别老丁和大许的人品,在疾病面前,对人是一个重大的考验。”
陈萍想了想,说:“牛哥,你这个点子确实很高,如果谁能经受住这个考验,依然对我不离不弃,那么,这个男人才是真心爱我的。”
“对呀,你想想,假如一个女人的子宫摘除了,她就再也不能生小孩,一个男人如果能够接受一个不能生小孩的女人,那么,他一定对这个女人有着深深的爱。”
陈萍遗憾的说:“牛哥,你这个点子虽然不错,但是有点不吉利,让我觉得不太舒服,好像自己的子宫里真的长了一个瘤子。”
“哎呀,陈萍,这不就是演一场戏吗,你何必当真呢,何必要有心理负担呢。你看那些演员,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不是照样活蹦乱跳的过得挺滋润嘛。”
“也是,那些演员,尤其是名演员,哪个没有死过呀。”
“陈萍,你能想得开,那就对了。这样吧,我找个熟人医生,给你制作一个假病历,就说你子宫里长了一个瘤子,但还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不过,得拿掉子宫。我把这个病情透露给老丁和大许,看他俩是什么态度。”
陈萍笑着说:“老丁和大许要是听说我得了这个病,肯定如五雷轰顶。尤其是老丁,听说他家是三代单传,他的父母亲早就盼着抱孙子呢,要是听说我不能生小孩,老丁的父母亲只怕都会吓晕过去。”
牛二说:“我听说,大许也是两代单传,大许的父亲早就去世了,他的母亲守寡把他拉扯大,也盼着早点抱孙子呢。不管怎么说,你得病的这个噩耗,对老丁和大许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和考验。”
陈萍说:“这个打击,可以说打到了点子上,毫无疑问,他俩的态度能让我做出一个抉择。”
“是啊,老丁和大许如果能经受住这个考验,那就说明是真正爱着你的,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托付终生。”
陈萍答应了。
牛二立即找了一个熟人医生,伪造了一份假病历,牛二把病历送给陈萍,交待道:“你要装的像一点,开始时,要吞吞吐吐的,别把事情一下子说出来,你要等他俩再三追问后,再把病历拿给他俩看。而且,你要装出一副悲切的模样,挤出几滴眼泪。不然,恐怕会引起他俩的怀疑。尤其是那个老丁,城府深着呢,如果装的不像,就会让他看出破绽来。”
陈萍嘻嘻一笑,说道:“我本身就是演员出身,初中时就开始演话剧,我的演技精湛着呢。”
牛二再三交代:“你一定要装得像一点,别心慈手软,即使老丁和大许悲伤得要死要活,你也别说出实情。这可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呀,千万不能心软。”
陈萍答应了。
牛二和陈萍商定,先由牛二跟老丁、大许吹吹风,造个小舆论。
当晚,大许又到吴天雷家下象棋。
牛二唉声叹气的说:“陈萍身体不太舒服,出了点儿毛病,今晚不能来了。”
大许关切的问:“陈萍咋了?”
牛二犹犹豫豫的说:“陈萍最近一直不太舒服,今天他到医院去检查了,医生说她……”
牛二说了个半截话,就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大许焦急的追问道:“牛弟,陈萍究竟生了什么病,你快告诉我呀。”
牛二叹着气,摇着头,一副悲切的模样。
大许跺着脚,生气的说:“牛弟,你想把我急死吗?陈萍究竟生了什么病?你咋吞吞吐吐的不说个实话呀。”
牛二叹息的说:“陈萍生的病,我说不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