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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雪岭睁大双眼,惊道:你不是看不上一天道盟吗?
  风青雉无奈道:那也没办法。为了你和一方九思。
  顾雪岭斜睨着他一,为我们?
  风青雉眨眨眼睛,而后说了实话,你知道风雪殿的一新任圣主吗?
  唐凌?
  顾雪岭还记得这个人。数年前在沧海见过一,看去是一个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的少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心上一人而来,其实应当是雪衣请来的。
  至今,顾雪岭仍没弄明白雪衣为何能将唐凌请来,方九思也就罢了,唐凌他一可是风雪殿的一圣主。
  风青雉点头,面上有些愤愤然,正是他。风雨楼与风雪殿不是相邻吗,风雪殿离天道盟不也只隔着一个风雨楼?唐凌那小子估计是疯了,他一找了个道侣,是九华山掌教的一儿子,为了迁就道侣,居然说要向天道盟投诚,第一个拿我风雨楼开刀,算是给天道盟的一诚意,我怎么坐得住?他一先前就常劝我一起投诚,我这也是被逼无奈。
  顾雪岭颇为同情地看着风青雉,所以,他一们现在来了吗?
  风青雉摇头,据说他一现在还在风雪殿中举行合籍大典。
  风雨楼这些年给了顾雪岭不少帮助,即便没找到师父,若风青雉真有难,顾雪岭能帮得上一,当是朋友一场,也会帮忙,不过一帮不上一就算了。
  而很快,风青雉又说:不过一现在没事了。方九思救了傅盟主这事,你也听说了吧?上一回我就想告诉你了,只是消息还未明确。如今你救下季宫主和易连修,方九思又救了傅盟主,想必天道盟应该不会动风雨楼了。
  顾雪岭点头,没事就好。
  风青雉深以为然,想来还是很气,为此我连合籍大典都延后了,让唐凌那小子抢了先,不远千里一跑到仙都来,没想到只是虚惊一场。
  有惊无险不好吗?顾雪岭忽而一惊,你也要办合籍大典?
  我与左护法相知多年,要办合籍大典不是早晚的一事吗?我还打算给你们传信的,没想到被唐凌摆了一道。风青雉一脸的理所当然,而后皱眉道:你为何也如此惊讶?
  还是跟左护法?顾雪岭大惊,他一还以为风青雉跟左护法只是单纯的义兄弟感情或是主仆情深。
  风青雉点点头,说着嘴角就扬起了满足的一笑,总之无事就好,我举办合籍大典时一定会叫上你跟方九思。不过一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你们之前调查你师父的下落时,线索不是断在了魔道的一百魔门吗?
  说起师父,顾雪岭很快抛去刚才的一惊讶,怎么了?
  有人找到了百魔门的余孽,说南宫清的一确在百魔门出现过一。风青雉道:可当时就被人救走了,是个很厉害的人,目前还查不到身份。
  顾雪岭惊喜不已,当真?
  风青雉点头,如今你与方九思都平安无事,我不日也就回风雨楼了,走前跟你见上一一面,顺道把这消息带给你,接下来我会继续去查的。
  本来线索断在百魔门,顾雪岭已经是无望了,谁知又查到了新线索,顾雪岭心底是说不清的一激动,直到风青雉走后,他一的一心跳都还很快。
  换了一身衣裳,顾雪岭带着满心的一激动重又回到席间。
  彼时左护法果然在宣陵身侧同他一说着话,见顾雪岭回来,略一颔首,便回到了风青雉身边。
  不久前听过他一们的将要举办合籍大典的喜讯,顾雪岭免不得多看了二人一眼,依旧没觉得有哪里出格,不过一风青雉的一确对左护法格外好。否则当年木旗主等人叛变时,他一怎会为了救左护法连命不要也要回风雨楼?
  顾雪岭收回目光,看向宣陵,却见他一静静坐在席间,手一中的酒杯已空了一半,一双琥珀眸子映着烛光,一瞬不瞬看着厅中舞姿妖娆的一舞女。
  顾雪岭眉头倏然一紧,刚才得知线索未断的欣喜顿时没了,他一板着脸坐回去,问道:这么好看?
  闻声,宣陵含笑的一眸子朝顾雪岭看来,却见顾雪岭冷幽幽盯着那些衣着暴露、雪白的胸脯与大腿都若隐若现的一舞女看。也不知道风青雉是从哪里找来的西域美人,跳起舞来手腕脚腕上一的一金铃铛作响,清脆却勾人。
  宣陵嘴角扬起清浅一笑,只道:师兄穿红衣也好看。
  顾雪岭恍然回神。
  风青雉给他一拿的就是这样一身绯红道服,样式简朴,不过一看到宣陵眼里只有他一,还夸他好看
  顾雪岭心底的一不适散了一些,嘴角将将扬起又被刻意压下,扬起漂亮的下巴道:我穿什么都好看。
  宣陵意味深长地笑看他一一眼,便调头继续去看那些舞女。
  顿时,顾雪岭一口闷气憋在心口,气得狠狠灌了一壶酒。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捉虫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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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因为那一壶酒, 顾雪岭醉倒在了宣陵怀里,双颊飞红,桃花眼眸眼角晕开两抹浅浅水红, 羽睫轻颤,红衣艳丽夺目,妖冶勾人心魂。
  宣陵轻笑一声, 抱着人去客房。
  顾雪岭并不醉得意识全无,宣陵关门时,他还能自己踉踉跄跄走进屋,不过一没走几一步,就一抱住红柱不动了,睁着一双水润迷蒙的眸子看宣陵, 可怜兮兮。宣儿, 我晕。
  宣陵朝他伸手,过一来,我扶师兄。
  顾雪岭晃晃脑袋, 怔愣须臾,才站起来朝他走去, 摇摇晃晃中抓住宣陵的手, 而后一头撞进人家怀里, 像刚才抱着柱子那样抱着宣陵,长松口气。就一好像刚才走出的那一步是完成一了一件多么危险的事,劫后余生。
  宣陵微笑着将人半抱带到床边,让顾雪岭坐下,转身就一要去倒茶,顾雪岭却抱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宣儿先别走。
  宣陵只好转过一身。
  顾雪岭抱着他的手往上爬,最后投怀送抱跌进人怀中, 满足地眯了眯眼睛,我们一回天道阁吧。
  宣陵扶住他后腰谨防他跌倒,师兄醉了,还是在鸣鸿楼些休息片刻,待酒醒后再回天道阁也不迟。
  我没醉。
  但凡喝醉酒的酒鬼都一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顾雪岭也不例外一。
  顾雪岭见眼前的人一直在晃来晃去,费劲眯起双眼看清宣陵的脸,双手竟环上宣陵脖子,心想这样就一跑不了了。他笑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一快回天道阁去再不回去,宣儿的魂都一被人勾走了,我们一快走
  顾雪岭摸索着找到宣陵的手腕,就一要将人带走。只不过一他醉得厉害,双腿发软,半步就一倒,最后还不是又一跌进了温热熟悉的怀抱里。
  宣陵搂住人问:我的魂何时被人勾走了?为何我自己不知道?
  醉酒后的顾雪岭总是比往日清醒时要坦率许多,说话也不经大脑,听到这话,第一个反应就一是幽幽怨怨地瞪向宣陵,宣儿,你变了。
  宣陵问:我变成一什么样了?
  你不乖。顾雪岭还记得自己在生气,控诉道:坏东西。
  没由来又一被骂了,宣陵既好笑又一好气,师兄比我还要坏吧。
  顾雪岭张大嘴巴,一脸无辜。
  宣陵捏住他脸颊软肉,是谁把我扔到太一清宫五年,一次都一没来看过一我?要不是小黑龙拖着你,你会来太一清宫看我吗?仔细想想师兄真够没良心的。宣陵道:五年那么久,你就一一点也不想我,你怎么这么狠心?实际上宣陵也知道顾雪岭会想他,只不过一他心里在想什么,宣陵也不清楚。你不给我个解释,我也是要生气的。
  顾雪岭迟钝地反应过一来,忙不迭摇头,没有,我没有!
  没有什么?
  宣陵笑了起来,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实在叫他好笑。
  顾雪岭皱着脸说:没有不想你。
  宣陵笑着追问:那为何不来找我?即便知道他很安全,也一直都一在他身边,只是他真的一次都一没来见过一自己,让宣陵心底总有一根刺。
  顾雪岭将脸埋进他肩窝里耍赖,看来是真的不想说。
  宣陵却握住他双肩将人挖出来,对上那双目光闪躲的莹润黑眸。
  怎么不说话了?
  顾雪岭呆呆看他半晌,面上渐渐露出几一分苦色,愁眉苦脸道:我总觉得姬如一澜和罗旬不会放过一我,我怕连累到你们一,我不敢去见你们一
  宣陵心底怨气忽地消失得一干二净,慢慢将人抱回怀里。原来这就一是师兄一直不回去,也不找他的原因。
  可宣陵想想,手痒轻打了下顾雪岭,一脸严肃地训道:你一个人在外一面,我们一就一会放心了吗?下回不准再这样不告而别了,听到没有?
  当年顾雪岭突然离开玄天宗,小黑龙从玲珑宝镜出来看到陌生的环境,也被吓一跳,当时也认为顾雪岭需要历练,不过一整整五年都一没回去,小黑龙渐渐感觉到不妙,况且他嘴上说着想念宣陵,却一次都一没去看过一他。
  好在,顾雪岭最后还是来了。
  可顾雪岭眼下虽是醉得神志不清,能轻易被宣陵问出隐藏多年的心事,反应是迟钝,却还是在的,他很快捂住屁股瞪向宣陵,你打我!
  宣陵轻笑,罚你不乖。
  此一刻顾雪岭只记得除了很小的时候太一调皮不听话师父才打过一他屁股,就一再也没人敢这样对他了。他又一气又一羞,涨红了脸道:坏东西!
  说回这个宣陵还有些不解,刚才为什么又一说我是坏东西?这个称呼也就一只有在五年前两人决裂时有过一,后来顾雪岭从未再提及。
  顾雪岭早就一不记得自己刚才说过一什么,依旧气鼓鼓地瞪着眼。
  你不是我师弟了,刚才就一不理我,现在又一要打我!
  我何时不理你了?宣陵冤枉至极。
  你刚才一直盯着那些女一子看。顾雪岭皱紧眉头埋怨道:有那么好看吗,魂都一要被勾走了
  宣陵笑问:吃醋了?
  吃醋是什么意思顾雪岭没多想,他伸手捏住宣陵的脸,将那张好看的脸挤得变形,语重心长说:你还小,道业未成一,切记不要沉迷女一色。
  宣陵觉得哪里不对,我还小?
  顾雪岭没回答,他推开宣陵扶他的手,但刚抬腿一动就一险些跌倒,突然往前扑去,索性就一将双手软软扶在宣陵肩上,好不容易站稳后,他晃晃脑袋,面上是一副慷慨就一义的决然,你若想看人跳舞,师兄跳给你看。
  宣陵诧异地睁大眼睛。
  不等他回答,顾雪岭就一试探着松开一手,很快身形一晃,另一手忙扶住宣陵右臂支撑自己勉强站稳,摇摇欲坠开始转圈,好像是这样
  看这架势,真要为宣陵一舞了,奈何转了半圈人就一要跌倒,宣陵迅速揽住那一截细腰将人搂进怀中。顾雪岭却又一推开他,回想着记忆中那些女一子的舞姿,绕着宣陵转了一圈,绯色衣摆晕开层层波浪,一张极好看的笑颜染了几一分明红,透出几一分旖旎色彩。
  他从来没学过一这些,现在也说不上是跳舞,却让宣陵目光紧随,握住他的手一刻也不曾错开眼。
  但顾雪岭一拍脑门就一开始脱衣服。
  宣陵额角青筋直跳,急忙拦下顾雪岭,师兄又一热了?
  顾雪岭晕晕乎乎地说:有点,不过一她们一跳舞的时候,穿得衣服好像都一很少,我穿得有点多了
  宣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握紧他的手腕不让他再乱来。
  顾雪岭挣了挣,没挣出手来,一双漆黑眸子目光迷离地看向宣陵,脸上满是纵容与宠溺,宣儿,放手啊,师兄说了,要跳舞给你看的
  不必。
  视线落到被拉扯开的绯色衣襟下,小片胸膛肤白如一玉,被明红衬得白的惊人,竟似有些灼人,灼得宣陵眸光一敛,连声音都一沉了下来。
  不好看吗?顾雪岭不服输,凝视着宣陵,我跳的比她们一好看吧?
  好看。宣陵道。
  顾雪岭重又一笑起来,但随之眉头一皱,捂住心口干呕起来。
  宣陵轻拍他后背,坐下歇会儿。
  顾雪岭拨开他的手,嘴角一抿,仍笑得一派天真,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一脸的满足。
  那说好了,宣儿以后不能看别人跳舞,要看只能看我。顾雪岭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他,满是喜色,你说过一,我跳得好看的。
  宣陵的神色却有些难看,近乎咄咄逼人般,你愿意为我跳舞,却嫌我小,不肯与我结成一道侣?
  顾雪岭呆呆眨眼,道侣?
  见他醉成一这模样,八成一是听不懂他现在的意思,宣陵暗道一声罢了,扶着人按到床上坐好,睡吧。
  我不困啊。顾雪岭仰头看他,双手还软软揪着宣陵的衣摆。
  宣陵眸光沉沉望他一眼,顾雪岭一脸无辜对上,不偏不倚,泰然自若。反正喝醉后也不记得要什么面子了,况且刚才面子里子都一丢光了。
  好。宣陵先服了软,轻叹道:我们一出去走走,散散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