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林最近也是听过关于文秀不少传闻的,但是,最让他惊讶的还是文秀家在大半年前还饿肚子吃不上饭,大半年后竟然成了西塘村的大户,不得不说,这简直是一个生平罕见的奇迹。
两人不太熟,一路上也没什么话可聊,文秀时不时的问上两句关于家具的一些事,他简单的回答,过后又是沉默。
文秀和叶大林走到新屋时,宋晓月卖完土豆粉刚巧回来。姐妹俩也有数日没见过了,见到彼此都很高兴。
“秀娘,你怎么过来了?”
文秀指了指新房,笑着道:“我请了叶师傅看房间,想打造几套家具。等这边都弄好了,便搬过来。”
文秀一家搬过来,宋晓月早就盼了多时了。现在一听日子又近了,欢喜的道:“那就太好了。”
两人闲聊了两句,想到叶大林还在一旁站着,有些不好意思,文秀便将宋晓月约上,一道也做做“参谋”。
宋晓月高兴得很,连忙将大门锁了,欢喜的跟着文秀去看新房子。
跨进院门,前院里并没有看见人。但是,时而从后院传来几句说话声——大伙儿都在后院忙活着呢!
新房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卧室和堂屋的水磨石地面也已经打好,擦的光洁亮堂,看上去格外豪华大气,让人不敢往上放脚。
文秀笑着摇摇头,请了叶大林进屋,随后又唤了一声宋晓月。
宋晓月见叶大林都进屋了,她才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每走一步,她都在心里感叹,这房子得花多少钱?
叶大林是个很专业的木工师傅,进屋后,自己便默默的比量房间的尺度长短,心里默想着房间哪里放什么,尺寸又该多大,根据文秀的话,在不同的卧室做调整。比如,文秀的卧室做的是梳妆台,桐桐的也是,但是,树儿的就不一样了,改成了一张书桌。
四间屋子的床是不用做的,为了暖和,每一间房间都修了土炕。虽然比起床来要土气许多,但是,冬天暖和啊!
炕早就修好了,等厨房的灶台垒好,连上,等要用的时候接通便能直接用了。
“我都记下了,这就回去买木材,应该一个月左右能交货。”
“好,有劳叶师傅!”
文秀同叶大林说了两句客气话,便目送着他离开。
叶大林一走,宋晓月便觉得放松多了,脸上笑呵呵的:“秀娘,你这是他们文化人说的那啥,嗯......”她想了想后,激动的道:“想起来了,一掷千金!”
“一掷千金?”文秀被她逗乐了,嗔怪的看了她两眼,然后不怀好意的拉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现在怎么样了?”
宋晓月一时有些懵,惊讶的看向文秀,满脸狐疑。
文秀觉得自己说话有些累,努着嘴指了指她的肚子,这才让宋晓月反应过来。
“不知道,这个月月事还没来!”
宋晓月也不是第一次跟文秀这个“老司机”说话,虽然脸还有些绯红,但却也没有之前那般娇羞,那么难以启齿。
月事没来?
文秀闻言,眼睛瞬间就亮了,拉着宋晓月的手激动的道:“有了吧?走走走,买个早早孕验一验。”
宋晓月惊呆了一双大眼睛问道:“秀娘,啥是早早孕?”
文秀心知自己太激动说漏了嘴,“额”了半响后,硬着头皮道:“你听错了,我没说早早孕,我说去找大夫看看是不是早孕了。”
“不好意思吧?”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走,我陪你去!”
“好吧!”
文秀虽然解释的很牵强,但是,宋晓月不懂啊,而且,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她说是查早孕,那就是查早孕了。
并且,宋晓月也有些激动和忐忑,也不知道这些点日子,即便有了,大夫又能不能够把脉的出来。
周围医术最好且离她们最近的大夫必是孙老头儿无疑,虽然脾气怪了点,臭了点,但老头的医术还是令人竖大拇指的。
像文秀之前的刀伤,那么长一条口子,换了两三次药便愈合了。伤口涂抹了去疤药后,也没留下任何疤痕。这若是放现代,别说小诊所,就是一些医院也未必有这无痕祛疤的技术。
孙老头这两日火气有点大,脾气也有些倔,上午的时间已经“赶走”了两个病人了。一个吃多了拉肚子肚子痛,一个被蜜蜂蜇了手。牵着回去喝点盐水躺一天,后者用母乳多涂抹几次就行。
小病而已,他懒的看!
老头儿在堂屋里打着盹儿呢,听见脚步声睁眼,看见文秀和宋晓月,没好气的白了两人一眼,阖上眼继续装睡。
文秀觉得老头儿有些可爱,跟个老顽童似的,也不跟他计较之前的事,唤道:“孙大夫,看病。”
孙老头儿还是有点医德的,虽然不喜欢文秀,但是在不知病情的情况下,他也不好意思赶人,眼皮儿都没抬一下问道:“哪儿不舒服?”
“孙大夫,我月事没来,请你帮我诊个脉,看看是不是有了。”
宋晓月非常渴望孩子,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她也心急的很。但是面对大夫,她却又特别小心翼翼,心里有些怕,担心再次失望。
孙老头儿闻言,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嘟哝了一声后,见她不为所动,脾气瞬间暴躁起来,“你不坐下,怎么诊脉?”
“哎!”
宋晓月被他吓的一跳,但却连忙坐下,然后把右手伸了出去。
孙老头儿的手指随即搭上了她的手腕。
文秀在一旁对着孙老头儿翻了翻白眼,要不要这么闹腾?要是遇到个胆子小的,还不被吓死?
虽说心里吐槽的厉害,但是她也没出声打扰,一屋子里三个人,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只是,宋晓月呼吸很急,显然非常紧张。
文秀在一旁,也跟着紧张出了汗。
这一次,该不会让人失望了吧?
一会儿过后,孙老头儿缓缓地收回手。而文秀和宋晓月却同时紧张的问道:“大夫,怎么样?”
孙老头眉眼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傲娇的道:“脉象很弱。”当两人心里一凉时,却又听他道:“不过,是喜脉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