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誉和陆靖都对加盟感兴趣,这顿便饭不经意间便促成了一次商机,很有可能,不,是一定会在将来赚钱,这是一个双方互赢的局面。
但是,文秀不打算就这么草率的商议加盟费的问题,毕竟,她可不是只奔着潘誉和陆靖而来的。
加盟加盟,只要天下的酒楼能出得起加盟费,她可以与任何人合作。
谁叫她掌握着秘方呢?
秘方在手,天下我有!
潘誉和陆靖对挣钱的生意感兴趣,自然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加盟费,但见文秀闭口不再提,两人心里都急的直痒痒。
潘誉给人的感觉像是蠢萌蠢萌的,可实际上鬼精狡猾的很,细想一番后,突然便冷静下来,抬起筷子继续吃肉。
陆靖见他突然不急了,心中略惊,足足看了他好几秒钟,确定他是真的又一门心思钻到火锅上去了,这才作罢。
文秀不提了,潘誉不问了,这其中,想必有什么关键所在自己还没领悟到吧!
陆靖闷闷的喝了一杯酒,然后又斟满,举杯邀李俊,慷慨一番陈词后,两人也算是“正式”握手言和了。
文秀在一旁看着听着,心中摇头,这是两人第一次言和了?
嗯,和了吗?
一顿锅子吃到戌时末才散去,几人相互告辞后,李俊牵着文秀的手慢慢在安静的青石板大街上散步,而另一边,陆靖和潘誉肩并肩走着,说起了加盟的事来。
潘誉的确如自己表现那般对文秀提出的加盟很感兴趣,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根据文秀的反应,她只怕不仅仅只想与他们俩合作而已。换句话说,她打算合作的对象,兴许是只要愿意加盟的商人。
陆靖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他却也不笨,出门后,经凉风一吹,头脑瞬间清醒过来,他也想到了其中关键。
不得不说,文秀的经商头脑,比起他们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幸亏是个女人,如果她是一个男人的话......
文秀如果是一个男人会怎么样,陆靖不敢继续往下想。但是,他敢肯定的是,如果文秀是一个男人,一定比他们更出色。
“阿誉,你觉得如何?如果,她招揽的加盟对象真的是那些愿意加盟的商人,你还会选择加盟吗?”
陆靖问这句话,实际上也是在问自己,如果大家都在分这一杯羹,那么,他还有必要去抢这点东西吗?
此时的陆靖还不知道,文秀虽然想遍地撒网,广招加盟商,也不是真如她随心所想那般,只要是个人,只要能拿出银子来,她就愿意跟人合作的。
她眼界儿也不低呢!
潘誉揉着吃的太撑的肚子,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笑道:“阿靖,这次,你可没我想的明白呢!”
嗯?
陆靖停住脚,望着潘誉,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潘誉迟迟不见陆靖追上来,转过身,往回走了几步,走到他身边道:“阿靖,你说,永安城里的所有酒楼的菜品都不一样吗?”
这怎么可能!
陆靖摇了摇头,但摇着摇着就领悟到潘誉话里的意思了。
永安城里所有酒楼的菜品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也难做到完全不一样。就比如油滚花生米这道下酒菜,哪家酒楼里没有的?
客人进店喝酒吃饭,菜上桌前,那是肯定得来一盘花生米下酒的。花生米能值几个钱啊,各家酒楼都有,可是,如果没有呢?客人第一次来点就没有,这种下酒菜都没有,还能指望别人第二次来?
当然不可能!
卤味卤味,哪家酒楼没有?可是,秘方各有千秋,味道也不相同,但他尝过那么多家卤味,但他敢很负责的人说,那些大酒楼的味道绝对没有文秀做的好吃。包括,金字招牌的如意楼!
潘誉见他反应过来了,嘿嘿大笑,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道:“吃饱了就犯困,这习惯,可真是好啊!”
陆靖闻言,没好气的道,“你是猪吗?”吃饱了就睡!
潘誉和陆靖关系铁着呢,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又连打了两个哈欠,然后又瞬间转移了话题:“加盟费这事儿吧,只怕还有的谈。而且,数字一定不会太小。如果加盟费很低,那么,她肯定还会提出别的条件。”
潘誉这番分析,陆靖非常赞同。想起十三香作坊的事,陆靖其实还是很呕血的——那是他做的第一笔赔本买卖!
说是赔本,倒不是亏了钱,而是第一次垫资那么多帮文秀修作坊,然后再从购货款中慢慢收回修建作坊的成本。
这笔买卖,他是亏了的!
潘誉并不知道陆靖与文秀之间的合作还有如此一说,听完陆靖自揭老底的过往,很不道德的笑出声来,然后道:“阿靖,你说说你,你竟然会做赔本买卖,你真是.......哈哈哈,笑死我了!”
陆靖斜眼看着笑的前仆后仰的潘誉,面不改色的道:“是该笑死你,要不然,等你意识到你饭桌上的狗腿样时,只怕到时候会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潘家大少爷啊,那副狗腿模样,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面上无光。
潘誉闻言,果然收了声,冷哼了一声后,扔下陆靖,大步走了。
陆靖和潘誉回府时,文秀和李俊已经洗漱好躺在床上了。
两人今晚都吃了不少东西,肚子里圆滚滚的没消化,若不是夜里有风,蚊虫蚂蚁也多,文秀肯定拉着李俊去院子里散步去了。
吃太饱太撑没睡意,文秀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跟李俊说话。
李俊体贴的接替了她的工作,帮她揉肚子,然后问了几句有关生意上的事。他以后不是将军了,不是什么狗屁皇子了,他若是再不学点别的本事,以后就真成吃软饭的了。
虽然,他的银子,够他们一家花几辈子了!
文秀见他有心学习,精神更好,不厌其烦的为他讲解,说着说着,直到鸡鸣时分,两人才意识到天快亮了。
他们这是说了一夜的话?
李俊心疼她熬夜,赶紧拉她睡好,灭了烛台上最后一丁点儿的蜡烛,相拥着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