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按着曾逸的吩咐在远外头守着,可没多久,曾逸便回来了,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且泛着几分委屈。
“老大,你没事吧?”
“好得很!”曾逸脸臭无比,说话也比较冲,随即将一小瓶扔给小五,道:“便宜你了,留着慢慢吃。”
哈?
小五一头雾水,傻兮兮的接过小瓶,尴尬的道了谢,一转身,便打开瓶子嗅了嗅。
壮阳的?
小五瞬间就傻眼了,老大去找孙老头就是为了这个?可是,他去讨来怎么又给自己呢?难道,他特意去为自己求的?
一想到最近屋里的女人压榨的厉害,联合着曾逸的“体贴”,小五感动的内流满面。他都想着去买来着,可又放不下这脸,知道这味儿啊,还是见别人吃过。
“老大,多谢老大。”
小五感动的都快哭了。
曾逸冷眼看着他,面上毫无波澜,可内心却顿时惊涛骇浪:孙老头骂了自己一顿不说,还赏了自己一瓶,自己需要吗?需要吗?
天亮后,文秀照例没起,而被打晕的桃红歇了一晚,倒没什么大碍,还是起床来照顾文秀起居。
谁知,李俊昨夜没走,她推门而入,竟然看见了一个光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砰!”
桃红吓得瞬间阖上了门。
她一直都知道夫人房里藏了男人,夜里来,清晨走,可今天怎么出了意外,那男人,竟然胆大到还留在夫人屋里。
再这么下去,夫人屋里藏男人的事,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东窗事发。
桃红起初有怀疑过对方是陆靖,因为她知道陆靖武功不错,避开曾逸等人的眼睛极有可能。可是,今早听说昨晚夜闯李府的是陆靖,打晕自己的也是他,而当时,夫人屋里明明还有动静儿的。是以,她便排除了陆靖的可能性。
这个男人是谁呢?
桃红心里很好奇,可是却不敢走进去看,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后,便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然后出了院子。
天一亮,曾逸等人也只留了一队人驻守,其余人,纷纷隐藏退下去休息。
李俊也是疏忽,闹腾了一晚上,倒是有些累了,有些累,眯着眼睛就睡熟了。又是在自己家里,早就习惯了桃红靠近,一时间警惕性降低,让她看了个正着。
庆幸的是,桃红没看见他的脸,要不然,肯定又要起波澜。
桃红出去后,李俊便醒了,暗自恼了自己太过大意,看着文秀熟悉的睡颜,低头亲亲的吻了她一下,便翻身下了床。
曾逸刚阖上眼,却听房内有响动,瞬间惊醒,伸手去拿剑,却听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别慌,是我。”
“爷?”
曾逸什么睡意都没了,这么久来,虽然知道爷还活着,可是这还是头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激动之情难以言喻。
曾逸胡乱把外套套上,看到坐在房中的李俊,欢喜的有些语无伦次,但一想到隔壁还住着人,立即压下了兴奋感,凑上前,道:“爷,您还好吧?”
这话算是客气话了,天天晚上有力气折腾夫人,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李俊还以为曾逸关心自己在战场上的那些事呢,点了点头道:“之前受了些伤,躲过了两次暗杀,不过都没大碍。如今京都事已经了了,唐元也快回来了。”
曾逸听的心有余悸,但见李俊如今好好的活在自己眼前,又不去想那么多了。反倒是听见好兄弟要回来了,道:“爷,夫人之前说,唐元回来后,就替他和桃红张罗办喜事呢。”
李俊闻言,斜了曾逸一眼,道:“是你也想成亲了吧?”
曾逸和青梅那些事儿,别以为他不说就什么都不知道!
被李俊戳穿心事,曾逸也不恼,傻笑了几声,道:“爷,你今儿找属下可是有什么事?还有,爷,你以后有啥打算啊?”
昨夜的事既然能发生第一次,就能发生第二次。爷如今不能在光天化日下行走,夫人就是“寡妇”身份。像夫人这样的绝色,又有经商的头脑和能力,外头那些个男人,只怕早就惦记上了。就像陆靖,原以为也是个君子,谁知道,为了追求心爱之人,半夜也干偷鸡摸狗翻墙的事?
李俊对此也很愁,当初只想着一劳永逸,却没想着以后再以什么身份见人。使得一个个真当他似了死的,大晚上就敢惦记他媳妇儿。
“今日的确是有事找你,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爷觉得,咱们暂时有好多事需要办。”李俊想到梁旭,想到陆靖,再有自己的身份,以及兜尿布的店铺......好多事呢!
曾逸瞬间满头黑线,您老倒是先说说重点啊!
李俊想了想,还是觉得陆靖这个隐患暂时比较大,应该率先解决,于是道:“你派人去查查,陆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能干出昨夜的事儿来。”他可不信,陆靖是喝了酒。
虽说酒壮怂人胆,但是,陆靖不是怂人,是谦和的公子。能让一个谦和之人干出爬墙的事,其中受的刺激定然不小。
曾逸昨夜看见陆靖也是十分震惊,如今听李俊提起,他也认为其中必有隐情,连忙应道:“爷放心,属下立即派人去办。”
“别,这事儿,还是你自己去的好。”
李俊不放心别人,怕被陆靖的人发现,为了杜绝隐患,只能让曾逸出马。
曾逸“哦”了一声,重新整理了衣裳,取了剑,便要出门。可走到门边,突然又想起今早去找孙老头说的事,隐隐担心李俊的身体,道:“爷,孙老爷子让您......悠着点。”
李俊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把杯里的茶水给洒出来,声音冷冷的道:“真是孙老头说的?”
孙老头哪里说过这话,是他曾逸自己瞎担心罢了,连忙岔开话题,道:“爷,您小心点,属下先去办事了。”
“嗯。”
李俊没觉察到异样,反倒等曾逸一走,“砰”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嘀咕道:“孙老头还有工夫忧心爷的房事,看来,应该起床多活动活动了。”
孙老头泪流满面,这个锅,他不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