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涂鼎两人赶紧对视了一眼,随后同样发现了这里的问题,大爷或许是年纪大了,根本没发现在这一层略显陈旧的灰土之下,还有更加新鲜的土。
这些土就说明这事儿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其他鬼魂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就要打开这个棺木,好好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在打开别人的坟墓之前,该有的程序还是要有的,于是我看了李涂鼎一眼,双手掐了一个诀,手上点燃了一个符咒,随后在口中念念有词。
“弟子有事相求,冒犯先行长辈,然也是大势所趋,叩请皇天后土恩准。”
我这边话才刚刚出口,那边立刻有了回应,符咒上冒出了一股金色的光芒,这就是我们得了天地的应允,这件事是可以做的,在不确定坟墓主人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我们当然可以越级申请。
我和李涂鼎两人得了这个允许之后,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立刻笑了起来,李涂鼎满意的跟我说。
“要说先斩后奏,还得是咱们兄弟两个,不过这事儿做的也对,咱们俩又不是傻子,总得想想做这样的事会不会损阴德?”
我对李涂鼎的话十分赞同,连连点头,不过李涂鼎下一秒钟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他拿出了一个神秘的包裹,里头竟然带着满满的一堆符咒。
一看到这些符咒,上头居然不是用朱砂和鸡血画的,反而是其他物品,我立刻就反应出来了,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不知道这老小子又要做什么缺德事。
当我满脸质疑地看向李涂鼎的时候,他却笑了笑,随后厚着脸皮跟我说。
“你看你看,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咱们的奇特之处,咱们兄弟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啊!”
“你也不想大晚上干这种挖坟掘墓的活吧,我也不想,让他们家自己人来吧!”
然后这老小子竟然随手一抖就变出了另外一堆工具,都是纸糊的,但是经过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法术,这些东西竟然变成了真的。
那才刚刚凝实了的灵魂竟然不嫌费力,愿意亲自下场帮他做这样的活,很快,这一个合葬墓就已经被挖出来了。
看着已经被盖得不那么严实的棺椁,我心里忍不住有了些揣测,恐怕这事根本没有那么简单,这棺椁里头未必还真的有尸体存在了。
但我仍然伸手去触碰了一下,发现的确是这样,历来任何人下葬都只会在棺木上钉上几个钉子,希望棺木能够永久不失窃,没有谁会让自己的棺木如此松松垮垮。
推开那个棺木,我发现果然很不对劲,竟然不但没有尸骨,连骨灰盒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当年他们家用的是土葬还是火葬,这件事回去得问问老爷子才行。
看见这里的情况,李涂鼎和我都露出了一丝心领神会的神色,怪不得他们家的老人会死而不宁,趴在她们家的窗户上,
换作是任何人尸骨丢失,即使死了都不安生,当然也不可能会放过子孙,肯定要回来找子孙主持公道的。
不过他们选的方法可能是错的,光在那比划却不跟子孙说话,子孙当然不能意会了,反而可能还会请来更厉害的天师,打得他们魂飞魄散,到时候事情不就更难办了吗?
好在这件事是我和李涂鼎接下来了,如果这件事让别人去做,恐怕到时候会更加不好。
李涂鼎随手把东西塞给了我,随后笑着趴在那个坟墓边上说。
“这天底下没有白付出的人,别人当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来他们家盗墓,尤其是这也没什么值得稀罕的东西,难道这两个死人看起来很有趣?”
想到这样的情况,我忍不住就得一阵恶寒,谁会觉得这样的东西有趣呢?大概天底下最变态的人,也不可能会想收藏两个老人的尸体吧。
那对方到底是有何用意呢?李涂鼎笑着跟我卖了个关子,随后美滋滋的跟我说。
“我告诉你,这就是一些人的阴谋了,这天底下不止一帮人在做那些邪术上的事,之前你遇到的人和这伙人比起来,恐怕也不差什么,只不过这些人恐怕更专注的是搞事情。”
“你看这个墓穴上头,这是南面朝阳的地方,你看不出来,北面朝阴的地方能明显看得出来有两个黑色的点,这就是他们之前打好的点,恐怕也就是在这个情况下,其他鬼魂都容易有问题。”
“所以我猜测,大概这些鬼魂的问题也是因为那个盗墓团伙而引起的,只不过不知道他们盗墓到底是要干什么?”
“这样吧,咱们两个现在回去,等到晚上十一二点钟的时候,跟大爷要了他们的生辰八字,强行把他们的魂魄拘回来,这样才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李涂鼎的话,我只能连连点头,对于这些事,我还是第一次处理这一套,反而又让我长了些新的见识。
只希望在处理完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能再学会点什么别的东西,免得我像之前那样遇见什么事都束手无策。
我们两个回去把这件事情跟大爷一说,大爷一下子都愣了,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随后立刻想往外走,甚至忘记了一直传下来的那个忌讳。
直到走到门口,看见我们两个都没有继续跟着他一块走的意思,之后大爷才尴尬地走了回来。
坐到了沙发上,大爷仍然一脸迷茫的说:“不可能啊,我们家传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到我们家祖坟上去动手脚,一定是哪个龟孙子和我们家有仇,所以想勒索我们,这件事儿,肯定得好好调查调查。”
听了这话,我无奈的看了大爷,大爷还是太天真了,这世上的事儿哪就说的那么准了。
现在以我的推测,对方恐怕不但不是普通人,还是很懂玄学这一方面的,不然也不会在半夜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甚至还能够精细的准备好其他应对的策略。
要不是我和李涂鼎两人深夜前去,又仔细观察过,恐怕真要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