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片区外边,我停了下来,这里就是十字路口,一条小路,通往七妹家的宅院,另外一条土路,通往火车站。
我没有打算带着七妹一起离开,不只是为了她的父亲,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现在整个西北区都不安生,比起外边,老宅那里隐蔽不少,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逃过这个劫难,但也比跟着我强上不少!
七妹看我停了下来,笑了笑说道:“你说我们是去什么地方好呢?这片区域已经毁了,要不还是回龙城吧,毕竟只有龙城安全不少。你决定就好,我都听你的,反正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看着七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要是不说明白,似乎也不太合适。
我叹了口气,看着两条岔路口有些发呆,得过了有三四分钟时间,我才说道:“七妹,我没有打算带你一起走,我还要去找其他人,这一路上危险不说,还有可能死在半道上。你还有父亲需要照顾,我只是一个人,我成了亲,有三个妻子一个妾,你跟着我只能吃苦日子!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你回家,我去火车站,往后的日子里边,也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话,七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就这么站在原地,低着头也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我得说一个明白,我不是一个好男人,给不了她安稳的日子和幸福,以及每天都得为我担心,倒不如找一个踏实的男人!
我朝着火车站走去,一路上都没有回头去看她,这是我能够做的,也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七妹人很好,是个贤妻良母,善解人意,长相漂亮,唯一的遗憾,就是我们不合适……
走了一路,我找了一个歇脚的地方,大学府距离火车站不算太远,一个小时的路程。
这里只是西北区,大学府所在的位置不算太好,火车站不在周边,也算是正常。
走到火车站外边,隔老远就看到了巡逻队的人,巡逻队的人不少,得有一百多号人,还不算其他路段的检查员在内。
我叹了口气,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要想上火车,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就是从火车站进去,这是最安全也是最不安全的,安全,是因为主要有通行证就可以离开上去,不安全,也是因为我压根就没有什么通行证。
第二个办法,比较危险,从这里去往下一个地区,需要三个小时的火车,没有通行证要想上火车,只能到瞎子口附近等着火车来了以后爬上去!
火车的速度不会太快,一个小时也就三十公里行程而已,爬上去对于我来说确实是简单不少。
我没有通行证,只能先去下一个地方寻找,下一个地方,就是天门沟!
天门沟,距离安若山比较近一些,也是出马仙最密集的区域,一般情况来说,出马仙都是靠着打猎为生,也有人叫他们猎人。
等了得有二十分钟之间,我站了起来,朝着一旁的树林里边走去,树林外边就是瞎子口,瞎子口是一个隧道口,巡逻队,一般很少会进去查看。
大学府一带,不算是一个好地方,就是一个小县城,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但偏偏就是因为大学府,才成为了亚历山大藏身的地方。
蒋老大为什么不敢打大学府,只有一个原因,全是因为那些学生,现在学生都已经走了,也就成了一个机会。
或许好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王校长要选择在这个时候把学生都转移到港湾区。
毕竟学生一走,大学府必定会被毁,王校长不傻,反倒还明白情况。亚历山大已经死了,上位的人还没到,现在大学府这个地方,群龙无首,是攻入的最佳时机!
王校长不把学生转移到北平,不转移到成都府,偏偏转移到港湾区大学府,为什么?
当然就是为了换一个地方,受到同样的保护和待遇,他不傻,知道有不少人都盼着他死,要是继续留下来,可能都活不过三天。
大学府这个位置,现在算是拱手相让,对方一颗炮仗就把人家窝给捣毁了。
其实说白了,大学府这个位置如果不是有亚历山大,不可能坚持到现在,就这些巡逻队的人,他们可不管是谁来接管大学府,只要有命活着,其他什么都好说!
穿过树林,来到瞎子口,巡逻队的人刚走,这一带比较特殊,所以是半个小时巡逻一趟。
火车来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左右,我走上铁路轨道,来到漆黑的隧道里边等待着。
过去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时间,外边就传来了动静,我立马靠在一旁,就怕遇到巡逻队的人检查。
巡逻队的巡逻路线,都得往隧道里边穿过去,但基本上只有早上和晚上而已。
白天他们不会进来,只是用手电筒随便照一下就会离开!
外边的动静,是一阵脚步声,因为我处于拐角的位置,压根就看不到外边。
我站在一旁,等着对方进来,等了得有两分钟左右,当那人靠近之后,我就拔出了腰间的刀子!
缓缓靠近之后,我从后边勒住了她的脖子:“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对方身体还在哆嗦,支支吾吾问道:“是流苏哥哥吗?我是七妹。”
七妹的声音传来,我把刀收了起来。
“你来干嘛?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这里很危险,赶紧走!火车马上就要来了,火车到达瞎子口的时候,巡逻队的人也会过来,还有二十分钟,走!”
我让七妹赶紧离开,七妹转身抱着我,就是不愿意离开,她想跟我一起走,但我不能带着她。
一来怕连累,二来怕耽误时间,我一个人去天门沟,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自己都有办法去解决。
要是带着七妹一起去,我反而还得为了她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
看着七妹,我叹了口气,拉开她的手,就直接带着她走了出去,七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开始抱怨,我也只是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