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躲闪不及,看着自己胸前湿漉漉的还带着一身酒气,脸色黑下来。
“大人,这……这,下官不是故意的啊!”刘永元故作惶恐的样子,连忙辩解说道,“还是让下人带您去后院换身衣裳吧!”
他说着,就让其中一个丫鬟过来,陆离没法子,只能跟李如酥对了个眼色,起身去了。
留下李如在这里跟这群老狐狸对峙。
李如酥转着酒杯,“那我就来替他吧。”
刘永元压根就没把李如酥放在眼里,不过总归是有些忌惮的,他又重新倒了一杯,应了一声。
“刚才我说的应该有些偏差才是。”李如酥随意的把酒杯撂在一旁,开口说着,“渝州城虽地小人少,但这收的税却是每年都分分不差,到时可以让我们看看赋税的流水账吗?”
刘永元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茬,脸色一变,“李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每年给朝廷的赋税那是我的责任。所以定是不负所望的。”
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不应,反倒还要和李如酥周旋,后者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试探他罢了。
她便又开口说了些别的,“听说最近城里老是丢姑娘,也不知是谁传的风言风语,可有此事?”
刘永元暗戳戳的和杨飞文对了个眼色,又干笑了两声,“我怎么不知道,下官一定会好好去查查!”
这些李如酥都是哪里听来的无从得知,但若是再问下去,刘永元可就招架不住了。
好在这会陆离就回来了,脸色黑如锅底,他已然换了身衣服,一进来目光就钉在刘永元的脸上。
“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这渝州城的县令真是教导有方啊!”陆离出言冷声嘲讽的说道。
他说完就带着李如酥离开了。
后者还是第一次看到陆离这么生气,跟他回去的路上,便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陆离的脸色还是难看,可面对李如酥却难以启齿,总不能说那个刘云儿在后院等着他换衣服还想要勾引他,而且李如酥还因着这事跟自己生过气呢。
“没事。”他硬邦邦的回答道。
李如酥也没有过多问,陆离想说会同自己说的,不想说她也不强求。
“对了,我去后院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咱们那时在客栈的那个男人!”陆离刚才被气昏了头,现在才想起来说这事。
李如酥捏着下巴,也想起来了他们当时在客栈隔壁的那个姑娘求救声,陆离这样一说,再结合起渝州城的事,一下便能想通了!
“难道说,那时的求救声,可能就是真的?”李如酥的手无意识在空中挥了挥,皱着眉道。
这事情还有待考究,两人一起回了驿站。
侍卫来禀报说道刚才有人过来想要抓走刘秀娥,被他们给挡了回去。
陆离连忙去查看刘秀娥的情况,经过这几天的喝药治疗,她已经能够简单的开口说一些话了。
她哑着嗓子,断断续续不过又肯定的说道,“大人,我女儿是被绑走的!”
因为她亲眼所见这一切,可是找官府的人,他们本还答应的好好的,可最后又用理由来揭过这件事情。
刘永元甚至还判定她的女儿赵秀敏跟野.男人私奔了,这样刘秀娥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何况赵秀敏被绑走后,城里的姑娘也都是消失不见。
事情大概已经有眉目了,顺着那个彪形大汉的线查,到时也能查出个所以然出来,陆离心中有底,也愈发的有干劲。
他在城中街到来自宫中的密信,渝州城不安生,宫里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大多数还是和刘瑛盈与陆嗔的婚事有关。
刘瑛盈自杀未遂还是只能选择嫁给陆嗔,而陆嗔又鼓起了勇气想要悔婚,被陆墘给严辞拒绝,最后禁足在了宫中。
而陆唸的婚事也定了下来,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 还真是发生了甚多的事,陆墘赐婚了陆唸和丞相之女。
当时祝玥茗提出来要指婚,陆墘当时明明是不答应的,现在怎么发展成了这样?
陆唸娶了丞相之女,那丞相势必要归为与祝玥茗一伍,陆墘定是不愿意看到皇后的势力增强的。
这件事也有蹊跷,不过自己什么不在宫中,也只能暂时先个搁置了。
第二天,李如酥根据刘秀娥给出的地方,想一一再去那些丢女儿贫困人家找找线索。
出了街,还没走出一段路,李如酥便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当初他们在客栈遇到的大汉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