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书房重地,但平日里下人们不敢打扰,不过是她不想让这群下人打扰到陆离而已。
并非是书房之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对方很明显不是这样认为的!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李如酥也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这位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一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而且,很有可能是假冒的!
身为一名文官,应当饱读诗书,绝对不会身手这般利落,方才她可是看的真切,那知府大人翻窗时的身手,可是比府里的那些习武的家丁还要强上不少。
隔天。
李如酥便带着两名婢女来到了府衙。
见是李如酥,知府大人冷着一张脸,毕竟也从李如酥的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自然也没个好脸色。
“奴家见过知府大人,今日奴家前来,是有一事想要劳烦知府大人,还望知府大人能行个方便,想必皇子殿下也会因此而感激大人的!”
听闻李如酥要说的事情与六皇子陆离有关,知府大人顿时来了兴趣。
“李姑娘请说,既然是六皇子的吩咐,那下官必定竭尽所能!”
竭尽所能是吧?!
今天她就要揭开这位知府大人的真面目,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想必知府大人也知晓,六皇子前些日子出了门,去了其他皇子的封地,但皇子临行前将一件事吩咐个了奴家,让奴家找到知府大人要一张批条,这是六皇子留下的信!”
原来,在来之前,李如酥模仿着陆离的笔迹,写了一封书信,上面写明了陆离需要一张只有知府大人才能开的批条。
而且这张批条上还需要知府大人的官印,官印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是商人的官员随身携带的,生怕弄丢了。
如果面前这位知府大人拿不出官印,那就说明他根本不是真正的知府大人!
“批条?信上六皇子并未明说是何等批条,这要下官如何开具?”知府大人略带疑惑的看向了李如酥。
闻言,李如酥冷笑一声。
她已经在信中写明了要何种批条,若是真的知府大人一看便知。
即便会过问几句,也是要询问批条要用到何处,什么时候要,不应当是看不懂。
“难道知府大人您看不懂信中六皇子所言之事吗?奴家乃一介女子,本以为奴家看不明白,大人您一定能看懂的,这可如何是好?!”
跟在知府大人身旁的师爷,闻言接过了李如酥交给知府大人的信,看过之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连他都看懂了信中索要批条为何物,为何这位知府大人却看不懂?
见状,李如酥连忙“求助”于这位师爷,“师爷,您可能看懂这信中六皇子所言?”
师爷环顾了一圈,犹豫了半晌后才点了点头,“草民确实能看懂,只不过……”
他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这位知府大人的身上,知府大人似乎也察觉出了什么,脸色很是难看。
“让下官再瞧瞧,说不定是方才太过匆忙了,未曾看清也说不定。”
说着,知府大人从师爷的手里再度接过了信,“认真”的瞧了又瞧,但好像根本就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大人,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面对李如酥的催问,这位知府大人汗如雨下。
随即,知府大人挥出一掌打向了李如酥,准备解决了李如酥之后便逃离此地,却被李如酥一个闪身躲开。
不过,李如酥这一闪身,倒给了这位“知府大人”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
只见这位“知府大人”身形极快,很快便消失不见。
可李如酥并不打无准备的仗,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在府衙外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有人从府衙里出来,且不是她李如酥,那就绝对逃不掉!
李如酥带着一群人缓缓从府衙里走出去,那吾已经将人擒住了。
“知府大人,您跑什么啊,就算看不懂六皇子信中所言,您直说不就成了,何必出此下策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面前这位知府大人如果不是假冒的,那边必定是一个草包。
此时,那吾开口道:“如酥小姐,您看!”
随即,那吾的大手在“知府大人”的脸上撕下了一张人皮一样的东西,那位“知府大人”的脸瞬间变了模样。
“这……这是易容术!”
不愧是府衙的师爷,就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知府大人”脸上戴着的人皮一样的面具,便是用了易容术。
“如酥小姐,现在怎么办?”那吾为了防止那人挣扎,已经一掌将人劈晕。
“关着吧,等陆离回来再说。”李如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吾便将人带了下去。
说也是巧,“知府大人”身份败露那日,陆离便带着一名长相与“知府大人”一模一样的人回来了。
看着陆离身旁的人,李如酥立刻戒备起来。
“这是什么人?”
闻言,陆离轻笑,“不必忧心,我觉得此人应当是真正的知府大人,我们不妨听听他是如何说的?”
随后,被陆离带回来的人,便将他的遭遇复述了一遍。
原来,他在上任的途中和手底下的人都被人打晕了,身上的银子什么的都被拿走了,就连文书也没留下,但却唯独没有被拿走官印。
随即,李如酥也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了这些,陆离和其他人基本上就能够确定了,那位先前不断打探六皇子府的消息,还偷偷溜进府中,翻窗进书房的“知府大人”就是假冒的!
将真正的知府大人送下去休息之后,李如酥看向了陆离,“既然已经确定对方是假冒的了,那接下来我们要如何是好?”
闻言,陆离沉默没有立即给出回答。
他也同样在思考,到底要如何将这位假冒的“知府大人”处置了才好。
肯定不能让此人继续假冒知府了,府衙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不说,如今他们已经撕破了脸皮,就算让他继续装下去,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那吾是个性子直的,“殿下,这种小人居然敢欺骗您,我看不如杀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