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我擦,它们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啊?”我惊讶的问道。我确实没看到有人施毒啊。更没看到有人射了箭、扔了飞刀之类的暗器。那么这毒是怎么下的呢?这施毒于无形,而且还是这么大面积的,这可就牛掰了啊!
我惊讶发问,这位梅阿右朵大姐却没有搭理我。不过张小曼却指着前方的地面说:“蛊毒!应该是石头蛊吧。”
梅阿右朵闻言,颇有些意外的转头看了张小曼一眼。仿佛没想到其中关窍竟然被她一眼识破。
看这反应,张小曼是说对了。于是我便借着寨子里的灯光顺着张小曼手指的方向往下瞧。
只见地面之上好像有一块儿不打眼的石头。似乎跟平常的石头没啥区别。我刚想说:“石头咋地了?”
张小曼似乎早就猜到我看不穿,紧接着用手指一路指下去。我顺着她的手指一路看过去。这才发现,这苗寨之外,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这么一块石头。形状、大小、颜色还都差不多。
若只是一块儿两块儿的,估计谁也发现不了异常,不过一旦多了,而且都放在一起,这问题就明显了。
张小曼见我发现了问题,便说:“咱们龙国在古代,就将巫蛊之术看作是邪崇之说,是明令禁止的。放蛊行巫术之人也会遭受到极其严厉的处罚。
《汉律》中就有‘敢蛊人及教令者弃市’的条文。这个弃市,就是杀之于市的意思。谓之弃市者,取‘刑人于市,与众弃之’的意思。就是在市场人多的地方当众将人砍了,然后弃尸路旁,以震慑百姓。可见官府对施蛊毒的重视。唐宋以至明清的法律都把使用毒蛊列为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一,处以极刑。但从侧面也看出这蛊、毒普及之广泛了。”
那梅阿右朵听闻张小曼之言,不禁冷哼道:“你们汉人只是害怕巫蛊之术的厉害罢了。汉人便是这样,越是忌惮就越抹黑、丑化它,自欺欺人的做法罢了。哼……”
张小曼一听,也不甘示弱的道:“丑化?不一定是丑化吧。据我所知,这石头蛊本称闻蛊。制作方法是将石头一块放于路上,结茅标一二个,人行过则其石跳上人身,或入肚内或入肌理。使人肚内硬实,至三四个月则逐渐石化不会动弹,并伴有肚鸣、大便结秘之症状,人渐消瘦十分痛苦。不出三五年,其人必死。
试问,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么折磨人的死法,难道还不算歹毒?”
我闻听此言,后背也是发凉。这种死法确实难受,这是活活被屎憋死的呀!
“那小曼姐,这石头蛊可有解法?”我赶快问。刚才我们虽然是从空中入苗寨,但这石头蛊它自己会“蹦”啊!谁知道我们中没中蛊啊!
张小曼闻言道:“这石头蛊的解蛊治方书上也有所提及。便是用雄黄、蒜子、菖蒲、滚水生咬吃,吃到上吐下泻自可治愈。不用戒荤盐,但愈后仍要戒鱼虾等一二年。”
梅阿右朵闻言,冷笑着说:“你说那个,都是千年之前的配方和解法了。你看我的石头蛊并非传言那样,中者要等四五月再死,而是立时化作石尸,命丧当场!这样一来,便算不得折磨人了吧。”
“我勒个去啊!这还不如给人家几个月时间去解毒呢。这娘们儿够狠的……”我心中想着。
咱们这描述的虽慢,但当时战场上却是风云变幻。黄家人见尸狗全都倒毙于寨墙之下,这么大的损失他们怎么会甘心,于是一声呼哨,便放了铁甲尸!
这铁甲尸身上用的都是甲片而非板甲,所以不会影响它的动作。夜色、火光的映衬之下,金属的光泽犹如火焰一般跳动。手臂上两把犀利长剑泛着幽幽寒光。
群尸攻来,虽不如尸狗群一般声势浩大,但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那黑压压一片的僵尸,行动间铁甲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还有刀剑偶尔碰撞发出的声音,以及僵尸口中的低吼,众多声音混杂一处,比之杀气更加夺人心魄。
“铁甲尸来了!这东西应该不怕毒了吧!”我提醒着梅阿右朵。都已经是死人了,估计什么毒啊,蛊啊的对它们没有多大用吧。
而人家梅寨主依然还是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说:“刚刚我不是跟你说我们苗人立足于此,不仅靠毒,还有蛊。刚才那石头蛊已经被我改良,其实也算不得真正的蛊虫,而是药石了。这一次,我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苗人的蛊虫!”
说着话,她素手轻拍。这是一个信号。就见这苗寨的寨墙上,每隔了几米就走出一个女人,身上还背着一只竹篓。那竹篓看起来很普通,也不知是何用处。
这些女人上得前来,打开竹篓的盖子,将其放在地上,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只竹叶儿来,放在唇边吹出了音调儿。
这二三十个女子同时吹竹叶儿,音调儿并不优美。也没有个统一的调子。你长我短、你高我低的,热闹是够热闹,就是太吵耳了。
就在我心中刚想:“这就是你说的蛊啊?鼓捣竹叶子?”
这些女人身前放着的竹篓开始抖动,并且里面还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我旁边就有这么一女人,我好奇啊,所以就探头儿往那竹篓里瞧了一眼。
这一眼不要紧,吓的我菊花儿一紧。不由得脱口而出:“我擦!马蜂!”里面竟然放着个马蜂窝!在我们农村,小时候淘气,马蜂窝都是捅过的。而且还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知道这东西有多厉害。
现在眼看着整个儿蜂窝都在颤抖,说明里面的马蜂绝对是进行了“总动员”将要倾巢而出了。
“我擦!随身背这么个东西?这得多大勇气啊!怪不得这帮家伙全都戴着面具呢,原来是用来防蜂的!我勒个擦!那我们呢!”我心里想着,这脚下就不由得往回退。
“别怕,这是我们豢养的青峰蛊。此蛊是由毒蝎、花斑蜈蚣、黑蛇、青衣蜘蛛和毒蟾五种毒物近百只封进一只大坛子,在太阳底下暴晒七七四十九天。取出其中残骸研磨成粉,这粉便是五毒粉。无色无味,中毒者历经七七四十九日浑身毒斑,痛痒而亡。”梅阿右朵轻巧的道。
此时这帮子马蜂已经成群结队的飞出了竹篓子,好似一片云、一团雾,在空中卷来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