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她口齿伶俐的辩驳着。
男人摇了摇头:“现在你才说,所以我不知道。”
“你!”苏乔被他死不承认的无赖模样气的嘴巴一翘一翘的,蒙在被子里不说话也不起床。
半晌后,沈言从沙发上起身,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女人床边,拿过一碗清淡的白粥吹了吹递到她的嘴边:“吃点东西吧。”
苏乔赌气不去看他,别扭的扭过头去。
男人眸色深了深:“不饿那就再来一次。”
听到这话,苏乔二话没说麻利的转过身来将勺子里的粥吞咽入腹,并夸奖了一句:“好喝。”
沈言将碗递了过去,看着苏乔狼吞虎咽的模样,深沉如海的眸子染上一抹笑意。
苏乔本就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后来喝了两瓶红酒胃里更是空空的,更何况还是在接二连三的……活动以后。
白粥很清淡,但很符合她的口味,她几乎是三下五除二吞咽入腹后,仰头看着男人:“你不吃吗?”
沈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说着,他对门外站着的佣人道:“收拾一下,伺候她起床。”
“是。”
二十分钟后,苏乔躺在浴缸里看着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无奈的叹了口气。
时间越久她反而就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又是什么样的心理。
越想她就越发觉得他其实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他不敢面对也不想面对对她的真实情感。
这般想着,苏乔暗暗在心中决定,一定要找个机会和他谈谈。
当天晚上,沈言正坐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就在这时,房门毫无预兆的被敲响,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来是有事想和你谈谈。”
沈言冷冷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你可以说了。”
男人格外冷淡的态度与不久前喂她粥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苏乔感觉有些奇怪,好像突然就被冷下来了,但是想到或许是他在工作的原因也就没有多想,稍微停顿了几秒钟措了一下词后说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先说说我的想法,五年前我们错过了,当时我因为一些原因没有选择你,事实证明我是错的,若我当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你,肯定会远比现在要好。”
“现在我要说的是,或许五年前我的做法让你心生芥蒂,但现在的我对你是真心喜欢的,而你虽然还介意那些事,但你的心里也是有我的,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试一下,对彼此敞开心扉呢?”
这般说完以后,苏乔看向男人,双目之中染上一抹期待的神色来,好似是在期待对面的男人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然而,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的男人此刻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她,只是与她期待出现的神色比起来,沈言的反应不仅是不解,在不解后的几秒钟,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是浓郁的讥笑和讽刺。
“哦?听说我喜欢你?”
苏乔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被沈言问的生生闭了嘴,只是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看向沈言的眼神也满是受伤。
“你……”她张了张嘴,但张了半晌也没说出什么来,最终还是有些尴尬的闭了嘴。
男人轻嗤一声,仿佛听见了十分好笑的事。
他放下手头的工作,抬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叼在嘴边,白色的烟圈在空气之中变化升腾。
“苏乔,我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但希望你明白,我对你仅是出于我们之间签署的合同,我付出我该付出的,自然享受该享受的,至于对你,也只是玩玩而已。”
他的话没有半点的委婉,亦是十分残忍而真实。
苏乔撞入他的眸子,她睁大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到一丝他喜欢过她的痕迹。
然而,男人的双眸漆黑一片,深邃的好像是夜间的海洋,平静之余隐匿了许多令人无法发现的东西,竟是让人丝毫看不出他的情绪。
半晌,苏乔忽的冷笑了一声:“呵。”
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由内而外散发的冷意,她默默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给您带来不便,抱歉。”
说着,她没有多停留一分钟,转身就向门外走去,临走之前还特意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而在房门关闭的瞬间,苏乔的身子忽的轻微颤抖了一下,苦涩从心头一直蔓延至嘴角。
她有些艰涩的笑了笑,心脏却那一瞬间痛到无法呼吸。
原来在她好不容易看清自己的内心后,在她好不容易想坐下来和他好好谈谈,在她想要和他敞开心扉的时候,在她会为了他的小小举动而十分感动的时候,而他却也只是玩玩而已。
多讽刺的笑话,她竟然还会觉得他也是在乎她的。
沈言看着房门一点点关闭,眉头越蹙越紧,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只是在他想再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的时候,心中却久久无法再平静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言照例去苏乔的房间休息,只是他不说话她就也不说,好像在她眼中他就像是个不存在的人一般,她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但对于沈言想要和她做什么,她不反抗也不拒绝,任由男人在她身上做什么。
这样冷冰冰的她让沈言染上些许的薄怒,他和她说话她会回应,但不会有情绪,无论他做什么,即使刻意的伤害她,她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具被抽掉灵魂的机器,她越是这样沈言就越想让她鲜活一点。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在接下来的几个晚上男人越来越粗暴,折腾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只是想在她身上看到以前的影子,看到她愠怒的模样,看到她其他的情绪。
但事实上,苏乔像是心死了一般,不管他做什么她都默默承受,默默的做自己该做的事,不过问过多的事,这让沈言很多时候想要发脾气,都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得不到任何回应。
直到几天后的周一,苏乔早早的起床收拾好,打扮了一下,随后打车向景泰大厦而去。
在大厦楼下停下后,她捏着那张写了字的纸条深吸了口气走入大厦。
而在她离开庄园的十分钟后,沈言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那人才接起,只是声音懒懒的还带着并未睡醒的睡意和鼻音。
那人似乎停顿了好几秒才看清来电的人是谁,吸了吸鼻子说道:“言哥,这么早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言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回答着,声音不咸不淡:“少废话,有事找你。”
那人翻了个身,电话里响起一阵被子摩擦的声音,而在听到沈言的话后,那人的声音染上些许的哀怨。
“言哥,你太过分了,你八百年都不联系我一下,现在好不容易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结果还是有事,就连什么时候谈的恋爱都不告诉我,太过分了。”
沈言一手端着咖啡,时不时的翻动着面前的晨报:“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说的理所当然,倒是让上一秒还兴致勃勃的那人,这一秒险些吐出血来。
是啊,他沈言什么时候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见男人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洛斯年无奈的妥协:“好吧好吧,什么事你说吧。”
沈言嗯了一声道:“一会儿会有个女人去君临娱乐,让林夏去带她,安排好的她的事情再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