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到了给我发条短信,我先过去了。”王苏北说道,“明天好好休息,后天我直接来酒店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自己直接过去机场吧。”夜风扬起,夏侯蝶拢了拢垂下来的发丝。
王苏北上车没有多做停留,便扬尘而去,夏侯蝶摆摆手,看着车尾转身离开自己的视线,才深呼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身上都是一股火锅的味道,摇摇头转身便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虽然是盛夏的关系,但是晚间吹拂过来的凤依旧是带着几分凉意的,她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子,互相搓了搓来取暖。
经过夜风的这么一吹,似乎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东方煜的一举一动都会让自己的心意动摇呢?
这里距离酒店的路程也就只有一个拐弯的路口,所以夏侯蝶走了将近十分钟的路程也就到了酒店门口。
辉煌的酒店大厅,自己即使还在白家的时候,也一直都没有住过这样的酒店,璀璨的灯光折射在头顶上,照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亮堂堂的。夏侯蝶走进电梯,下意识地站在最角落的地方,在电梯关闭的瞬间,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夹在电梯即将关合的门中。
夏侯蝶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着渐渐重新打开的电梯门,首先入眼的是一件精致的白色衬衫,精致的袖口在衬衫的翻折处因为灯光的折射发出耀眼的光芒,她的心一个咯噔。
夏侯蝶有种不好的预感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煜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门,等到走到角落的位置之后,再次看着它关上,夏侯蝶站在东方煜的身边,即使他不说话,他也有一种震慑的威力让夏侯蝶心甘胆颤的。而且这么大的空间,为什么他偏偏要跟自己挤在角落里啊。
看着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夏侯蝶不禁腹诽道:“他难道也要去酒店?”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过多问。
实在是碍于周围强大的气压,“你找我什么事情吗?”夏侯蝶心想,他既然来酒店总归是来找自己的,那有什么事情的话还不如在这里说清楚。
“我有说是来找你的吗?”东方煜说出的话,竟然让夏侯蝶有一丝自己是不是听错的错觉。
白家。
白青青坐在餐桌一边,看着李玉凤准备一下午的晚餐,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在王家的时候,每顿正餐都是经过专门的搭配,所以基本上是不能够改变的,除非是要宴请客人的时候,才会适当安排好客人的喜好,所以白青青也很少能够在王家吃到自己喜欢吃的饭菜。
李玉凤帮忙夹着菜放到白青青已经堆起的碗里,“青青,怎么不吃?别光坐着。”
白青青点点头,并没有动筷,“妈。”李玉凤闻言抬起头来,“伯父呢?”李玉凤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眼神出现闪烁,“你伯父晚上公司要加班,别管他了,你待会不就要回去了吗?我们俩先吃吧。”
白青青因为已经嫁为人妇,所以看事情也比之前更加细致一点,她从最开始王白两家聚餐的时候就已经发觉母亲和伯父之间关系的不对劲了,再加上母亲现在的态度,基本上更加确定了。
虽然她憎恶伯父更加偏袒夏侯蝶,但是并不意味着她就不重视父母之间的关系。
“妈,到底……”白青青说到这里,转过头看着身后站着的佣人,“你们先下去吧。”
等到佣人离开餐厅之后,白青青才板起脸来,“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我就看着你和伯父之间的关系有点不对劲。”
李玉凤冷下脸来,看着女儿,果然是女儿已经长大了,这样的话至少也有个人能够帮自己出出主意。“你知道当初为什么夏侯蝶能够逃走吗?”说到这里,白青青的眼神讳莫如深起来,双手更是紧握了一分,心中似乎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只是自己还不愿意相信。
“就是你伯父!”李玉凤的话顿时白青青退无可退,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这么多年,我为他做了多少,从公司到家庭,我哪一点对不起他了,可是他的心里只有那个贱人和她女儿!”李玉凤这么一说,像是一下子打开了心中的闸口,倾泻而出的是不平愤懑。
白青青默默地听着,不做任何的表态,等到听着母亲说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妈,现在夏侯蝶嫁给了东方煜,如果你再跟伯父闹矛盾,我有什么资本跟她斗!”
白青青的话好像一道晴天霹雳,李玉凤的脸色顿变得苍白起来,“这个,是妈没考虑周到。”李玉凤在白青青的心里一直都是精明能干,又果断决绝的女人,可是女人一旦是面对自己的情感的时候,再聪明的女人总是被感情所左右摇摆。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白青青的脑海中不其然出现了一张脸,她蹙起眉头,不是讨厌不耐,而是觉得似乎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想到他。
“青青,你一定要成功,你一定不能被那个贱人的女儿比下去!“李玉凤握着白青青的手,几乎痴狂地说道。
白青青的脸色黑下来,“妈,我在你的心里,就是用来证明打败夏侯蝶的工具吗?你输给了那个女人,所以就想要把这种期望寄托在我身上是吗?”
李玉凤抬起头,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怎么敢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来。
“青青!”
院子里传来了汽车驶进车库的声音,李玉凤的话被这一阵汽笛声打断,白青青蹭地起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青青!“这回有别于之前的严厉。白青青出门的时候刚好跟进门来的白长凤撞了一个正面,“青青,怎么?你出去吗?”
白青青却是冷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侧身便要离开,白长凤拉着白青青的手臂,自从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王苏南之后,他这个做伯父的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总是带着几分愧疚的心对着女儿,“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