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励到桌球室那边后,章间从包厢内出来,搂着他调侃说:“陈漫今天怎么没瞧见跟着了。”
王励是好不容易甩掉她这个麻烦,对于章间的话说:“你是嫌她不够麻烦?”
章间想着确实麻烦的很,不过还是同他挤兑了两句说:“人家哪里麻烦了?不就喜欢你?”
王励对于他的话,推着他:“你得了吧。”
两人在那说了会话,又进去了。
在两人在里头玩着的时候,曲柄便进来了,见两人在那抽着呢,进来连忙关上了门,笑着说了句:“呦,励哥,间哥,玩着呢。”
王励跟章间看到他进来,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曲柄问着:“感觉怎么样?”
两人体验感自然是不错的,章间说:“你小子哪里来的货?”
曲柄说:“国外那朋友弄的,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给你们来点。”
王励跟章间也都不是瘾君子,上次他弄的还没消耗完呢,章间在他过来后,踹了他一脚说:“你小子,滚吧你。”
曲柄哈哈笑着说:“这玩意儿,主要舒服,我就没见过比它舒服的了。”
确实如此,章间说:“你小心点,别被抓了。”
虽然他们私下里有这方面的嗜好,可怎么说,都得小心,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曲柄说:“你放心,我一直都很小心的,如果不是我自己要玩,我才不会把这东西沾手上呢。”
曲柄在两人身边坐下,也在那点燃粉末抽着。
章间看着他居然瘾比他们少不了多少,再次在那踹了他一脚说:“狗东西,早玩上了吧。”
曲柄可是一点也不掩饰,他说:“有一两年了,这东西没外面想象的那么打威力,反正我觉得没那么上瘾,偶尔也就玩一玩。”
曲柄又问着王励:“励哥,你觉得呢?”
王励想了想,确实倒也没什么强烈的感觉,可以控制的范围,他说:“没外面传的那么神乎其神的。”
他相当轻蔑。
曲柄笑得一脸憨厚说:“可不是,要自己体会才知道是怎样的。”
王励根本没这东西当回事,曲柄在那又给了他们一些,王励跟章间也没在意,他扔在那就扔在那了。
可谁知道之后那段时间,王励跟章间都相当上瘾,两人本想着就玩几次,谁知道玩着玩着,两人抽大麻都没什么感觉了,只觉得不过瘾,而且还索无味。
在接二连三玩了几天后,曲柄给他们两人的货,竟然就没货了,王励有些难耐了,问章间:“曲柄呢?”
章间问:“你还要啊?”
王励说:“有点瘾了,大麻没感觉了。”
章间自然也是,也总觉得那大麻差点什么,总不是以前那个味了一般,他们这几天倒是好久都没见到过曲柄了,自从上次在这边来了一次,陪着他们说了会话,玩了会后,便没见了人。
章间说:“我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忙什么呢,这几天,不见人影。”
章间便去给那曲柄打电话,打完电话回来,王励问他:“怎么样了啊?”
章间说:“那小子说等会就来一趟。”
王励难耐的很,不耐烦的说了句:“让那小子快点。”
章间说:“你急什么,他很快就过来了。”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曲柄才过来,等到了后,直接推门进来了,喊了句:“章哥,励哥不好意思来晚了,今儿个找我什么事?”
他还装作一脸不懂的问,章间走过去说:“能找你什么事?”
曲柄不傻啊,他说:“要玩呢?我这里有大麻要吗?”
王励说:“你少来,那玩意呢。”
曲柄想到什么说:“我这边真的没有了,上次那些是我手上最后一些了,我那朋友不弄了。”
章间问:“不弄了?”
曲柄说:“没货了。”
王励直接从沙发上起身,朝着曲柄走去,一把揪住他,曲柄一看到他这样的架势,整个人立马就僵住,抬起手在那举着做投向状说:“励哥,你干嘛呢。”
王励直接开骂:“你他妈刚才说什么?是觉得我们没给钱?”
曲柄连忙说:“不是不是,兄弟之间,怎么能谈钱呢,那东西就算是我请你们玩又怎么样?这点东西我还是请的起的,励哥,是真的我那朋友处了点事情,这几天我正好弄不到。”
王励觉得都是兄弟,没必要闹成这样,忙走了上去,插进两人中间说:“行了,行了,都是兄弟这干嘛呢。”
王励是觉得那个曲柄完全在耍他,前几日给的大方,现在竟然直接跟他们说弄不到?
“你是在糊弄我们曲柄?”
曲柄还在那跟王励求饶说:“励哥,我真的没有,我哪里是这样的人啊,励哥目前这东西我真弄不到,我那朋友出事了,我过几天找人给你弄行吗?”
章间也让王励不要这样暴脾气。
王励自然不想受制于人,在他看来这东西可有可无,目前他还真没那么多大想法,只是觉得大麻抽的没味了,所以才让章间找他。
这才几天啊,这东西他还不一定非得玩呢。
他朝着曲柄冷笑说:“用不着,这玩意儿你留着自己玩吧,狗东西。”
他将他一把推开,曲柄被他推开后,身子往后倒,撞上了一处椅子,王励在那安抚着王励说:“消消气,都是兄弟,别这样。”
王励是看那曲柄不顺眼的,没理会章间的话,人直接从这边离开了,章间没想到他竟然就走,在那喊了句:“王励,你干嘛去啊!”接着章间又看了曲柄一眼,曲柄又再次说:“章哥你知道我什么人的。”
章间跟曲柄关系倒是一直都挺好的,知道他不会撒谎,但也懒得跟他说,也从这里头离开了。
曲柄等他们一走后,人便站在那站了会儿,什么都没说,只是我正了正被王励刚才抓歪的衣领,笑了声也走了。
章间追上去后同王励说了几句话,两人便各自回去了。
王励被那曲柄搞的心情相当不爽的回到家后,便觉得口渴的很,到了大厅后,便去餐桌边拿起水壶便在那灌着,陈漫正好又过来了,车子停在王家门外,进来便见到王励在那端着壶喝水,她走到他身后问了句:“你干嘛呢,抱着水壶喝水干嘛。”
王励听到她声音,见她竟然又来了,又开始一脸不耐烦说:“我口渴不行?”
王励喝完水,把水壶丢在桌上,便要上楼,陈漫立马追上去喊着:“王励,王励,你干嘛呢,你怎么又这样对我?”
她试图去抓他谁知道王励直接将她甩开,说了句:“别跟着我。”
王励便直接上楼去了,到了房间便用力的甩上了门。
就在他甩上门后,陈漫站在门口停住,脸上自然也是生气,踹了他的房门一脚说:“什么东西嘛,当姑奶奶爱伺候?”
说完,陈漫人就走了。
而王励到达房间后,便上床睡觉去了。
到第二天的时候,王励都还算好,只是那种难受越发的清晰,待在房间的时候,觉得烦闷无比,不断在那拉扯自己的衣服,试图散热,额头上也冒出了不少汗。
王励在屋内焦躁的走了一圈,谁知道他又听见陈漫在他们家说话,那叽叽喳喳的声音,更让他烦躁不已。
陈漫自然又是来找王励,跟着王荟一起来的,不过见他又把自己关在房间,她倒是没有去找他,可差不多两三分钟,王励自己反而下来了,陈漫听到脚步声,朝楼上看去。
王励下来后,含糊的喊了句:“姐。”头也不回的朝着大厅外钻。
王荟看了他一眼,问:“你这是要出去?”
陈漫可是刚来,王励对于王荟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股脑往外走。
陈漫又问了句:“王励!你又干嘛去!”
陈漫自然是立马追了出去。
王励没想到她竟然跟了出来,他正是心情无比差的时候,在陈漫追了过来后,他问:“你跟着我干嘛?”
陈漫总觉得他今天有点怪异,可至于什么地方怪异,她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人似乎处于相当暴躁的阶段,陈漫说:“我问你干嘛去呢。”
王励将她往旁边一推说:“你管我。”人便直接上了车,用力关了车门,直接飙着车离开了。
陈漫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这么粗暴,要不是她手撑在了旁边的一处花坛上,,刚刚她差点被他推的摔倒在了地上了,陈漫看了一眼自己手掌心,皮都被擦掉了,她骂了一句:“妈的王励!”
王励在开着车离开后,他便拿着手机给章间打电话,章间接听,他问:“曲柄呢?”
章间这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他说:“这小子我这几天也没看到他。”
王励只觉得全身冷汗都在冒,他跟章间说:“给他电话。”
章间问:“行,我等会给他个电话。”
没多久王励的车又开到酒吧,他到酒吧后,便拿着大麻在那抽,完全不对味,将大麻丢掉后,王励在吧台处拿着酒喝着,差不多半个小时章间也到了,见他在那喝酒,便走了过去说:“你也难受啊?妈的,那什么鬼东西啊。”
明显章间也相当不舒服,说了那样一句话,便拿着桌上的伏加特往杯内倒着。
王励问章间:“曲柄呢?”
章间说:“找了他半天的人,说是等会就来。”
章间又问:“你是不是瘾上来了?”
王励只说:“大麻没味。”
章间也骂了句:“艹,这曲柄什么东西。”
差不多半个小时,曲柄又过来了,到酒吧后穿过人群,堆着一脸笑到章间跟王励面前,在那点头哈腰的喊着:“章哥,励哥。”
这次倒是章间一把揪住曲柄的衣服:“你他妈最近挺忙的啊。”
曲柄哪敢动啊,因为在章间拽住他时,他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幅要动手的模样。
曲柄连忙说:“章哥,励哥,你们别这样,我最近只是没来这边而已日,家里出了点事情,真的忙。”
章间可不理会他这一套,问:“你他妈躲我们呢?”
曲柄又连忙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章哥,励哥,我哪里敢躲你们啊。”
这曲柄之所以在他们身边混的开,完全是因为很会做小。
王励在那用力抽着烟,直接问曲柄:“东西呢。”
酒吧杂乱,可就算在这样杂乱的地方,王励那句话还是问的相当清楚,他目光森然的盯着曲柄。
曲柄也根本不用他多说明什么,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语速无比之快说:“励哥,那东西我真没有,我这几天也正在找呢。”
章间抓着他脑袋上的头发:“你他妈给我们说什么啊?之前有,现在没有?你玩我们啊。”
曲柄还在那求饶着:“章哥,励哥,不是我不给你们,是我国外那个朋友出事了,我实在拿不出,我哪里敢耍你们,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敢耍吗?”
王励完全没空跟他在这废话,拿着手上的烟就要往他脑袋上摁去,曲柄吓死了,合着手在那无比害怕求饶说:“励哥!你放过我!兄弟真的没有耍你们。”他连忙又说:“你们要是真要,我记得有个人是专门卖这个的,要不你们去问问他哪里有没有货源,最近风声实在太紧了,没人敢碰这个东西。”
王励拿烟蒂往他脑袋上摁去的动作停住。
曲柄见他停住了,又说:“要不我给你们他的联系方式,你去问问?”
王励是个暴脾气,何况是现在,他妈的,他居然上瘾了,他二话不说从章间手上抓过他,拿着他脑袋便往吧台上去撞,曲柄根本没法抵抗,被他手抓着在吧台上乱撞。
酒吧内一瞬间便起了混乱,章间连忙去拉架,拉着王励说:“王励,行了,别在这闹太大了。”
王励就觉得他们被曲柄给耍了,不然他们现在怎么会这样,这王八蛋。
章间一直都在拉着王励,谁知道曲柄还是被王励打的头破血流,被王励打到了地上,抱着脑袋完全无法动弹,后面直到这边的保安出来了,他们才住了手。
曲柄在地下缩成一团,似乎在哭,表现出无比害怕的模样。
章间知道他们现在打曲柄,也根本无济于事,他怕王励再动手,拉着不断喘气的他说:“行了行了,咱们走吧。”
要不是这边的保安出来,王励真得把这曲柄打死不可,在王励的拖拉下,他倒是收了手,也打算跟章间走了。
谁知道地下抱着脑袋的曲柄说:“励哥吗,章哥我真的没有隐瞒你们什么,我给你们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吧。”
章间起先是没打算理会的,倒是王励停了两下,而曲柄抱着脑袋的手,从脑袋上松开,他颤颤巍巍从口袋内拿出了一张名片,递在那,另一只手还挡着脸,深怕他们再打他。
王励跟章间看着曲柄手上的名片许久,曲柄说:“你们要的话,打这上头的名片就可。”
就算是酒吧,可旁边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在那围观着,而王励在曲柄伸出那张名片后,看了许久,倒是一把从曲柄手上扯了过来,便带着章间走了后。
曲柄还躺在地下不敢动弹,旁边的人也才全都散了。
在王励跟章间到外面后,王励再次摸着鼻子说:“他妈的这个曲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章间说:“鬼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现在也没比王励好多少。
章间问:“咱们现在干嘛去?”
王励哪里能够熬啊,他将曲柄给的名片拿了起来看了一眼,章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猜到了,立马伸手抓着他手问:“你干嘛,你不会真要打着电话吧?”
章间也浑身冒着冷汗。
王励说:“你现在舒服?”
章间说了句:“废话,妈的咱们被那曲柄给害了。”
王励说:“没得选,弄到货就行。”
在王励要打那电话时,章间伸手还是抓着他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王励,知道了是要被抓的。”
王励说:“你现在管得了那么多?”
章间沉默了几秒,王励将他手给甩开,拿着手机便去打那名片上的电话。
名片上虽然印着某某某经理,可王励知道,这玩意儿只是个挡箭牌而已。
王励打了电话,在电话打通后,对方直接跟他说了句:“有货,在什么地方。”
王励是真的难受,那种难受根本不大麻那种可以比的,他直接报了个所处位置的名字。
那端相当神秘警惕说:“新客户?”
王励不想跟他废话说,骂着:“你他妈到底有没有。”
大约是王励比较暴躁,那人竟然冷笑了几声:“有,当然有,不过得你们过来拿,现在行情很不好,我怕被人弄了。”
王励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问那个人的地址:“你说位置。”
那人自然也不拖拉,同他报了个地址,便挂断了王励的电话。
在王励打完电话后,章间问:“弄到了?会不会不太安全。”
王励冷汗冒得更严重了,他说:“先不管,过去再说吧,他妈的。”
章间也实在难受,想着应该也没什么事,毕竟酒吧附近干这种的多着呢,只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全,奈何人现在已经没了办法,被曲柄搞的,只能自己找了。
两人在拿到地址后,自然没有在这边多留,飞快的找去那人所说的地址了,就在附近不远处。
等他们找到后,是在一个废弃的场子里面,里面安静极了也没什么人,王励走在最前面,他已经完全无法克制了,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可因为要拿到那东西,他压住身体的不适感四处看着,而章间自然也跟着。
他们往四周一看,黑麻麻的一片,连灯都没有,这时王励的手机又响了,王励立马将手机拿了出来接听,里头果然又传出那熟悉的声音,那人说:“进场子里头来,没带别的人了吧。”
那人警惕的很,王励现在只想拿到东西,他说:“就两个人。”便带着章间一起朝那场子黎走去。
就一个空旷的场子在空地上,门打开,里头乌漆嘛黑的,等两人到那里头去后,还没看清楚里面的一切,下一秒黑暗中窜出一缕火光,章间跟王励全都看过去,黑暗里站了一群人,那人手上拿着打火机照着他们。
王励开门见山:“货呢。”
那些人打量了他们几眼,便逐渐走近了,那火光在闪,那人问:“知道行情吗?钱呢?”
王励直接从口袋内掏出一沓钱出来,丢在前面:“东西呢。”
那人见他如此爽快,脸在那火光下阴恻恻笑了一声,他身边的一个小弟弯身去捡王励丢在地下的那一沓钱。
在拿着拿钱验了真假后,数了数,那人才对为首的人说了句:“老大,是真的。”
那人便也从口袋内掏了一包东西丢在了地下,王励立马去捡,他拿在鼻子下方闻了闻,是那东西,章间在一旁问:“是那东西吗?”
还没等王励回答,那一派人忽然摁着两个人在地下对着他们拳打脚踢。
王励跟章间都没想到,在那大声骂了一句:“艹!你们干嘛!”
谁知道那几人围着他们,对他们狠狠的下着手,饶是王励跟章间平时再如何的身手矫健,在这黑暗中也打不过他们,那些人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揍后,两人都无力抵抗。
其中一个把丢给他们的那包掉落在地的禁品捡了起来,朝着章间跟王励说了句:“呸,还敢在电话内跟老子撒野?不知道老子干嘛的?”
他们拿了那钱,也拿了那禁品,竟然直接就走了。
王励跟章间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王励爬起来就要追过去,章间一把抓住他说:“王励,别过去!咱们寡不敌众!”
王励跟章间完全是被骗了。
王励又被打的全身是伤,他骂了句:“妈的,哪里来的狗杂种。”
章间说:“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回去再说。”
比起身体外的皮肉难受,身体里的作祟才是真的难以认识,王励抖的越发的厉害,可勉强还能够站起来。
他用力深呼吸着说:“先走。”
他也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够久留,同章间说着。
章间也自然这样认为,两人便在那挣扎了好一会儿,便迅速从这边离开了,王励在厂子外面的找到了自己的车,章间也觉得自己有点发作了,他们真的没想到那东西竟然药性这么强,才几次两人便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两人好不容易到车上后,章间摸着脸上的血问:“怎么办。”
王励眼睛在黑暗里散发着森森寒意,他说了句:“去找曲柄。”
那曲柄明显是吧两人给耍了,章间问:“那、那赶紧走。”
这边自然是不安全的,王励发动车,便开着车从这边离开,他握住方向盘的手都在层层冒着冷汗,跟无法控制的颤抖。
等车子开到酒吧那片地方后,王励没有再开车,从车上下来,章间也跟着他一起,可谁知道两人刚走几步路,后面突然有人将王励用力推了一把,王励还没回头去看是谁,整个人便朝前扑了过去,摔到了地上,章间在那喊了句:“王励!”
王励摔在地下后,浑身都在颤抖哆嗦,他抬头朝身后看了过去。
那里站了两个人,为首的竟然是王励认识的人,李延跟他的秘书,两人就站在那,看着摔在地下的王励。
李延站在那看着趴在地下的他,朝他说了一句:“王公子,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章间也在那看着李延他们。
李延立在那像是在看一堆垃圾,说出的话却带着关心问:“还好吗?需要替你们叫辆救护车吗?”
和他相比,王励他们根本无法用人来形容,他身上都是伤,整个身子如抖糠一般,眼睛死盯着站在那离他有段距离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李延。
他浑身难受极了,且越来越难受,他手起先只是紧抱着自己颤抖的身子,可在看到李延后,他颤抖着身子朝他爬了过去,喊了句:“李先生,帮帮我,帮帮我。”
他脑子根本不受他支配,竟然直接去抱住了李延的腿,动作带着十二分的讨好跟求助。
而李延在看到脚下王励抱着他的腿时,打量了他几眼说:“这是怎么了,需要什么样帮助。”
王励颤抖着身子说:“水、水、我要水。”
李延任由他抱着他的腿,突然他一脚踩到王励的胸口,王励完全没想到,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瞪大眼睛盯着上方的李延。
李延面无表情同他说问着:“水吗?你确定你要的是水吗?”
王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他只知道,他浑身都在发作,额头上豆子大的汗滴落。
李延看着他这幅狼狈可怜的模样,问:“需要我替你给王重一通电话吗,让他过来管管你会比较好吧。”
他说的相当平静,那平静的语调充满了惋惜,听上去似乎是真心想帮他一把一般。
却让王励不寒而栗。
他鞋尖抵了抵王励的下巴说:“嗯?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