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的反对之声在场中响起,虽然这当中真正是替林昊说话的却没有几个。但是林昊的运气好啊!他今天所犯这事,刚好成为了众人叛变的契机。换句话说,他今天剁掉颜刚这件事,跟本就是众望所归,是有众人一直想做却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或者说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毕竟这颜刚虽然废物了一点,连个只有化元境的林昊都打不过。可是人家怎么说也是张丕座下的二弟子啊!这出手把他挂了,天知道张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是现在好了,有人代劳替众人试出了那张丕的反应。而且由他试出的反应决对是货真价实的,因为这小子以伐髓期之境前前后后挂掉了他张丕三个元丹境弟子。他如果这都还能忍得住,那就真的证明,此时张丕还未有在清虚一手遮天之能,在这清虚之中还有他张丕的顾及。
但是只要他张丕还有顾及,那就正是自己这样不甘就此居于人下之人的反抗契机。于是于当天禽峰的祝融雪开了个好头之后,一时附和之声便不绝于耳。
于是无量峰的化生子也为自己的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眼光跟魄力居然还不如自己的弟子而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葛俊见这化生没话可说。于是转头瞪向了远处的那一脸气极败坏的张扬,那一幅摆明了要跟你干到低的炫耀姿态已经被他摆得淋漓尽致。
而此时他肚子上的彩绒却又发话了:“你小子是脑子抽风了不是?怎么帮起林昊那小子说起话来了?”
葛俊听了却一脸不以为意的道:“林昊?哼!那小子只不过是运气好,刚好撞到了这契机上,让他此时捡个便宜而已。放心我答应你斩杀这小子的事,我就一定会给你办道。到时上了生死台,你还怕你我连手杀不了这个小子吗?”
“我不是咱们杀不了这小子,而是怕你这样又凭白无故又为咱们多树了一个劲敌!”
“劲敌?呵呵,很早以前就是了。我就不相信你以前就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归顺什么万金峰,只不过是以这种方式,来为自己师门多换回点修炼资源罢了,对不对?”
“呵呵!这样干的又不只我况云峰一家,不过你那化生子师父看神情,好像还真有此意!”
听了彩绒的话,葛俊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那还在彷徨的化生子。一脸没好气的跟彩绒道:“以后别在我面前再提那个废物,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拿不定注意,真是个窝囊废。我无量一脉居然没有在这废物的手上断绝,这不得不说还真是个奇迹。”
“你就这么讨厌你这个师傅?那你还为何还要在意你无量峰的传承,不如咱们一起另投仙宗,岂不是更好?”
听了彩绒的话,葛俊却少有的一脸认真的道:“师父是师父传承是传承,为了一个人的窝囊而否定整个传承,这不光是眼光短浅还是十分的不智。你别忘了,不管是我无量峰还是你的况云峰千年以前天南八杰你该不会没听你师父提起过吧?”
“哼!师父他老人家有没有跟我说过天南八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话里的意思,可是在说我眼光短浅人又笨吗?”
彩绒的话,让刚刚认真起来的葛俊一时无语,只好叹气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看看那许大长老怎么下台吧!”
许大长老这时确实挺纠结,一幅手足无措的样子看上去有点……“真他妈的丢人”。没错就是这个感觉,也不知道是谁的嘴里冒出这句话之后,这主不仿佛一下子吐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堂堂一派大长老,居然做出这么一幅窝囊样他丢的可不光是他的那张老脸,而是整个清虚所有师徒的脸。
吵吵嚷嚷已经跟菜市场没什么两样的场面,让向来心高气傲的张扬怎么也没想到,以如今万金峰的实力,一统清虚那已经是大势所向。可是为什么今天地出现了这树倒猢狲散的场境。话说回来万金峰的这棵大树还没倒呢!你们就已经等不及要造反了。
而一想到当初这些家伙一个个跟在自己身后,讨要元石与修灵丹之时那一幅低眉顺眼的嘴脸时,张扬就不得不更加生气。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如今一个个翅膀都硬了就开始反噬自己这个主人了真以为手底下出了个天元丹弟子,就有了跟我万金峰叫板的本钱了?一群鼠背,我到要看看你们谁的天元丹能经得起我金刚一怒。
“父亲,孩儿想跟人约战生死台,还请父亲允许!”
听到张扬的话,张丕的目光这才从会场之外的那片看不着边际的湖面上收了回来。与张扬的一脸气急败坏相比,张丕的脸上却似呼看不出半点怒意。仿佛周围这些吵吵嚷嚷的声音跟他张丕没有半个铜子的关系。
当初众人猜测他心存顾及这才吃定了他,起来造反。而事实也是确是如此,只是此顾及非彼顾及。张丕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八弟,金定光能不能在赤煞使大人规定的最后期限内将八荒离合大阵布置完成。
至于他想称霸整个清虚,说实话这个念头从头到尾都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自己想出来的。对于张丕来说,一个小小的清虚门而且,他张丕可跟本就没放在眼里。或者说这看似称霸一地的野心,跟他心中的仇恨与思乡之情比起来那简直就不直一晒。
如今只要等自己的八弟将最后一部分阵图布阵完成,而后成功启动大阵。自己的使命也就算是完成一半了。到时等到赤使大人带着妖族杀到,对付这些土鸡瓦狗还不就只是打个喷嚏的事。
至于青萍剑胎,自己找到的剑冢就在那里又跑不掉。如果传说中的青萍剑胎真在那里,以赤煞使大人的性格,自然会自己亲自去取,决不会假手他人。而自己也可借赤煞使大人之威杀上圣剑峰,找那不可一世的醉云子得报昔日大仇。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现在得给八弟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牢牢的吸引在这会场上,让八弟安心布阵。
于是张丕在见到张扬的那一脸的怒火时,他却安然道:“才这么点儿大的事,你就小子就沉不住气了?想要跟人对战生死台,急什么?让他们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们,先窝里斗一翻岂不是更好?”
“窝里斗?”张扬很是不解的看着一脸老人在在的张丕道。
“呵呵,扬儿想要干大事者,必须得有干大事的胸怀。即便以你现在的实力在这帮土鸡瓦狗中没人是你对手,但既然能看到他们自耗,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别忘了现在可是宗门会武大会,而且还没有结束。”
听到张丕这么一说,张扬虽然已经明白了张丕的意思,但却还是很不甘心的道:“父亲你的意思孩儿明白,只是……”
张扬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张丕打断道:“只是心中咽不下这口气是不是?呵呵,你年少气胜,咽不下之口气也算正常,为父当年年青时也如你这般模样。但你须切忌一个人的心有多宽,这天地就有多广。下而这些人,你别看他们现在好像是同仇敌忾,但当面对各自的利益时,立刻就会重新溃散成一般散沙成不了气候。只要他们自耗的越久,到时咱们给他们灭顶一击把握就越大。扬儿你就全当这是一场对心志的磨炼吧!”
张丕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小岛的前沿深面对嘈杂的会,举目一一从其余七峰上扫过。刚刚还吵吵嚷嚷的会场,随着他目逐一安静了下来。这不得不说张丕这多年来在清虚门来积攒的威严那还真不是盖的。
会场安静了,张丕这才开口说:“既然你们都人为这在风云台上杀人没错,那索性今天就将这条给废除了吧!以后就不分什么生死台跟风云台了,这到也显得干脆。”
张丕这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但听在众人耳里无不是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响。张丕这是要干什么?疯了不成?取消了这条禁令,那会武不就直接等于生死对决了,那这一场会武下来,哪得死多少人?张丕这老货他到底想过没有,他这是在自毁基石。
但有的人却也抱以冷笑,看来这老家伙还真是黔驴技穷,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不过今日的清虚,可并非你万金峰一家独大的那个年代了。想要破罐子破摔,好!我到要看看摔得过谁。
云馨在听了张丕的话之后,也是愣了愣神。但随后便回头对身边的林昊问道:“师弟,你向来比师姐聪明,你来说说这张丕他到底想要干嘛?”
听了云馨的话,林昊微微一笑。这女人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在她把心交给你之前,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一样,凡事她都能罩得住,你不管表现的有多优秀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一副革命尚成功,同志仍需怒力的表情。
而一担她他将心交给人之后,以前拼命想要维护的面子立刻就被她给抛弃不要了。能挑起整个圣剑峰的香肩也立刻一下子变软了。总之就是一下子在你面前抛掉了她之前所有的伪装,开开心心的躲在你液下做起了她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