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寒枫的要求以后,所有人都有些动容。
尤其是老太太,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为了让二儿子回归,难道要大儿子再赶出家门吗?
“振刚,这也是你的意思吗?立国再怎么不是,也是你的哥哥呀!”老太太神色复杂地看向了安振刚。
听到寒枫的要求以后,安振刚也是有些吃惊,他只本来只是想着,让家族给自己这个小家庭,堂堂正正的道个歉。
“寒枫,你这要求有些太过了吧?”安振刚皱眉道。
寒枫看了自己岳父一眼,淡然道:“为了这个家好,这种说谁都会说,可德不配位,他做得事情,只能把整个家族都带跑偏!”
本来身为一个外人,张凯并没有打算掺和现在的事情,这种时候却也忍不住开口道:“我之所以跟你们安家合作,是因为看在枫哥的面子上,可如果你们的家主只是这种鼠目寸光的家伙,我可真的要终止合作了!”
安立国此时的脸色已经铁青,今天的事情,恐怕很难善了。
老太太神色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的抉择,安家其余的人,也都在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
半晌之后,老太太沉声道:“安立国刚愎自用、排除异己,我在此罢免其安家家主的职位,另立次子安振刚为安家新任家主,并决定在下个月初五,正式开坛祭祖,为新任家主举行封正仪式。”
安立国的脸上仿佛写满了生无可恋,最后无可奈何道:“我接受家族的决定。”
老太太虽然罢免了安立国家主的职位,但是并没有说要把他们一家逐出安家,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
“立国,你还欠你弟弟一家,一个正式的道歉。”老太太严肃道。
安立国对此置若罔闻,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寒枫,仿佛片刻间就能喷火。
“安立国!”老太太再一次呵斥道。
迫于压力,安立国艰难地迈出步伐,走到了二弟一家面前。
“二弟……家主,这次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安立国说着,竟然当众向安振刚跪了下去。
起身之后,安立国只觉得头昏脑涨,这辈子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之后,安立国又到寒枫的面前,九十度鞠躬咬牙切齿道:“寒枫,你可真的给我好好上了一课,我会好好记住的。”
寒枫冷笑道:“希望大伯记得牢一点,我的‘学费’可是很贵的,下一次你就不一定交得起了!”
在天方酒店的顶楼,周老还在注意着婚宴这边的一举一动,一边看一边微笑。
周安然有些疑惑道:“寒枫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他不是要求把那个不知好歹的安立国一家赶出家族才罢休?”
周老呵呵笑道:“要不怎么说你年轻呢,比起寒枫来,可是还差得远哦。”
周安然顿时有些不高兴:“要是我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那个安立国的,太可恶了。”
周老摇摇头道:“一个男人,尤其是像寒枫这样有实力的男人,雷厉风行的报复,其实以点也不难,真正男的,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能够留下这温柔的一面。”
周安然十分的聪明,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如果寒枫执意要赶走安立国一家,或许现在看来是十分的快意。
可是,安月晨一家以后还是要和其他亲戚相处的,到时候别人又会如何评价她们一家。
寒枫现在的妥协,其实是对安月晨一家的温柔。
周老呵呵笑道:“想明白了,这样的男人,既有铁血与霸气,同样还藏着温柔与细心,十分难得。”
周安然翻了个白眼,知道爷爷又在乱点鸳鸯谱了。
“可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周安然又道:“他就不怕刚才那么胁迫安家,那些真的把安立国赶走吗?”
周老呵呵笑道:“如果真那样的话,寒枫又没什么损失,只是会对这个家族彻底的失望吧……”
之前别人胁迫,他们可以把安振刚逐出家门,现在又是同样的情况,他们就把安立国逐出。
那只能说明,这个家族是真的已经烂透了、彻底的没救了。
婚宴大厅这边,安家众人浑然不觉,自己像一群**一样,正被别人看笑话。
寒枫故意找到了一个隐形摄像头,对着摄像头捋了捋头发,算是对周老无声的警告。
周老呵呵笑道:“这小子可以,我很看好他身上这股混不吝的劲头。”
周安然无奈道:“爷爷,你欣赏他是你的事情,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说这种话!”
周老呵呵一笑,想着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过了,又试探性的问道:“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周安然有些羞恼:“哪有当爷爷的,上赶着给人家送孙女的,再说现在人家在干什么,订婚,你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周老浑不在意道:“都是男人嘛……”
说完这句话以后,周老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又指着全息投影当中,那些各怀鬼胎的安家众人道:“就这样的家族,怎么着都配不上寒枫,这些人还恬不知耻地嫌弃寒枫,知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周安然不想再跟爷爷继续这个话题,索性又坐回原来的地方,鼓捣自己手中的电脑。
在周安然的电脑上,是一排排红绿相交的曲线图,她每一次动动手指,就是最小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上亿的资金流动。
可在周安然的眼中,这些数字跟一玩一个经营类游戏,没有多大的区别。
她是周家的嫡女,现在跟在爷爷上边学习,目的就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地接手家族的一切。
所以她理想中的伴侣,绝对不是一个会打架、讲情义的男人就能胜任的,必须要要是最顶级的存在。
只是有一点她似乎忽视了,她现在的一切资源,全部来自于家族,而寒枫今天的一切,却都是自己挣的!
周老在看着投影里那张有些熟悉的面孔,饱经沧桑的眼神当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