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我出门啦,拜拜!”
第二天清晨,小宝因着晚上和江瑟瑟、甜甜视频过,一整晚都睡得特别甜香,现在神清气爽的。
早上没等靳封臣喊就主动起床了,背着自己的小书包下楼。
吃完早饭,对着靳封臣中气十足喊了一句后,就乖乖跟着司机上学了。
“这还是头一次,小少爷这么积极地去上学呢,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管家看着小宝一蹦一跳远去的背影,不敢置信地揉揉自己的老花眼,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搁平常,小宝不赖三十分钟都不会起床,各种撒娇滚打,不肯上学。
跟个混世大魔王一样,谁劝也没用,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随他性子来了。
所以往往起床后,就离上课时间很近了,早饭也不能好好吃,啃一口面包就跑了。
今天格外反常,让人不禁觉得很是反常。
不过靳封臣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困惑,他薄凉的唇往上翘起一个弧度,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小宝这孩子有时候脾气上来了,连他的话都不管用。
但是格外听他妈咪的话,随口一句,都能被他当作圣旨一样,严格执行。
想必是昨晚打电话时,江瑟瑟随口说了什么,被这小家伙记住了,好笑地摇摇头。
想到江瑟瑟,靳封臣眸子中染上了点点星辉。
没多久,他也动身去了公司。
下午,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了进来,慢悠悠地落在靳封臣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沐浴在金黄色的光线底下,靳封臣薄唇紧抿。
细碎的黑发在微风中轻轻曳动,面容清俊,他专注地垂眸批注着文件。
办公室内,只有钢笔摩擦宣纸发出的沙沙声响。
这时放在桌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叮地一声,短信提示音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靳封臣搁下笔,揉搓了下眉眼,拿起手机,点开了那条刚发过来的短信。
是小宝的班主任发过来的信息。
“靳先生,告诉您一个好消息!靳北宸同学今天在学校表现实在太好了,上课十分认真。还帮助同学做值日,希望您回家能够称赞他一下,让他再接再厉……”
从这条短信中,靳封臣隐约能够想象到老师发这条短信时的激动心情。
平时的大魔王变这么乖巧,让人在震惊的同时还有种不生惶恐的感觉。
他不禁失笑了一下,顺手回复了一句会的。
心下升起了欣慰之情。
不管怎么样,小宝这孩子看样子是燃气斗志了。
因为江瑟瑟的缘故,他最近格外地听话呢。
晚上,小宝从学校回来。
靳封臣也早早地下班,小宝一进门就看见了在客厅的靳封臣。
第一反应是发怵,转身想跑。
转念一想,寻思着自己在学校没犯错,便摸着脖子走了过去。
对着靳封臣道:“爹地,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以往在这种场景下,爹地比他早到家都是因为他在学校犯事了。
在家里等着教训他……
靳封臣未回答小宝的话,小宝的脸上顿时笑意消失,吞咽下口水。
又纳闷地问了一句,“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靳封臣抬起眼皮子,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过来坐。”
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脸上露出了点笑意。
见状,小宝才放下心,走过去坐了下来。
摸摸小宝墨黑的头发,靳封臣放柔声音说道:“你们老师说你今天表现很好。”
小宝闻言,反倒不好意思了,“其实也没干什么。”
靳封臣笑道:“没干什么对你们老师来说就是谢天谢地了。”
小宝瞪眼,听出了种被损的意味,不满地撇撇嘴。
靳封臣话锋一转,询问道:“是因为妈咪吗?你最近表现这么乖。”
小宝眼眸微变,片刻后,重重地点点头。
他嗫嚅着唇小声说了句,“妈咪喜欢乖孩子,所以小宝不可以淘气。”
语气中透露着浅浅的恐惧,有种害怕被江瑟瑟抛弃的意味,乖巧得让人心疼。
靳封臣心脏微微一滞,心疼地握住小宝的手。
沉声说道:“不管你什么样子,妈咪都会喜欢你的,爹地向你保证,爹地和妈咪永远爱你。所以我们耐心点好吗,妈咪会回来的。”
“好。”
小宝眼眶微红,他点点头,窝进了靳封臣怀里。
一颗慌乱心找到了港湾,渐渐安稳下来。
父子两难得坐下来谈心,晚风中飘荡过他们温柔的声音。
心中的忧虑被抚平,那陈旧的伤口仿佛也一点点在愈合……
入夜,靳封臣前脚哄完小宝睡觉,后脚顾念就过来敲门了。
之前他让顾念去调查傅经云的背景,这会查出了眉目。
“少爷,我们查到这个傅经云的父亲,是法国小有名气的酒商。”
顾念说着把收集到的庄园照片放到靳封面前。
“夫人现在也是在傅经云父亲的酒庄上班,帮忙经营,经常在他们家的葡萄庄园出现。”
顾念把江瑟瑟出没葡萄园的照片也递了过去。
靳封臣望着照片上江瑟瑟的身影,喉结微动。
薄凉的指腹捻搓着照片的一角,微微用力。
“酒庄。”
他薄唇微张,仔细斟酌着什么。
片刻后,眼底蓄起了光芒。
他抬眸看向顾念,用手指了指傅父经营的那家酒庄,沉声吩咐道:“让我们的人去接触一下他们。
洽谈一下红酒销售合作项目,吩咐下去,对方有什么要求,都应下便是,务必促成合作。”
顾念闻言,怔了一小下。
不过立马反应过来靳封臣是要干嘛。
他是想先藉由集团打入傅家内部,这样以后更好接近江瑟瑟,合情合理还合法。
“好的,我马上就去安排。”
顾念丝毫不敢怠慢,立即点头应下。
看着自家总裁眼眸中点燃的浩瀚星河,心中感慨万千。
他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仿佛又回来了。
那浑然天成的傲气是旁人模仿不来的。
靳封臣是一个天生的王者,对所有事情都势在必得步步为营。
被他盯上的人和事物,没有能逃脱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