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扯了扯他的衣角,把人拽住了。
被拉住的瞬间,靳封臣抬眸疑惑的看了眼江瑟瑟,“嗯?”
温热清冽的气息从江瑟瑟的脸颊扫过。
“你怎么了?感觉不是很开心。”江瑟瑟担忧的看着靳封臣。
靳封臣怔了下,旋即摇了摇头,“真的没有吗?”
江瑟瑟不信,探头去看他的眼睛。
靳封臣看着近在咫尺的瑟瑟,心念一动,那种害怕失去的心情瞬间翻涌了上来。
“我担心你。”
靳封臣薄唇轻启,暗哑的声音萦绕在瑟瑟的耳畔。
此时的靳封臣就像个孩子一样,眼底的担忧和害怕尽显。
江瑟瑟鼻头一酸,不自觉地伸手环抱住了靳封臣,“别担心,我会没事的,一定!”
像靳封臣安慰她一样,把他说过无数遍的话照着说了一遍。
她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手抚上靳封臣的肩膀,轻拍着,以给他一些力量。
下一秒,靳封臣直接将她搂进了怀里。
被他的情绪感染,江瑟瑟一时间竟也觉得有些酸涩。
抱了一会,靳封臣握住她的肩膀,眸子认真的看着她,“瑟瑟,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闻言,江瑟瑟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靳封臣便启动了车子,径直回到靳宅。
靳封臣还是不放心江瑟瑟的身体,思忖片刻,出声问道:“瑟瑟,你愿不愿意辞去工作,暂时在家里休养?”
江瑟瑟一愣。
她倒是没想过辞职回来。
因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平时她很少想起身体里面的病菌。
但最近,她身体似乎越来越疲惫了。
略沉吟了一会,江瑟瑟点头同意。
她对工作没什么执念,并不是非要拖着不舒服的身体去上班,平白惹得在乎的人担忧。
见她同意,靳封臣也算是放心了下来。
傅氏酒庄。
“傅总,我想暂时辞去手上的工作。”江瑟瑟坐在傅经云对面,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傅经云握着文件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敛去,一双幽深的黑眸,沉沉凝视着江瑟瑟。
“辞职?为什么?”
她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体有问题,毕竟靳封臣之前嘱咐过。
江瑟瑟含糊道:“就觉得有些累,想休息一段时间。”
傅经云恍然,连忙道:“是我疏忽了,我立刻给你换个岗位。”
想着她如今担任着整个酒庄的策划总监,傅经云不由得有些懊悔。
忙着要拨通内线,江瑟瑟见状,连忙阻拦道:“不是!不是工作累,你不要再给我安排别的岗位,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陪陪甜甜。”
傅经云停下了动作,看着江瑟瑟,轻声询问道:“不能不辞职吗?我给你调来当我的助理。
什么也不用做,就给我打印文件什么的,当是陪我了,可以吗?”
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几乎是祈求的语气。
江瑟瑟沉默了一会,摇头。
见她铁了心的不想留下,傅经云忽然明白了什么,定定地凝视着她,眼里阴霾丛生。
他冷笑一声道:“休息是假,想要离开傅氏是真吧,瑟瑟,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
江瑟瑟愕然的看着他,一脸疑惑。
“不是,傅经云,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你自己算算,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哦,现在靳封臣那里才是你的家吧,傅家什么也不是,你巴不得赶紧甩掉这个累赘。”
傅经云越说怒火越炽,猛地扬手,将桌上文件全部挥到地上。
他这副样子完全将江瑟瑟吓住了,呆呆地看着对面发怒的男人。
她还未见过傅经云这副模样,他一向风度极好,从未有失态的时候。
她试图解释,“不是的,我……”
傅经云打断她的话,急促喘气,“好,那我问你,休息时间是多长?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上班?你说出来,我就答应你。”
江瑟瑟并不知道身体里面病菌什么时候可以消除,根本没法回答这些问题。
面对傅经云的咄咄逼人,她唯有沉默以对。
但傅经云却步步紧逼,“怎么,回答不出来?这是你的本意吗,还是靳封臣的意思!”
江瑟瑟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男人,皱眉道:“你不要扯靳封臣,这不关他的事。”
闻言,傅经云嗤笑一声。
“这就维护上了?靳封臣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如此听他的话,不惜跟傅家结束关系!”
本来还想解释的江瑟瑟,听到这句话,突然有些心冷了。
她现在说什么,傅经云都听不进去。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解释。
只不过她的心里有些难受,不明白傅经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沉默良久,江瑟瑟站起身,心灰意冷地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冷静一下吧,我先走了。”
说着,她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才走出几步,办公室里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什么东西被推倒了。
江瑟瑟脚步顿了顿,头也没回的离开。
……
停车场里,一辆黑色豪车横冲直撞的冲了出去,差点撞到其它车辆,吓得车主火速倒退避让。
傅经云冷着脸,全不在乎,继续狂踩油门。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发不出,只想毁天灭地。
黑色豪车一路风驰电掣,最后在他常去的酒吧停下,傅经云摔上车门,大步进了酒吧。
见傅经云气质不凡,便有女人走了过来搭讪。
“这位先生……”
“滚开!”
傅经云一把将靠近身边的女人推了个趔趄,脸色如同地狱来的阎罗一般恐怖。
旁边的人纷纷避让。
要了最烈的酒,傅经云连杯子都没用,直接对着瓶口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