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看着,那只滚烫的大掌就落在她腰间,灼热的温度从那薄薄的衣料中轻而易举透了出来,就仿佛直接触碰到了她的肌肤,让她心跳不禁加快。
想从那大掌中挣扎出来,但是才一动,那大掌便扣的更紧,最后直接将她身子朝他怀中压去,被清淡的竹香包了满怀。
“王爷,你做什么?这可是国宴!”
秦晚瑟不敢大声说话,以免引起更多人注意,两眼瞪向这个可恶的男人,企图用眼神让他屈服罢手。
但是,那人毕竟是楚朝晟。
他垂下眼帘,看向怀中女子,磁性的嗓音染了点点笑意,“国宴又如何?天武还没有哪条律法说不许本王国宴上揽着王妃的。”
“你……”
虽然知道这男人脸皮厚,但是没想到如今竟然厚到这种地步!
秦晚瑟气的牙痒痒,心念一动,指尖钻出一只蓝色的蜜蜂,在楚朝晟不留神时,悄悄爬到他手臂上,便是一股强劲的电流输出。
这电流对秦晚瑟无效,趁着他手臂短暂麻木,趁机从他臂弯内逃了出来。
眉眼淡定,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如此正规场合,王爷还是注意一下吧。”
楚朝晟并不恼,侧目视线落在她绯红似水晶般的耳垂,眼角上扬,“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此场合,便可?”
三言两语,又逗了她。
秦晚瑟气恼,但这情况下又不好发作,只得以眼神“杀”了一眼楚朝晟,端起茶水消火。
楚朝晟见她紧绷的情绪消退了些许,这才作罢,不再逗她,正色道,“太一本正经,反而会叫暗地里的人心有戒备,不敢露头。”
他将手中剩的那点酒水一饮而尽,而后望向场中。
一束视线直勾勾的望着他身边的女人,毫不避讳。
楚朝晟唇角勾起一丝冷酷,视线直直迎上,身上气势威压汇成一股,朝着花崇迎面压去。
花崇只觉四肢忽然变得沉重,像是被四根钉子重重钉在墙上一般,动弹不得。
视线微移,从秦晚瑟面上移到楚朝晟,恰好与他视线相对。
他细长的眼眯起笑意来,浑身武气运转,好不容易将那威压卸了去,额上已然沁出了薄薄的汗珠,咬着牙硬撑着没有显现,心下却是暗惊。
分明他与楚朝晟都是绿阶,不过差了几段,为何他的威压这般强势?
拾起面前的一杯酒水饮下,缓解了下此刻的窘境。
楚朝晟见他收手,也不再继续追究,重新倒了杯酒水,冲着他的方向抬了抬,将杯中酒又是一饮而尽。
瞧见这一幕的花崇,气的眼底发红,脸上笑容却愈发灿烂。
放在桌上的手握拳,发了暗劲在桌角用力落下,咬牙切齿的道,“好一个楚朝晟……”
身边人见状,忙上前压低了声音附耳道,“二爷,再忍忍,还没到实行计划的时辰。”
花崇深吸了口气,重重呼出,哼了一声,闷头饮酒。
秦晚瑟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没忍住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夫人笑甚?”楚朝晟问。
“无甚,”秦晚瑟美目流转,眼底似是有琉璃炫彩熠熠生辉,看的楚朝晟心头萌动,“只是觉得王爷,有时候跟孩童似的。”
楚朝晟一挑眉,唇勾起,“不过是取悦夫人的手段罢了。”
秦晚瑟微愕,送到唇边的酒水停滞,诧异的朝身旁男人看去。
他容貌是一等一的绝色,两眼褪去了初见的冷漠,有了些许温度暖色,只倒印着她的容颜。
此刻,那宛若夜色般的幽深双目,正望着她,看的她脸上火烧般,忙错开视线。
“王爷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两人这打打闹闹的一幕,被几人收入眼中。
比如公主永安。
她今日一身粉色蝶衣阔袖裙,眼角余光瞥见楚朝晟与秦晚瑟之间的互动,垂下眼帘,遮住眼底静静淌过的暗芒。
旋即面上便恢复常色,瞧不出半点不满或是嫉妒。
手指轻轻一勾,身侧立着的宫女半蹲下身,侧耳贴近她,“公主,有何吩咐?”
不知永安吩咐了什么,那宫女应了声“是”,趁着四周人不注意时,悄悄走到钱霜儿身边,将永安的意思传达。
钱霜儿听完,细长的眉高高一挑,看了眼永安所在的方向,轻笑出声。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宫女才刚走远,钱霜儿便是一声冷笑,“永安公主算盘打的好,坏人全都我来做,她倒是省事。”
肩头忽然一沉,她不悦的回眸看去,见竟然是自己的哥哥钱文柏,愣了一下,眉头舒展开来。
“哥,你这是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那个宫女给你说了什么,你打算做什么?!”
钱文柏不似之前那般沉稳儒雅,原本俊逸的面容,眼下显得十分疲惫与沧桑。
他两眼一瞬不瞬凝着钱霜儿双眼,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落在她肩头的手,也跟着一点点收紧,痛的钱霜儿脸色跟着下沉。
“这与你无关,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钱霜儿不敢大声说,害怕被人发现她这里的情况,对后续行动不利。
看钱文柏没有打算松手的念头,只得软一软态度。
“哥,你冷静点,我什么都没打算做,刚刚那个宫女,只是永安公主邀我待会儿歇息时去找她聊聊,如此而已。”
“此话当真?”钱文柏眼里亮起希冀的光,但是很快又沉了下去,“我尝试着相信过你几次,但是你都让我失望了。”
“哥!”钱霜儿心下有些慌。
就这么大的场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引起秦晚瑟与楚朝晟的注意,不宜跟钱文柏纠结太深。
她一咬牙,快速封住钱文柏的穴道,给左右下人使了个眼神,将他拖出宴会场地。
回头环顾四周,不见有人注意她的行动,紧接着跟在后面。
到了无人处,钱霜儿顿住脚,给左右递了眼神,松开钱文柏。
抬手在钱文柏身上一点,只解开了他的哑穴。
钱文柏怒不可遏,“霜儿!你到底想干什么!”
钱霜儿叹了一声,一手揉了揉耳朵,“哥,你别喊,我没想干什么,只是想将钱府发扬光大而已,你总不能一辈子只当一个侯爷,让别人踩在脚底下吧?”
她一边说,一边踱步,“天武以武力为尊,我这马上到绿阶的修为,也该要个跟身份匹配的位置了。”
“你想要身份,我可以给你另寻他路!不必断送整个天武!”钱文柏越说越气,深吸了口气,破罐破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我把你们的计划都告诉秦晚瑟了,你的计划实现不了的,还是早早收手吧!”
“你说什么!?”钱霜儿面色忽然变得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