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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砚。
  夜洛的声线实在是很好听,尤其是这人叫你名字的时候,语气里更是含着无限的深情与温柔,叫人不由得想要沉溺其中。
  卿砚也差点着了他的魔,硬是忍住想要压着这货干上一顿的欲.望,脚步顿住,满眼不耐烦的回过头:还有什么事?
  夜洛急促的咳嗽了两声,脸色愈加惨白,却衬得他愈发美如画中人,他将茶杯轻轻放下,不急不缓的走到了卿砚的面前,顿住,抬起手温柔的帮卿砚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轻笑道:衣服怎么成了这样?
  说着,夜洛的手指就慢慢的往下移,卿砚条件反射性的想要去拦,却被轻而易举的挡下了,夜洛温和的看着他,柔声道:阿砚,衣服乱了,我帮你整理吧。
  白皙的手指细心的将破损的衣衫扒开一点,露出肌肤上那些暧昧的惨状,夜洛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也淡了几分,语气却依旧温柔: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这和你有关系吗?卿砚不耐的嗤笑道:怎么?我和人说话也要经过你的同意了吗?又想控制我把我关起来么?
  夜洛没有立刻回答,细心帮卿砚整理好了衣服之后,将他整个人都拥进了怀中,唇抵着对方的耳畔低低的笑着:阿砚误会了,我这么喜欢阿砚,怎么会把你关起来呢?
  只是,那个男人,阿砚不喜欢的话,我帮阿砚除了他,好不好?
  卿砚望向夜洛,嘴角的弧度浅了几分,夜洛不闪不避,依旧用着那双如水的眸子,温柔的看着他。
  僵持不下之间,卿砚轻轻的笑了,淡淡道:不过是一个没做过什么坏事的普通人而已,何必赶尽杀绝?
  普通人?夜洛玩味的念着这三个字,沉默了一会儿才亲昵的含上眼前那颗小巧白润的耳垂,眸色渐深道:那阿砚能不能告诉我,太子是什么意思?阿砚和他在其他的地方认识过吗?
  又或者那也是一个独立的位面,阿砚和他在那个位面,就像和我一样相爱过?
  不得不说,夜洛此人的心思的确很深沉,当初发现系统的存在不说,如今还能凭借着那么短短的几段话就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
  卿砚的神色倏地冷了下来:你都听到了?
  夜洛放过那颗已经变得娇艳欲滴的耳垂,抬起头看着卿砚,依旧笑的温柔:是啊。
  卿砚冷笑:那你也想必听到了,我当初都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夜洛毫无所动:可是万一阿砚就喜欢口是心非呢?
  卿砚推开夜洛,淡定的在桌边坐下,径自捏起茶杯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即神色放松的眯起眼睛,浅笑道:夜洛,你和我生活了那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吗?
  夜洛扬眉:嗯?
  我卿砚,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而他萧尘又何德何能,能值得我去付出真心?
  卿砚将茶杯放下,睨了对方一眼:夜洛,你太高估他,也太过于低估我了。
  说罢,他就要将夜洛丢在此地,独自往屋里走去,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下,压在了院子里那张露天的桌面上。
  与那张唇的冰冷不同,对方的身子特别的火热,衣服撕裂声响起,本就被萧尘摧残的惨不忍睹的衬衫,在这一刻彻底碎成了几片!
  夜洛定定的看着那张白皙的身躯上那些令人遐想的暧昧痕迹,眸色愈发幽暗,他低下头狠狠的咬了上去,一寸一寸,意图用自己的咬痕将那些刺眼的印迹再次盖过。
  操。卿砚疼的低骂了一声,挣扎道:你疯了吗?这是在院子里!
  夜洛却充耳不闻,低低的笑着,却让人莫名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是那么的悲哀。
  他本来以为,只要找到这个人,再也不犯混事儿,把陌清那个混蛋弄死就能继续和这个人好好的过下去。
  哪怕对方不爱他,这没关系,他能得到对方的人也是好的,反正这个人也不会有爱上别人的机会了,他愿意自欺欺人的活在当下。
  可是他错了,或许早在和他认识之前,这个妖精就已经和别的男人相爱了,一颗心早就给了别人。
  他心心念念得不到的东西,却被别人捷足先登,叫他怎么不去嫉妒?
  越想下去,夜洛的眸子愈发深沉:阿砚,你怎么能让他碰你呢?
  放开!你这个疯子!卿砚怒了。
  嘘,别出声,他就在门外,小心被听到哦。夜洛轻轻的笑了,猛地冲了进去。
  乖,叫出来,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别忍着阿砚,放心,他听不到的。
  院子外面,夕阳已经西下,在建筑的那头,低低的挂着,仿佛想要撑着最后一口气,将这场戏看完。
  萧尘颀长挺拔的身姿如石雕一般立在院子外面,一动也不动,他的面色寒冷到了极点,薄唇紧抿,手背的青筋暴起,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低气压。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在半路上返还,许是还抱着最后一丝浅薄的希望,期望着卿砚是有着什么不能诉说的苦衷,期望着之前的那一切都不过是那人跟他开的又一个玩笑。
  里面暧昧的声音争先恐后的钻入了他的耳朵里,让他意识到两人的战场是多么的激烈,青年的拒绝不过是欲拒还迎,简直放.荡到了极致。
  他的面色越来越冷,手掌心早已泥泞不堪,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了出来,滴落在了地上,晕染出了一朵美艳的花朵。
  里面的动静疯狂的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而他也傻傻的在院子外面站了整整一晚上,吹了一夜的冷风。
  春日夜间的气温还是有点凉,到了天色微明的时候,萧尘的身子早已冻的麻木,整个人像是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透着一股子冰冷。
  最后,他垂下眼立在原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许久,终于挪动了脚,转身离去。
  夜洛吻着卿砚的耳垂,低笑道:阿砚,他走了。
  听了一晚上的活.春.宫,阿砚你说,他还会不会继续爱你呢?
  阿砚,你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隔了一堵墙,和我做了一晚上呢。
  嗯,闭嘴。
  夜洛低低的笑了一声,继续吻了上去。
  直到天色大亮,夜洛才抱起昏睡过去的卿砚回了房,熟练的帮人清理了过后,才餍足的抱着人睡了过去。
  卿砚再次醒来过后,夜洛已经不见了人,想必是又去处理他那些繁琐的事了,也是,大人物哪有那么好当的,也就卿砚这个老妖精了,才会三天两头的就丢下一干公司事务出去玩乐。
  当然,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明明有本事建立一个最强大的商业帝国,却依旧处于目前这种不上不下的境地的最终原因。
  太懒了啊。
  卿砚赖了会儿床,就要起身穿衣服,身子一动,浑身都疼的厉害,他低头一看,嗬,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全特么被咬的青青紫紫的。
  他啧了一声,翻起身穿着衣服,脸色难看道:妈的,一个一个都属狗的,当老子肉骨头似的啃。
  hhhh:你可比肉骨头诱人多了。
  那是。
  hhhh沉默了一下,继续道:那个,严淮钰估计今晚就能到这。
  卿砚细长的手指灵活的扣着扣子,听到这话不以为然道:来了正好,就怕他不来。
  仔细听听,他的语气里还夹杂了一丝兴奋。
  hhhh:他怕是脑子抽水了才会为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渣受担忧。
  卿砚这回听到这种消息,当然不会再像上回那么慌乱了。
  他如今的想法也很简单:既然他的节奏已经被萧尘给打乱了,那么不如就让现在的场面,更混乱一些。
  修罗场啊,这可是个好东西。
  卿砚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整了整衣袖,眼尾微挑,嘴角轻轻弯起:既然全都来了,干脆就一块儿收拾了。
  hhhh:
  第15章 作妖呀(15)
  卿砚洗漱完后,推开房门下楼打算吃饭,到了楼下之后,他也没瞧见夜洛和陌清,估计是都在书房,卿砚也不在乎,进了厨房把自己的饭菜端了出来。
  饭菜大概是夜洛让机器人弄的,一直加热着,味道勉勉强强,不过这会儿也没得挑。
  卿砚吃了一口,突然道:我有点想严淮钰了。
  hhhh:为啥?
  卿砚啧了一声:人家好歹会做饭,哪像夜洛这小妖精,除了一张脸长得好,还有什么用?
  hhhh默了默:还是有的,比如说:活好?
  卿砚戏谑的挑挑眉:宝贝儿你很懂嘛。
  hhhh望天:咳,当我没说。
  呵。
  吃了一半,卿砚放在桌边的通讯器突然响了,他余光瞥了一眼来电人,将筷子放下,摁下接听键。
  那边的男音带着一股子风流轻佻的味道:亲爱的~
  卿砚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笑骂了一句:滚,少在这儿恶心人。
  操,老子这句话多少人想听也听不到,到你这儿居然变成了恶心?你是想翻船么?
  卿砚翻了个白眼,损道:你可留着给你那些小情人说去吧,我还真不稀罕。
  身在福中不知福,艾文嘟囔了一句,又突然振奋了起来,八卦道:老实说,你和两位大人到底什么关系?
  这货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卿砚就忍不住开启嘲讽模式:这事都过去好几天了,你现在才想起来问?你可真是关心我啊。
  艾文听到这话尴尬的轻咳一声:我这不最近闯了点麻烦,忙的那叫一个脚不沾地,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
  滚吧。卿砚冷笑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胡扯。
  我真没骗你,诶不说也罢,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迹,艾文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继续道:哎我操,你别扯开话题,来和我说说,人都从帝都星追到这儿了,你要说你们没关系打死我我也不信啊!
  能有什么关系?
  卿砚懒懒的扬了扬眉,正要把炮.友两个字念出来,就听到脑海里hhhh提示夜洛下楼了。
  卿砚马上停住了口,炮.友两个字在舌尖转了一圈,又被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他慢慢坐直了身子,认真而又平静道:对,我是喜欢他。
  刚走出书房门的夜洛,恰好听见了这句话,脚步就这么僵硬的顿在了原地,紧接着,他又听到卿砚轻轻的笑了一声,随后用着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出了让他嫉妒到发狂的话。
  可那又怎么样?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夜洛撑着走廊扶手由上自下静静的俯视着卿砚,一双幽深的眸子黑的渗人,里面饱含的情绪复杂而又危险,手背因太过用力甚至开始发白,冒出了青筋。
  他没猜错啊。
  这个人,一颗心早就给了别人。
  夜洛面色苍白如纸,胸腔处一阵闷感涌了上来,他迅速掏出手帕捂上嘴,急促的重重咳了好几声,血迹在洁净的布料上晕开了一朵瑰艳的花。
  这动静卿砚自然也听到了,夜洛看到对方蓦地回头,与低着头的夜洛遥遥对望,眸子里有着一闪而逝的慌乱,快的让人差点来不及捕捉。
  若非夜洛这人太过擅长观察人心,换做旁人,哪怕是陌清来,这一点异常恐怕都会被忽略。
  对方为什么要慌乱?答案显而易见。
  夜洛心中陡然一凉,他强忍住内心嗜血的欲望,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柔声道:阿砚,是我打扰了你吗:
  可他越是温柔,越叫人头皮发麻。
  卿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移开视线继续对着电话里说:对,你就这样跟他说就行,他一定能理解你原谅你的。
  说完,卿砚立马把通讯给切断了,回过头看向夜洛,懒懒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
  艾文一脸懵逼的握着被掐断的通讯器,老半天反应不过来。
  他的这个损友是发病了吗?
  他问的难道不是这货和两位大人有什么关系吗?
  妈的这回的都是什么话?他听的一头雾水好吗!
  他的脸色僵硬了许久,最后憋出了一句话:不想告诉我就直说啊,阴阳怪气的。
  不行,他必须问个明白。
  艾文打起精神,正要再次拨过去,就听到了楼上重物落地的声音,当下什么都抛在了一边,赶紧的往楼上跑去。
  卿砚脸上的表情一如平时,仿佛那么认真的说着喜欢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骗子。
  不,他是有的,只是不属于自己。
  夜洛喉间再次涌上腥甜,他皱眉捏着手帕再次捂嘴咳嗽了几声,随后摇了摇头,转过身一步步的朝着楼下走来。
  他来到卿砚的面前站住,抬起手摸了摸对方的脸,眸子直直的望向对方的眼睛深处,笑的温柔而又干净:阿砚,你刚刚和谁在聊天?聊了些什么可以让我知道吗?我可是对阿砚的一切都很好奇呢。
  穿梭于任何世界的能力,身体里不知名的生物,面具下隐藏的情绪
  夜洛每说一句话,手就下移了一点,最后落到了卿砚的唇瓣处,他顿了顿,轻轻含住了那片玫瑰,细致的吻着,许久之后才不舍的松开。
  他低笑着凑近气喘吁吁的卿砚耳边,轻轻的开口:当然,最好奇的还是阿砚的最终目的。
  当这最后一句话落地,卿砚指甲猛然掐进了手心,面上却半点不显。
  气氛沉寂了两秒之后,卿砚倏地笑开了,他对夜洛问道:你真想知道我的最终目的?
  阿砚愿意说我当然愿意听。
  夜洛当然不相信卿砚会告诉他真相,但他依旧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得知真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