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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江尘和百折因得它背后的两座活靠山不能打它,气得要死。
  江尘将手里的一堆灵草小食伸到他面前,不情不愿道:你要吃哪个?
  坤兽傲娇一扭头表示哪个都不要,引来周围阵阵哄笑。
  在别人观战时宗琼玖大惊小怪叫了一声,说道:哇,你们看,江宗主笑了哎,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不得了了。
  哇,真的。
  他笑了!
  被人围观的江宁灼嘴角笑容立马瘪了下来。路寒舟觉得他可爱,也跟着笑了起来。
  外面雨声不断里面红汤热汗,他们今日收到了整个坠月谷的祝福。
  江宁灼一直闷头给路寒舟夹他喜欢吃的菜,说生病不能吃辣,只允许路寒舟沾一点点,害的路寒舟嘴馋了好久,只能借着他夹菜偷偷抿几口酒解馋。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觉得日子过的十分舒坦。
  酒过三巡,人们都喝的东倒西歪,路寒舟本来还在好好吃饭,心里突然泛起一股疼,刚准备夹肉的筷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江宁灼敏感的很,看他满头大汗以为解决了那个声音不稳定又来侵犯,手边烫着的菜也不管了,赶忙抱起路寒舟就回了房间。
  门刚一关,他就把人扔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去探脉。
  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叫你不要乱来好好静养,你看现在,快点让我看看怎么了,不许躲。
  外面的光亮全被江宁灼的身躯遮住了。
  路寒舟被他摸得痒,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心里的疼痛也不明显了,就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仰躺着看着江宁灼笑道:你干嘛,刚才在外面一句话舍不得说,回来就话痨了,怎么,只愿意跟我说啊。
  他本来是逗江宁灼,却没想到对方动作一停,神色认真道:只愿意跟你说。
  路寒舟感觉自己有点虚弱,这么好的氛围下他不想让江宁灼担心,心里一动,干脆就伸手将江宁灼拽到了自己嘴边。
  要亲不亲,就这么沉沉浮浮试探了许多次,最后玩的都笑了出来。
  寒舟江宁灼被他勾得有些无奈,闻到了很浓郁的酒味儿。
  他背着自己偷偷喝了不少酒。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不开心,扶着路寒舟腿的手很不安分地使了些力气。
  疼。路寒舟责怪道,他干脆就抬腿圈住了江宁灼的腰。
  疼就是教训你。江宁灼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从腰上转移开,道:生病了怎么能喝酒呢?
  我没病。路寒舟死活不承认。
  直至现在江宁灼才反应过来,他醉了。脸红扑扑的,看人的目光也在不断游离。
  路寒舟只顾做自己的事,他今天胆子非常大,把江宁灼拽到床上后翻身一滚就凌驾了上去,动手就开始扯人的衣服,还不忘俯下身亲了又亲。
  他真的很少主动。
  这种诱惑谁能顶得住。
  江宁灼耐不住,回应了他一个又一个湿润缱绻的吻,直到感觉到对方身体上的变化时才微微偏开头,说道:寒舟,够了,停,真的够了。
  恶龙有些疑惑,有些迷茫,似乎还有些伤心,问道:你不愿意吗师兄,你原来不愿意?
  语气委屈的要死,他都这么暗示了。
  江宁灼第一次被他霸占得脸红心跳,情绪极力保持着清醒。他伸手将路寒舟揽下抱在怀中让他听自己的心跳,说道:乖,现在不是时候,我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觉得现在如果发生点什么他一定会控制不好自己,他怕伤到路寒舟,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嫌弃我。路寒舟不饶人肯定到。
  怎么可能!江宁灼大声反驳。
  他只是太珍惜了而已。
  路寒舟不信,他不吃这一套,挣脱他的怀抱重新坐了起来。在江宁灼越来越沉的注视下放下床幔褪掉了自己的衣衫,然后重新像只八爪鱼一样亲吻了江宁灼。
  几乎是用赌气的语气一字一句说:我、就、是、想、要。
  第61章 变故 亲人骨血。
  大雨一把把打在撑着窗的竹竿上, 水珠温柔地滚过光滑的竹节,留下阵阵寒意。
  屋内缱绻的声音被遮了个干净。
  路寒舟的眼睛中像揉进了细碎的光,江宁灼喜欢的紧, 再加上耳边的宣战,他忍无可忍一翻身,两个人的主动权就此交换。
  昏红的光线下江宁灼俯身靠近陷进被子里的人,伸手揉了他的耳垂,沉声问道:真的想要?
  看着他用力时流畅的肌肉线条和衔着笑的表情, 路寒舟有些害怕了。
  但此时的情况不好落了下风,只能硬着头皮说:我
  话音未落,一个炙热的吻覆盖了上来。
  江宁灼像一头解放天性的野兽。
  他一只手把路寒舟的双手举过头顶桎梏着, 一只手又胡乱游走。两个人的头发全都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路寒舟躲不开将近要窒息,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被单全部被抓皱了。
  原来江宁灼真的一直在让着他。
  被子被汗浸湿, 路寒舟渐渐感觉到了小腹上压着的热度,一瞬间酒醒脸皮爆红,开始有了轻微的挣扎。
  偏偏江宁灼就是不放开他, 甚至还象征性地往前送了几次, 似乎是为了满足路寒舟而努力着。
  路寒舟觉得自己要着火了。
  对方似乎在说:你看。
  这种讨好一般的尝试行为应证了那句舍不得, 让路寒舟心里泛起一股暖意,但还是抽空在细碎的吻中说道:师兄, 够,够了
  确实不是时候,他还没准备好。
  这样下去怕是真的会走火,江宁灼十分安分地停了下来,临了还咬了路寒舟的嘴唇一口, 吓唬道:不够,寒舟说想,那我就要满足。
  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意。
  直到现在路寒舟才知道自己微醺酿成了多大的祸。衣服被扔在床下不好捡,他只好随意裹了一下被子抱住江宁灼的脖子,撒娇道:我怕,我没准备好。
  比起刚才的冲动这倒是他的真心话。
  这句话戳在了江宁灼心上,他很心疼,看着路寒舟可怜巴巴的表情放纵的情绪立马收了起来,起身将他抱在怀里,心软道:寒舟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明明现在忍得快受伤了的是他。
  路寒舟不敢抱他的腰怕碰到什么,就只好轻轻搂着对方脖子,为了转移话题在江宁灼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师兄今天还没涂药,我们涂药吧。
  鹿皮药膏得一天一次,今天醒了就忙着吃火锅了,虽然晚上也行,但路寒舟觉得现在氛围挺不错的。
  涂药膏成了他两之间的小情趣,虽然涂的地方每次都稀奇古怪的。
  江宁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路寒舟的眼神晦暗不明,讲条件道:刚才你惹到我了,所以这次涂药膏要听我的。
  好啊。路寒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毕竟就算他不答应,每次不还是江宁灼自顾自来。
  可他没想到,自己终究是大意了。
  本以为是强行败火,没想到是火上浇油。
  一刻钟后。
  路寒舟脸埋在枕头里再也出不来,脸上好不容易散去的红晕重新爬了上来,羞愤得想一辈子这样躲着。
  身上盖着的被子拱起了老高,遮住了他弯曲动人的腰线。
  最近江宁灼总往他被窝里钻。
  江宁灼一手托着他的腰帮他保持平衡,一手将凉凉的药膏涂了上去。
  他说涂在尾骨下侧更管用,因为那里是路寒舟作为人类最敏感的地方。可路寒舟觉得他在撒谎,敏感倒是敏感,就是完全感受不到药膏的存在了。
  啊!路寒舟没忍住。
  很疼吗?那我轻点,很快就涂完了。江宁灼躲在被子里闷闷安慰道。
  路寒舟心想:不疼,怎么可能疼呢,毕竟江宁灼那么温柔,只是凉凉的药膏让他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快要产生了幻觉。
  漫长的涂药膏时间终于在雨停后画上了句号,路寒舟彻底失力倒了下去,他觉得这比渡十次灵力还要累。
  江宁灼帮他把褪下的衣服穿好才舍得从被子里出来,也不知道是闷的还是其他原因,他脸也非常红。
  路寒舟滚进了江宁灼的怀抱里,帮他把蒙汗后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开,说道:困,要睡。
  现在多说一个字他都觉得累。
  不行,还得喝药。江宁灼捏住了他的下巴坚持道,他和心魔声音缠斗的伤还没好透。
  饶了我吧~路寒舟黏黏的嗓音传来。
  可是没用,最后还是得喝药。
  江宁灼下床收拾残局热药,允许小恶龙赖了片刻后挥挥手,过来。
  路寒舟拖着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疲惫的身躯悠悠走过来,下意识坐在了江宁灼腿上。
  可这一坐差点让他弹起来。
  怎么了?江宁灼低头看了一眼,没发现自己腿上有什么异常。
  没,没事
  路寒舟想起了宗祁月说的灵力交汇处抹药,他觉得江宁灼只记住了交汇处。他现在一坐下就感到涂过药的地方凉凉的。
  他被骗了,而且被欺负得很惨。
  看着路寒舟落寞的眼神江宁灼明白了,笑了笑没拆穿,说道:要我喂你吗?
  不用了!路寒舟义正言辞,端起来一口闷后哭得露出了痛苦面具。
  寒舟真棒!江宁灼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示嘉奖。
  话音刚落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宗祁月正好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和二人四目相对,愣了片刻后没有找到逃避的合适时机,闭眼破罐子破摔问道: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路寒舟叠在江宁灼身上还被夸了真棒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
  没事,你有事进来吧,他刚喝完药。江宁灼起身垫了个垫子在椅子上让路寒舟坐下,自己坐在了旁的一个。
  接下来就看见一个顺拐的坠月谷谷主就这么僵硬地坐在了两人对面。
  他两闹了太久,此时已经下午,醉酒的人大多数都醒了。
  宗祁月清了清嗓子,尽量忽视面前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说道:我来是想说一下江茂晋的事。
  前几天他得知了二人的猜测。
  一听是正事路寒舟就拍开了桌下江宁灼胡乱游走的手,翘起了二郎腿。
  据你们所说的那个匕首和画的纹路,没猜错的话那是迷惘之境的东西,只不过不是最后一层的奖励,而是从三层借的。宗祁月机械道。
  她幼时最喜欢看一些偏门左道的书,现在想起来竟然也是有点印象。
  借的?江宁灼脸色不好看。
  对。宗祁月点点头,因为迷惘之境最后一层的宝贝都是送人的,不会刻有这种代表性的纹路。而这么有攻击性的东西,也只会出现在三层,我进过十次迷惘之境了,清楚的不得了。
  十次路寒舟重点新奇。
  三年一次她都不止三十了。
  咳,这不重要,坠月谷不管多大都是仙女。宗祁月不想提年龄的伤心事,继续道:他身上必定有难以治愈的伤,如果是三年借物不还,肯定会有惩罚的,你们可以把这当作一个突破点。
  我测过了,好像没什么伤。江宁灼上次试过的。
  遮掩的办法很多的,除非你把他扒光了都没发现。宗祁月实话实说。
  这是她能提供给对方唯一的消息了。
  路寒舟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在此之前千万保密,毕竟除了我没人知道那黑衣人是江茂晋,不能打草惊蛇。
  知道了。宗祁月说。
  江茂晋基本已经暴露,现在只要确定江茂晋身上有伤,那他刺杀江毅澜的事就是板上钉钉。
  离真相越来越紧,江宁灼竟然意外地紧张了起来。
  路寒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伸手抓着他食指握了握以示安抚。
  如果不放心就在坠月谷在休养几天。宗祁月叮嘱一番后起身离开。
  江茂晋是封宗的人,封宗近些年来里里外外事无巨细都少不了他的功劳,可若有一天知道是这种最信任的人杀了江毅澜,任谁都无法接受。
  路寒舟想安慰一会江宁灼,但人还没贴上去,江尘又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宗主,不,不好了,青提师尊来信了!江尘上气不接下气。
  青提师尊一般没事不会随便联系人,一看就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宁灼回头拍了拍路寒舟的头,然后转身匆忙跟江尘出了门。
  留路寒舟在房间中又百无聊赖。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没有江宁灼在旁边,就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不行有些过度依赖,他小心翼翼调整好姿势坐在床上掏出了想知道什么知道什么书。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推演一下第四味药。
  书封划破了他的指尖,一滴血浸入了金色纹路的封皮。
  有了江宁灼后对方一向不让他使用这种推演办法,可他知道,认了主的宝物这样才是最有效的。
  果然如此。
  前几次都未果的书突然无风自起哗啦啦翻了好多页,金色咒纹缠绕翻飞,沙盘的景象再一次缭绕浮现在了空中。
  只不过路寒舟神色有些凝重,因为出现的地方他非常熟悉,就是旭日山。
  还没等他从突然出现的回忆中脱神出来,一行鎏金小楷在空中一个字一个字蹦了出来:亲人骨血。
  路寒舟如坠深窖。
  他伸手想碰这四个字却碰不到,反复品味了好多遍才确定是什么意思。想过难,但从来没想过第四味药竟然是这个。
  亲人骨血,说来容易。
  可他路寒舟在世上哪里还有亲人,他所有的亲人都在三年前的大火之中殒命了。
  寻药本就是得到一味才有下一味,路寒舟本以为这像寻宝一样快乐。
  他花了好多时间找齐了前三味药,治疗也十分顺利,缠心的怨火越来越浅,心魔声音也彻底消散,所有的希望都摆在了眼前,现在突然告诉他,你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