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两个字让纪南城心中一悸,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对这样的事情知道的这么少。
裴欢现在已经表现出了厌食的状态,他不会再让裴欢更加严重下去!
“您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变好?”
纪南城心急问错医,尽管对方站着的只是一位普通医生,他也迫切的想要从对方的嘴里知道该如何拯救裴欢,
医生叹气:“这方面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除了药物的辅佐之外,更重要的还是要看病人是否愿意重新接纳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现在裴小姐的状态已经算是好的了,若是再严重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纪南城了然,看样子有时间自己还是要去请医生在观察一下裴欢现在的状态,自己也不能就这样放任裴欢。
不管这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本想挂断,但是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医生也随着他一起离开病房门外。
纪南城低沉着声音问道:“有事吗?”
对面传来了沈沁柔娇俏的声音:“南城,你都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吗?”
纪南城回答:“不是,是公司这边出了点问题。”
沈沁柔道:“原来是这样,你一声不吭的跑开,脸色黑的吓人,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纪南城看了病房那边一眼,沉声道:“不了,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
沈沁略显失望。
“这样啊,那好吧,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晚上夜深露重,你可不要着凉了。”
纪南城敷衍的回应,很快便将电话挂断,站在门口,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裴欢。
“贾一!”
他喊了一声,一只守在外面的贾一立刻小跑了过来。
“纪总,有什么事儿吗?”
纪南城道:“联系全球最好的心理医生,我需要立刻见到他。”
纪南城从来都不是什么急迫的人,可是在裴欢的事情上,他总是容易乱了方寸。
裴欢吊了一个晚上的糖水,总算是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入目皆是一片白色,鼻尖弥漫着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声音干涩,嗓子好像堵了什么硬物,疼的难以忍受,她艰难的低低说了一声。
“有人吗?”
她这一声很小,但很快就注意到自己旁边有什么东西在动,她歪过头去,见是纪南城支着脑袋从自己的旁边醒来。
他似乎是在这里守了一夜,脸上有些疲惫,下巴还冒出了几根胡茬,这副形象当真不像是那个叱诧风云的纪南城。
见到她醒来,纪南城面露激动,握着她的手急忙问道:“欢儿,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不晕?”
裴欢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摇了摇头。
纪南城总算是放下心来,又贴心的给裴欢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手里,然后坐在她的旁边,声音温柔,慢慢的向她解释。
“医生说了,你这是因为不吃饭低血糖引起的昏迷,我不是告诉过你三餐都要准时吃的吗?你要是听我的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纪南城最后有些责怪。
裴欢喝过水后觉得嗓子舒服了不少,直起身子来看着他,问道:“你一直守在这儿?”
纪南城的既无奈又理所当然:“你说呢,难不成你要让我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吗?”
裴欢沉默不语,手指抠着玻璃杯杯壁,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他是被沈沁柔叫走的,可怎么又跑回来了?
她慢吞吞地问道:“你来我这里,沈清柔知道吗?”
纪南城眸光一暗,替她掖了掖被角,淡声道,“她不知道,就算知道也阻止不了。”
裴欢抬眼看他,只看到他坚毅的侧脸。心里涌上一阵酸涩。
要是自己可以一如既往地依赖纪南城就好了,至少那样自己就没有必要这样小心翼翼,更不需要百般试探,也不会让现在的自己看上去那么的名不正言不顺。
这时医生又进来给裴欢例行检查,确认裴欢的身体特征基本已经恢复正常以后,便允许她出院。
路上裴欢沉默不语,纪南城侧眼看他她,低声道:“先不用着急回家,我带你去见个人。”
裴欢心道自己都已经坐到他的车上了,去哪里还不是由他说了算,便没有拒绝。
车子一路开往市郊,停在了一处小小的别墅前,这处别墅风格及其现代,庭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像是一处世外桃源。
一下车,纪南城便牵上了裴欢的手,裴欢本想抽回,可纪南城却越握越紧,径直带着她走了进去。
门口一只雪纳瑞乖巧的蹲着,见到来人也不乱叫反,而在两个人的脚下来回穿梭。一路带着他们走进别墅内。
别墅里边和外面截然不同,装饰单一,入眼全都是各种各样的书架,就连整个客厅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面都摆满了写满字迹的纸张。
裴欢正打量着屋内,想着纪南城这是把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来,便见从里面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一件浅色的毛衣,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气度儒雅温和,对着二人微微一笑。
“来了就找地方一坐吧,我给你们冲杯咖啡。”
纪南城道:“我不用。”
那对方便看向裴欢,裴欢也道:“我喝水就好。”
对方笑起来:“不必那么拘谨,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何天辞,是……纪南城的朋友。”
他说这话时略有一顿,最后笑着看向纪南城,纪南城也不反驳,拿出手机来解释:“公司那边有些事情,我先到外面接个电话。”
何天辞微微一笑,示意他随意。
让他离开,别墅内就只剩下了裴欢和何天辞两个人。
何天辞倒了一杯水递给裴欢,坐在她的旁边笑意温柔。
“裴小姐,你看上去气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裴欢默默点了点头:“有些低血糖,刚从医院回来。”
何天辞笑道:“这样啊,刚刚我见你们两个人手牵手进来,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