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瞪了二人一眼,带着团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黄金宫殿。
“还好我留了一个心眼一直在录音,不然还真要被他们那些所谓的证据颠倒黑白了。”等他们走后,裴欢这才又变回了原本那个天真可爱的裴欢。
何亭拿过录音笔。轻声道:“放心,这件事情由我处理,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把这件事情交给他,裴欢当然放心,早上的就经历了这样一件事情,真是让人心情差劲。
她又起身来到厨房,想要看看早上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刚走到门口,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裴欢拿起一看,是大使馆的人发来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新的工作了,裴欢长长的叹了口气。
虽然与他们合作非常麻烦,但至少在这边的安全足以保证,要不是因为他们,裴欢都不知道原来皇室竟然私下里做了这么多手脚简单。
用过早饭后,裴欢正想着去找找纪南城,不料他居然与何天辞从外面回来。
裴欢惊讶:“你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何天辞倒了杯水放在桌边,回答她的问题:“凌晨三点左右。”
裴欢疑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这么早就出门了?”
纪南城脸上有些疲惫,但还是替裴欢解答疑问:“公司的事情,纪氏那边来人,送来了不少东西,需要我亲自去解决。”
裴欢想了想,问他:“你父亲不是也在这里吗?为什么公司不请他来做主?”
这样纪南城也就不用这么累,大早上的就要去处理工作。
虽然纪岩早就已经不过问公司的事情,但只要他在,他就是纪氏的权威,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
纪南城眸子微垂,似乎有些事情无法说出口,何天辞道:“这您就不用管了,纪先生自然有纪先生的打算。对了,我在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口放了一个这个,你们看看这是谁的。”
何天辞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简约大气的明信片,上面只字未写,只是用中性笔简单的勾勒了一个图案。
裴欢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他整个人瞬间绷住,瞳孔收缩,浑身血液倒流,连指尖都开始慢慢的变凉。
见她神色不对,纪南城问她:“你知道这是谁的?”
裴欢指了指那个涂鸦道:“这个画风我见过,是白洛川的。”
纪南城神色瞬间凛然,何天辞蹙眉道:“不可能,他不是已经在监狱自杀了吗?”
裴欢摇头:“我不清楚,但是这个画风我敢确定一定是白洛川。”
里面的线条勾勒出图形的大概,笔锋苍劲有力,虽然是图画,但也能看得出张狂与力量。
裴欢看过他的手稿,他的每一样手稿都是这种画法,和他本身一样,疯狂又邪气。
纪南城目光警惕,立刻叫来冯北十让他去监狱确认白洛川尸体的处理方法,随手又将那张明信片扔进了厨房燃烧着的壁炉里,声音冷酷到了极致。
“不管是不是他,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那个人就是一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何天辞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捡来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来自地域的明信片,这简直太恐怖了。
因为这个明信片的缘故,一家人的心情都格外紧张,裴欢接下来工作甚至都不敢在自己的书房里,一直和纪南城同在一处。
第二日,何亭那边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完了,他动作极快,在他们发布视频之前就率先公布了录音原件,又立刻指出了他们的问题,狠狠的甩了他们一道。”
虽然对方也发布了他们所录制的视频,但在何亭完整的语音之下,这些都已经不足以为信。
薇薇安原本有不少粉丝,都还坚定不移的站在她的那一边。可当何亭将地产文件上的印章公布出来以后,他们就不敢说话了。
被薇薇安所质疑的印章正是来自于皇室,虽然他们没有实权,可能是一国的象征,薇薇安对裴欢的嘲讽就是对王室的不尊重,连她的粉丝都没有办法从这一点上替她洗白。
而紧接着何亭又陆陆续续公布了不少薇薇安在采访时仗势欺人滥用私权,收礼行贿的过程,让她的口碑一下子从天仙降到了谷底。
就连她所一直倚仗的国家频道也点名对她进行批评,直接将他从国家记者的队伍中剔除,不允许与中央频道有任何来往。
并让他重新学习记者相关的知识内容,三年以后才允许进入大众视野。
这相当于是记者圈里的流放,对于薇薇安而言是极大的打击。
而她还有一些倔强的粉丝认为何亭这是在胡说八道,质疑他的工作能力,要求何亭向薇薇安道歉。
但当有人扒出何亭的底细后,他们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随便说话,生怕这个律师界的祖宗找上自己,让自己也陷入舆论的漩涡。
纪南城在看到这些新闻的时候裴欢正在他的身边熟睡,他伸手捋顺了她额间的碎发,心中闪过一丝温柔。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纪南城看了眼,裴欢确定她没有醒来,这才开门出去。
冯北十站在门外,对纪南城恭敬道:“纪总,我已经找警方确认过了,白洛川确实是在监狱里自尽,因为知道他诡计多端,在火化之前特意做了dna验证,确定是本人,遗体也在当天火化,不可能有复活的机会。”
纪南城眸子微蹙,嘴角勾着森森笑意,语气也尽是薄凉:“着可就有意思,这是有人在借着白洛川的名义恐吓我们吗?”
冯北十说道:“我们在得知这件事情以后,也立刻对周围的监控设备进行了调查,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拿一个摄像头拍摄到有人曾经来过黄金宫殿,需不需要我们通知警方?”
纪南城摆手,盯着不远处小鸟造型的雕塑出神,良久才道:“报警没有用,这里不是帝都,这群人是不会管我们的,而且你报警的话,要怎么说一个已死之人给我们发恐吓信?”
冯北十小心发问:“那我们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