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纪南城又加了一句:“若是你答应和我比赛,我就告诉你嘉邪为什么之前对我如此不屑,现在又为什么对我唯命是从。”
这话说的,搞得好像裴欢很想知道一样,不过,既然他这么认真的想和自己比试,那就比一比好了,从山脚到山顶那么高的距离呢,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于是两个人的比赛正式开始,一开始裴欢卯足了全部力气,一定要超过纪南城至少五米的距离。
纪南城自始至终气定神闲,双手插在口袋里走的非常闲适,没过多久裴欢就觉得力气不够用了,两个人的距离也在慢慢缩短,大纪南城还是非常有气度的,一直跟在裴欢的后面。
两个人上山一个小时,才不过爬到半山腰的距离,而山脚下,小五坐在车子替纪南城望风,耳朵里戴着耳机,那边还有冯北十的声音传过来。
“纪总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方才皇室来人了。”
小五满不在乎,嘴里嚼着一块口香糖,戴着墨镜看向车窗外的欢山,慢悠悠道:“着什么急,老纪正在努力散发自己花孔雀的魅力呢。”
冯北十在那边顿了一顿,语气颇为无奈:“现在情况紧急,也由不得他散发魅力,我必须联系到他,不然他就只能等着回来接受现实了。”
小五说道:“随你的便喽,只不过我觉得你现在若是真的给他打电话,可能到时候要面对现实的人就是你了,人家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够和自家夫人调调情,你就不要这么不解风月了,小心他回去割了你的舌头。”
冯北十真是骑虎难下,可是他面前正站了一群皇家护卫队,难不成真要让他自己一个人应对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吗?
山上,裴欢最终还是体力不支,心甘情愿的落在纪南城身后,爬山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费体力了,她心甘情愿的做一个蛀虫。
纪南城也解开外套,看得出来他有些热,不过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像一座冰山一般?
他双手掐腰,满面笑容的看着坐在石头上的裴欢。
“要是在这里停下,可就算你输了。”
裴欢摆手:“输就输吧,好像我很想赢一样。”
纪南城一脸无奈:“欢儿,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你难道不应该是不服输才对吗?”
裴欢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觉得汗水从额上顺着脸颊滑落,她随便地抹了一把便道:“我现在心甘情愿的认输,哪有人比赛爬山的呀,而且还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传说,如果在山顶上真的要宝藏,恐怕早就已经被人拿走了吧。”
她现在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一点也不好奇山顶上究竟有什么。
既然这样,纪南城眉眼带笑,二话不说向前一步,直接将裴欢拦腰扛在肩上。
裴欢被他吓了一跳,忽如其来的天旋地转,让她失声尖叫,猛地捶打纪南城的后背,大喊道:“你疯了吗?快点把我放下来,你知道这个样子有多危险吗!”
纪南城无比轻松,甚至还颠了她两下道:“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发生危险。”
存在危险的时候,纪南城就是唯一的救赎,可当周身一片安全,那最危险的就是纪南城。
最后裴欢就这样被纪南城直接扛到了山顶。
等他们到达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傍晚了,阳光底下的欢山,连绿草都沾染着温柔,不远处有落日余晖,山顶上是纪南城与裴欢。
而巧的是,从欢山上看,竟然真的能够看到黄金宫殿,而黄金宫殿在夕阳的照射下,也是真的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黄金宫殿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得名,应该不仅仅只是因为院子里有成片成片的向日葵吧。
纪南城眉头一挑,心情颇好,表示对裴欢这个答案的肯定。
裴欢又问道:“那你所说的那位公主的宝藏不会就是黄金宫殿吧?”
这次纪南城摇了摇头:“要是真的这么无聊,我就不带你来了。”
这还不够无聊吗?裴欢用了半天的时间在这里爬山,当然还有一半的时间是被纪南城扛着。
“那你说所谓的宝藏究竟是什么?”裴欢双手叉着腰,一本正经的看着纪南城,纪南城却不紧不慢,随意的坐在了山顶的草坪上,看着不远处,缓缓落下了太阳道:“先不要着急,再等等。”
如此自信坦然,难不成还真是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礼物?既然这样裴欢边坐在他的旁边,但要看看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也终于收回了最后一点的夕阳余晖。
就在太阳收回余晖的最后那一刹那,纪南城也拍了拍身上站了起来,眼睛盯着黄金宫殿那处,似乎是那边会有什么变化。
裴欢也站起身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黄金宫殿那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路上的路灯慢慢亮起,反倒是周边最大的建筑物黄金宫殿黯淡无光。
裴欢轻笑了一声,正要回头问纪南城所谓的宝藏惊喜在哪里,就看到一张隐藏在黑暗中冰冷的脸。
纪南城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阳光温暖。好像太阳不光收回了自己的光芒。也收走了所有关于他温暖的情绪。
这个变化让裴欢心中一惊,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了吗?”
纪南城没有回答,而是牵着她的手立刻下山。
路上,他一直在打电话,可是没有一个人接起,纪南城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山下,小五还在等待,看到二人急匆匆的下来,还想开玩笑地问裴欢这个惊喜怎么样,却看见纪南城那张冷如罗刹的脸。
他很是贴心的先让裴欢上车,随后自己上车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回去。”
小五不知道这气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问也不敢问,只能照纪南城所说的去做,两个地点的距离其实并不远,很快小五也注意到了,没有一丝一毫灯火的黄金宫殿。
他心中立刻警惕起来,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覆在自己的腿上,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