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着急,我已经让冯北十去市中心查看他们儿子的住处,问问是否有见过那两位老人,要是没有见过我们再报警也来得及紧。”
跟着进来的,村民们也察觉到了不对。
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的意思是那对夫妻是被绑架了吗?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来到村子里啊?”
他们这个村庄的娱乐设施非常匮乏,这些人一般吃完饭后,都会搬这个小板凳到村门口一起聊天消遣时间,并没有见过看上去非常可疑的人。
裴欢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将艾雯抓住,质问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那对老夫妻如此善良,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自己?
见裴欢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逐渐用力,纪南城轻轻将她抱住,头抵在特的脖颈处,温热的鼻息扑洒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好听。
“你不要有负担,他们之所以将人带走,很有可能是作为自己的筹码,而他们要对付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因为我一直在追查华纱的叛徒,和艾雯一起逃走的就有他,他这是想要让我放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裴欢整个人都埋在了纪南城的怀里,身子不停的抖动,连声音都在颤抖。
“可如果我没有先他们一步来到这个村子,我没有和这个村子里的人产生交集,艾雯也不可能将人带走,让他们多一份筹码。
南城,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好像真的是一个扫把星,我总是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我是不是就不应该唔!”
话还没说完,纪南城便低下头,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
不过这一吻不带任何欲念,更多的好像是在怜惜,只是轻轻啄了一下,便放开。
“我说了这些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不允许你在我面前如此自责。
你从来都不是扫把星,你是我的救赎,如果没有你,我也很难会撑到现在,或许还会像以前一样像个行尸走肉,不管不顾的将你囚禁在我的身边,然后和别人结婚,赢取利益。
欢儿,你很好,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错的人是艾雯,所以,你现在能冷静下来了吗?”
裴欢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像一个木偶。
在他们身后的吉森九二只字不言,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很快冯北十便从市中心发来消息,那对夫妻的儿子这些日子并没有见过他的父母,而且昨天晚上他也因为有事要联系两个人,可打了很久的电话都没有打通,一直以为是村子里的信号问题,并没有放在心上。
裴欢听后整个人瞬间颓废了下来,所以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对夫妻并没有去找他们的儿子,而是真真实实的被带走了。
纪南城皱眉,藤斋问道。
“既然离开了村庄,那就一定会有行踪暴露,我这就让人去查,你们两个人先稍安勿躁。”
说完他立刻出去打电话,不过这一片的信号实在是太差了,他只能开车到村子稍远的一些地方。
裴欢坐在父亲老夫妻的家里,看着周围还很熟悉的环境,心想着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时小五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裴欢后欲言又止。
纪南城猜出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也担心是什么会让裴欢崩溃的情况,于是便主动跟着小五出去,并没有再将糟心的事情带到裴欢周围。
房间里还有艺人,吉森九二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来走向裴欢。
他坐在裴欢身侧,和纪南城方才一样,用最温柔的声音和她说话。
“我们这边有一句谚语,世上无难事,庸人自扰之,我相信一切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懊恼也是无事于补,所以你还是不要太担心了。
而且我觉得你这两天经历的糟心事实在是太多了,或许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也许睡一觉事情就都解决了,也不一定呢。
裴欢愣愣的看着他,表情有些奇怪。
“我现在要怎么才能睡得着,面对曾经帮助过我的人,却因为我的原因被坏人带走,我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去睡觉。”
吉森说道:“我知道遇到这样的事情很难让你平静下来,但你看,现在有两个黑帮站在你的身后,没有什么是能够难得住你的,我觉得你大可以放心,这些都是一些小事,我可以帮你。”
裴欢垂眸,语气冷漠。
“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小事,他们是两个活生生的人,是两个善良朴实,从来没有做过坏事的人,我绝不允许他们遭遇危险。”
吉森九二感觉现在的裴欢有些死脑筋。
“两个黑帮,一个华纱,我真觉得你并不需要如此担忧,甚至我觉得你都不需要着急出手,有我们在难道会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裴欢总算是知道自己是为了些什么了,她苦笑着反问。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这些日子所做的都是在白费功夫,因为我在你们r国无权无势,什么也没有,所以什么也做不了,就必须依靠你们?”
吉森九二解释:“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明明可以放松一些,甚至什么都不管都可以,我这也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
裴欢摇了摇头,“不,我不想好好休息,我只想让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逃离魔爪,而且,我在r国确实什么都没有,但我也可以告诉你,就算我不认识你,我也愿意只身一人赴这异国他乡,将我的救命恩人救出来,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是我该做的!”
裴欢这次的态度表达的非常明显,也明确的告诉了吉森九二,自己或许需要帮助,但绝对不会因为有这份帮助而消除旁观,这不是他裴欢该做的!
吉森九二长长的舒了口气,有些刚毅的脸庞没有丝毫柔软的温度。
这时纪南城和小五说完了话,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的将裴欢到自己身边。
似乎是在用这样的举动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