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妍菲的呼吸都不免变得局促了起来。
她冲着盛湛廷摇头。
但在盛湛廷的强势和霸道里,宁妍菲根本无从反抗,几乎是瞬间就被盛湛廷掌握了主动权,她的指甲深深的掐入了这人的肌肉里,但是盛湛廷却无动于衷。
小院里什么都没有。
那种紧紧相贴的感觉就变得格外的清晰。
在盛湛廷的步步逼近里,宁妍菲最终只能弃械投降,隐隐在月光下,宁妍菲看的见盛湛廷遮挡在流海下的疤痕,那是当年车祸遗留下来的。
碰触到这人的肌肤时,肌肤上不那么光滑的痕迹,也明白的告诉宁妍菲,当年的那一场车祸有多么的惨烈。
宁妍菲撇过头。
明知道不应该发生,但是最终宁妍菲没抗拒,弃械投降,盛湛廷感觉的到宁妍菲的不挣扎,眉眼里的凌厉也跟着松懈了几分。
渐渐的,盛湛廷的眼神变得缱绻温柔起来,好似一点点的要把宁妍菲彻底的吞噬,宁妍菲不敢看盛湛廷,转身看着房间内的某一角。
这样的不专心换来的是盛湛廷的惩罚。
绵绵长长,很久,在这个不大的主卧室内,情动渐渐弥漫,一直到彻底吞没了彼此。
……
——
事后——
小院的电也不曾来,仍然是漆黑一片,宁妍菲在明显感觉到盛湛廷放开自己的瞬间,就想挣扎的起身,结果,盛湛廷却更霸道的把宁妍菲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睡觉。”他言简意赅的命令。
“我想去洗澡。”宁妍菲别扭的开口。
盛湛廷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沉沉的笑了笑:“停电,你没办法洗澡,这里是电热水器,不是燃气的。”
宁妍菲又跟着动了动:“我要出去。”
“就在这里。”盛湛廷说的直接。
修长的手臂直接扣住了宁妍菲的腰肢,不给她任何动弹的机会,宁妍菲整个人已经被彻底的禁锢在了盛湛廷的怀中。
这人身体的重量一半倚靠在宁妍菲的身上。
滚烫的触感传来的时候,让宁妍菲忍不住出声抗议:“你太重了,你起来。”
盛湛廷嗯了声,倒是松开了几分,半撑起来的身体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妍菲,宁妍菲转过头,淡淡开口:“你发烧,你会传染我,你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
说着,宁妍菲挣扎了起来。
但是下一秒,盛湛廷搂住了宁妍菲,平静的开口:“陪我睡,别说话,很晚了。”
而后,盛湛廷摆明了不想和宁妍菲继续交谈,就这么搂着宁妍菲,很快,宁妍菲就听见盛湛廷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仍然僵持着。
之前的一幕幕不断的在宁妍菲的脑海里出现,她不知道为什么,最终她和盛湛廷又发展成了现在这样的关系。
他们之间就好似梦魇一样,理不清缠还乱。
明明已经分开了,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能纠缠在一起,宁妍菲说不出现在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绝望,她闭着眼,眼眶有些热,但是宁妍菲压着,始终没让眼泪掉下来。
很久,或许是挡不住这样的疲惫,或许是在黑夜里,宁妍菲想找寻最熟悉的怀抱,她的眼皮开始渐渐的犯困,最终再也撑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入睡后的宁妍菲,整个人跟着放松了起来。
盛湛廷感觉到怀中小女人的变化,这才睁眼,眸光落在了宁妍菲的身上,矛盾和挣扎,最终,盛湛廷沉沉的叹息,一言不发的看着。
很久,他在宁妍菲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搂着宁妍菲的手也始终没松开。
此刻,凌晨1点钟。
……
——
翌日。
天才微微亮,宁妍菲就已经醒了过来。
或许是今天要去寺庙的关系,也或许是昨晚发生的这些事,最终都没能让宁妍菲沉沉的睡去,在天刚亮的时候,宁妍菲就已经睁眼。
小院的停电经过一晚上的电力抢修,已经恢复了。
宁妍菲看着窗外的院子里,昏黄的灯光亮了起来。
她再看着现在的一切,自己被盛湛廷搂着,面前的男人却仍然还在沉睡,宁妍菲安静了很久,没说一句话。
在这个角度,宁妍菲可以清楚的看见盛湛廷的五官,一年的时间,这人没发生任何变化,唯独多了一丝为不可见的疤痕。
盛家的能力,只要不是不可复原的疤痕,都可以让他彻底的消失无踪,而现在盛湛廷身上的这些痕迹,却长久的留了下来。
宁妍菲不用想都知道,当时有多痛。
她记得很清楚,盛湛廷车祸的那一天,她清醒了过来,在盛湛廷还在icu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南城去了首都。
没人再提及盛湛廷,好像这个人就彻底的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了。
宁妍菲刻意的不触及当年南城的任何新闻,但是或多或少还是从当年的八卦杂志里知道了那一场车祸的缘由。
许家的余孽不甘心,才出谋策划了这一次的车祸,几乎是要了盛湛廷的命。
如果不是盛湛廷知道自己昏迷不醒在医院里,是不是盛湛廷就不会离开盛家,也会避免这些了?
当年的盛怀隽一直都在处理许家的事情,其实也就是晚几天,许家的这些一个都不会留下,所以当年的盛战铭把盛湛廷关在盛家大宅里,除去不想让盛湛廷和自己面对面,另外的原因,她想,这一部分也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