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全款购房的发票和一本结婚证。
结婚证上显示,李德高已经六十五了,而他的那位漂亮的新娘,只有二十一岁。
谁能想在在省会城市有一套三百平别墅和娇美妻子的小老头,竟然是银象大厦毫不起眼的保安大叔。
白珊一边翻看着各种各样的发票,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李大叔啊李大叔,我一直以为我是老板你是员工,年纪这么大还要出来打工,所以想方设法从合伙人那里为你争取福利,现在看来,你的生活水平,可是高出了我很多倍啊!”
李德高面现尴尬之色,他可能也脸红了,但是因为皮脸太厚,看 不出来。
我接着往下翻找,翻到床头一角的暗格抽屉时,李德高的脸色变了,他拼命挣扎,口中呜呜有声,我没有理会他,一把将抽屉拉开。
异彩扑面。
散发着黄光的是金饰,散发着白光的银饰,散发着绿光的是翡翠饰品,散发着红光的是红珊瑚饰品,散发着柔润微光的是和田玉饰品。
满满一抽屉。
这一抽屉东西,哪怕是现代机器加工的,也价值不菲,更何况都是古代的东西,都是古董,实际价值,不可估量。
当这满满一抽屉的东西被翻出来时,李德高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脑袋偏向一边,不再挣扎了。
“说说吧,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李德高不说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啊!”我指着地下道:“都是从古墓中拿出来的,对不对?”
李德高面现讶异之色,不过随即又翻成了死鱼眼,仿佛在说:这只是你的猜测,真实原因,我不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之所以能够得出这个结论,是从凤尾与琴操的对话中得出的结论,她们口中的“糟老头”指的应该就是李德高。
“你与古墓中的小姐有联系?”
我一边在狭小的房间里寻找着,继续问道:“‘小姐’给你金银宝玉等值钱的东西,而你负责为她寻找食物,而她所谓的食物,就是一道道人魂,对不对?”
“你们是如何交易的?”
白珊听到这里也震惊了,我曾告诉过白珊,昨晚银象大厦的两条人命,是因为古墓的封土被破坏了,有什么东西从其中钻了出来。
银象大厦之前出的人命,另有原因,但按我刚才所说,两年时间,十一条人命,都是李德高所为?不过,十一条人命真的是谋杀的话,银象在大厦的保安确实嫌疑最大,一,他们出现在银象大厦的各个角落没有人会起疑,二,整个大厦的监控视频,也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白珊看向这个已经褪去忠厚之相的李大叔,惊讶万分地问道:“李大叔,魏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吗?银象大厦十一条人命,都是你害的?”
李德高仍然不说话。
“李大叔,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你……”白珊激动地吼叫。
我在屋中翻找的时候,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李德高,我发现他的目光扫过来,扫过去,始终离不开那张旧办公桌。
这张旧办公桌应该是哪家档口不要的,李德高就搬来用了,我偷眼观瞧过,桌上摆的都是一些杂物,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是,当我的目光再一次扫过办公桌时,桌上的收音机吸引了我,收音机看起来已经十分老旧了,机身原漆掉得差不多了,尤其是那几处按键,都包浆了。
当发现我的目光停留在收音机上时,李德高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捧起了收音机,扒答一声,收音机的天线掉在了桌子上,我捧着收音机翻来覆去地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我伸手摁下了开关,滋滋拉拉的电流声响了一阵之后,一个幽幽的声音道:“你终于又来了!”听得出,这是一名女子的声音,像是久锁深宫,声音里满是幽怨,在黑夜之中的,配合着老式收音机的噪音,听来极是恐怖。
将白珊和我都吓了一大跳。
再看李德高,他紧绷着的身体已经放松下来,似乎已经认命。
“……我需要你帮一个忙!”那幽怨的声音继续响起:“我的那几个丫头不知道为什么,出去了那么久,一直没回来,我希望你能找到她们,并且将她们送到我身边来!……”
“当然,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一枚碧玉扳指怎么样?这扳指是西域进贡的,十分贵重,要是换成财货,足够一个人活三辈子的了!”
“你要是同意的话,什么都不用做,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把频道调到89.5兆赫就可以了!”
此后,收音机沉默了一分多钟,那幽怨地的声音又响起:“好,既然如此,我就当你同意了,房屋的东南角,往下挖三尺,就能够见到扳指了……”
说完,那幽怨的声音彻底地消息了,只留下收音机里传来的滋滋电流声。
白珊看向李德高,冷冷地道:“李德高,难怪一年前我说要把保安住的地方铺水泥,贴瓷砖,你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说是自己年纪大了,踩在瓷砖上容易滑伤,原来如此……”
李德高闭目不语。
我在角落里找了一把锄头,来到收音机里声音提示的地点,往下挖去,挖了没多深,果然找到了碧玉扳指,看得出来,那扳指是从一块大料上扳下来的,水头极好,不见一丝杂质,就是现代工艺做的,也要大几万,加上扳指的年头,碧玉的精美,往上再添一个零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小心翼翼的拭去扳指上的污物,往大拇指上一戴,满清遗老的气质顿时展现无疑,我站到李德高的面前道:“李德高,你还都看到了吧!”
李德高垂眼不语。
“你是个男人,也该有几分血性!”我紧盯着李德高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该开口了吧!”
李德高长息一声道:“放开我,我说就是了!”
这种五马分尸的绑法确实让人有失尊严,我将李德高脚上的绳子解了下来,让他背靠着床“现在可以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