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责怪自己,要是早知道如此情况,我应该将魏门五术,一股脑地教给柯心宜的。
当时想的是已经教了她许多东西,再往下教的话怕她囫囵吞枣,难以消化,因此让她入龙组,历练历练,过个一两年,再教她更多的东西。
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希望柯心宜能勤学奋进,将魏门——咳咳咳,将魏门二术发扬光大吧!
“师父,师父,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柯心宜的声音继续响起。
慢慢地,我意识到这声音可能不是幻觉,试探着道:“柯心宜,是你吗?”
“是我啊,师父!”柯心宜道。“我在通过传音之跟你说话呢,龙组的传音之术是天下一绝,我给你传音,就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听到,其它人都听不到!”
都能一问一答了,这肯定不是幻觉了。
“柯心宜,你在哪里?”
“我就在附近!”柯心宜道:“师父你别担心,你的事情我和梁金秋姐姐,符月儿姐姐已经知道了,我们国软磨硬泡,总算拉来组长,替你求情……”
“师父,你和师祖奶奶一定要顶住啊!以我们组长的面子,你肯定会没事的!”
“柯心宜你听我说!首先,替我谢谢你们龙组长,其次……”我沉声道:“柯心宜你听我说,一定要按我接下来所说的去做,明白吗?”
柯心宜答应道:“嗯!”
“你们不要替我求情!我自己知自己事,这一关,我恐怕是过不去了!心宜你别说话,听我说!”还是之前那话,五毛钱买不到一颗大西瓜,就算龙组比茅山面子大,是五块钱,同样还是买不到大西瓜……
“心宜你先听我说,我杀了阎罗王的私生子,阎罗王绝不会放过我,因此,就算龙组替我求情,也没有用的!”
“但是,你们却可以求其它人!”
“我奶奶与竹悦,却没有犯多大的过错,我奶奶是受我连累,而竹悦,是被人追杀逃入西北绝地的,她们即使有过错,也没有大得非死不可,以你们龙组的影响力,应该能够救下他们!”
“柯心宜你不要说话,听我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一定要冷静下来!”我换了一口气,迅速地说道:“你们一行下来地府替我说情,肯定是不希望无功而返的对不对?如果替我说情的话,会无功而返,但是如果替我奶奶和竹悦说情,却有十分的把握……”
“你们替我奶奶和竹悦说情,我会更加感激,因为这让我心无挂碍……”
“师父,可是……”柯心宜哭泣道:“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定呢,谁说我一定会死?”我道:“最重要的是现在,做正确的事,有把握的事,心宜,听我的,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奶奶和竹悦围 了过来:“术儿(魏术),你有些奇怪,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呢?”
“没有,我想到了一些事情,终究是有些意难平,哈哈哈哈!”我掩饰道。
“唉!”奶奶叹息道:“术儿啊,你还那么年轻……都怪我,被抓往西北绝地的时候,我就应该自决的,也就不会连累你……”
“奶奶,你再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啊!”我不满地道:“我本来想先不告诉你,因为我也确定能不能成,但是,现在不说不行了!”
“我不是意难平,也不是在自言自语,我刚才!”
我道:“刚才龙组的人用传音之术和我说话,龙组的组长亲临地府,为我们求情!”
奶奶和竹悦欣喜地道:“那太好了!”
“是很好!”我道:“但是我想,他们替奶奶你和竹悦求情或许能够求下来,替我求情,是不可能求下来的,因此……”
“因此你让他们替我们求情,然后放弃你!不行,绝对不行!”竹悦严词拒绝道。
我一早知道,把这事告诉奶奶和竹悦,难免一通扯皮,现在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与人扯皮,把气氛渲染得很悲伤。
泪眼婆娑,相拥而泣什么的。
但是没有办法,这会儿不说清楚的话,等到龙组说下情来,情况更加麻烦,要是竹悦和奶奶临到头了不肯走怎么办?这不是在打龙组的脸吗?
我苦口婆心的好一通劝慰,又吹牛说“奶奶,你孙儿是什么人,你该不会不了解吧!我做事,从来都是走一步,算三步的,不然为什么我们一被抓往丰都城,就有那么多的大佬为我们求情啊?那是我一早就安排好了的!我安排了你们,接下来就轮到我自己了!”
“你们要相信我……”
奶奶激动地抓住我的手,问道:“术儿,这是真的吗?”
“当然了!”我强装笑颜道:“我脱身的前提就是你们脱身,只有你们离开了地府,我才能无所顾忌地实施自救!”
“好!”奶奶激动地道:“那我和竹悦就在茅山鬼门前等你的好消息!”
“嗯!”
竹悦将我拉到了一边道:“魏术,你的都是真的吗?”
我点头。
“不!”竹悦道:“你这话骗魏奶奶还行,骗不到我,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后手,对不对?龙组本来是来救你的,但是你把机会让给了我们,对不对?”
竹悦一直很聪明,我知道想骗过她很难,干脆说实话道:“你说的对,确实没有什么后手,龙组的人,也确实为了救我而来,但是,想必你也知道,以我和阎罗王的深仇,他们不可能救得了我,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去救能够救的人呢……”
“你和我奶奶,在阎罗王那里,并没有非死不可的罪过,因此!龙组的情面能够护住你们!所以我告诉他们,先救你和我奶奶,其它的事情容后再说!”
不等竹悦开口,我握住他的手道:“竹悦,我奶奶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她,知道吗?”
竹悦眼中垂泪,但为了不被奶奶发现,她抱我入怀,借我挡住奶奶的视线, 用衣袖拭去了,但还是有一滴泪水,落在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