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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辖区的基地都是核心,非军长以上的人不可私进,郁昭进去没有问题,可看着薄翅也跟在旁,副官不由张口,制止道:指挥官大人,她
  句话尚未说完,他的智脑就响起急促的声音,机械的智能语音提醒:C区出现三只中级虫族,F5865小队重伤撤退,虫族即将冲破防御线,请长官进行下步的指挥!
  副官沉下脸:怎么回事?之前的侦察兵不是说只有只?怎么突然算了。
  他醒悟到郁昭还在身边,赶忙从指挥官的位置退下,恭敬的询问郁昭;指挥官大人,您看
  郁昭初来乍到,对C区的部署并不了解,但她多年征战,早有套自己的标准:C区有没有D级以上的小队?
  没有。副官摇头:最近防线外的虫族十分活跃,D级以上的队伍全都外出去清缴虫族了,目前几个区里,都是E级与F级的小队在巡视。
  没有人用,郁昭便停下步伐,不再向基地走去,而是直接转身道:带我去C区。
  副官惊,下意识道:您是指挥官,怎么能亲自下场?
  话说出口,不等郁昭回答,他自己幡然醒悟郁昭不是普通的指挥官,对方是能硬生生打退虫族的杀神,在那个朝不保夕的岁月里,所有不能打的指挥官,都被狡猾的虫族女王给弄死了!
  而唯活下来的郁昭,可想而知有多厉害!
  副官急忙改口,堆笑道:C区在这边,您这边走!
  郁昭大步向前,腰背笔挺如杨柏,明明穿着身休闲服,却走出了杀伐果断的凌厉气质。
  薄翅跟在她身后,突然想看看她穿制服是什么样子。
  到了C区外,众人齐齐停步。
  不远处的三只黑壳虫族,正在举着镰刀利爪肆虐。
  郁昭当机立断的唤出机甲,乌黑的眼眸里闪过阴冷与杀意,刚准备直接冲过去,她就猛的想起什么,对身边的副官道:保护好她。
  副官:啊?
  言简意赅的留下这句话,郁昭放心的冲入战场。
  她已经有许多年没再和虫族战斗过,当年的野性与狠辣被克制镇压,直到这次才肆意宣泄。
  看着她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样子,副官由衷的感叹:不愧是郁昭大人,在指挥官里是最能打的那个,在战士里面,又是最能指挥的那个!
  其余的士兵跟着连连点头,满眼艳羡:看大人这么游刃有余的样子,她的精神域定维持的很好!
  郁昭大人可真强大啊,操控机甲这么损耗精神力的事情,对她来说好像无足轻重。
  要不怎么说是传说中的A1指挥官呢?
  四周的人都在关注郁昭的实力,赞叹郁昭的强大。
  落在后方的薄翅却在担心郁昭的身体。
  经过这些天的亲密,郁昭的精神域已经不再是最初的黑炭色,而是如同被侵蚀的白网,呈现灰蒙蒙的模样。这距离完全治愈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可眼下突然杀敌,薄翅难免有些担忧。
  想起人鱼的能力、自己被指派出来的目的,薄翅犹豫两秒,果断转头,登上了身后的瞭望台。
  站在高台之上,薄翅酝酿着脑海中的能源,红唇微张。
  风声拂过,台下的众人很快听到悦耳的歌声,不由顺着声音看过来,吃惊道:那不是和指挥官大人同来的丫头吗?她怎么跑到那上去了?还在唱歌歌声倒是挺好听的,难道是星网上的歌姬?
  没听说的歌曲,可能是原创作曲家?
  嘶!你们别吵!快看看自己的精神域!
  怎、怎么会?我的精神力,在自己恢复??
  轻柔悠扬的歌声随着风传至远方,无形的能源让歌声久久不散,每个听到歌声的人都会在最初的欣赏放松中,渐渐察觉到被损伤的精神力在快速恢复。
  这个发现让他们震惊到失声,看向高台的目光更是灼热不已。
  想到倾听歌声就能让他们脱离死亡的阴影,他们顿时在智脑上疯狂询问副官,想要知道这位声甜貌美的歌姬,是不是会久居这里。
  温柔的歌声在战场上游荡,虫族对此毫无反应,沉浸在厮杀与血气中的郁昭却在顷刻间清醒过来。收敛了唇边肆意桀骜的笑,郁昭眼神柔和,不再猫逗老鼠般戏谑猎物,而是猛然个俯冲,将三只虫族瞬间秒杀。
  这边的战斗重新拉回了士兵的注意力,他们纷纷低语:奇怪,指挥官大人不折磨虫族了?
  我看她直划破虫族的硬壳,撕扯着虫族的血肉,还以为她很喜欢看虫族尖锐痛苦的跳脚声呢。
  咳咳,指挥官大人如此强大神秘,怎么会是个恶毒的人?她刚刚定是在为被袭击的兄弟们出气,现在出完气,肯定不会再像个变态样虐杀虫族了。
  虫族杀了我们人类这么多同伴,指挥官大人杀了它们也是应该的!
  士兵们在给郁昭的行为找借口,殊不知郁昭就是因为内心的暴虐,想要发泄而已。
  只是在做出更残忍的事情前,小人鱼的歌声先步唤醒了她的人性,让她意识到她已经和过去不样了现在的她,应该是干净温暖的太阳,这样才有资格,去亲吻水中的白月光。
  郁昭闭了闭眼,散去心头的戾气,离开血腥的战场,转身来到高台前。
  她正准备抬手,把她的小人鱼接回来,忽而意识到自己的身上都是腥气,急忙收起机甲。
  薄翅在这个空档下了高台,抬步向她靠近,结果刚走两步,就被副官拦住路。
  副官插.在郁昭和薄翅之间,顶着偶像兼上司的死亡凝视,真诚又热切的问:这位小姐,请问你的歌声
  薄翅坦然道:这是人鱼的能力,人鱼的歌声可以治愈受损的精神域,只人鱼足够强大的话,可以单独镇守个辖区,让辖区内的所有士兵都不会因为精神暴动而死亡。
  副官瞳孔地震,被她说的话震撼在原地,声音都有些颤抖:是所有的人鱼都可以吗?
  薄翅点头:对。
  副官深吸口气,猛然转头,大喝道:来人,跟我去趟帝都找陛下!
  他的属下隐隐有些猜测,试探的问:您去找陛下做什么?
  副官健步如飞:当然是去要人鱼!帝都的那些贵族要人鱼做什么?不就是用来生孩子?我呸,简直是糟践了人鱼的天赋,但凡那些人鱼能来前线,咱们至于死那么多兄弟?
  属下没料到他居然真的这么勇,吞了吞口水,忍住激动道:您这么贸然过去,贵族们会跟您闹翻天吧?
  副官召来自己的悬浮车,冷笑道:吵就吵,老子个武将,还怕吵不过群娇生惯养的贵族?而且平民们没人鱼不样活的好好的?人造子宫凭什么比从肚子里出来的低贱?贵族们想要纯血孩子,我看哪天前线的兵都死光了,他们自己都活不下去,还有什么资.本叫嚣着要生纯血。
  想到人鱼这样的宝贝不把天赋用在正事上,而是被贵族们圈养着生孩子,副官就气的不轻,甚至忘了和郁昭打招呼,直接拽着下属离开。
  郁昭没叫住他,等他走后让士兵去清扫战场,自己则带着薄翅进入基地。
  军部基地里安安静静,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片白,中枢系统发出机械冰冷的声音,登记了她们的身份后,给郁昭安排了级别最高的房间。
  薄翅作为郁昭的人,自然也顺理成章的住进去。
  基地里的人不多,郁昭说这因为大家都去前线战斗了,薄翅颇有责任心的问自己要不要去,被郁昭驳回。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阵,主要是把生活用品放置妥当,基地里从来没有养过人鱼的先例,所幸郁昭未雨绸缪的在星戒里存储了个大浴缸,此时拿出来放在房间里,正好给薄翅泡泡。
  等把薄翅安置好了,她才起身道:我出去趟,你在房间待腻了就出来走走,迷路了就随便找个人报我的名字,他们会带着你来找我。
  薄翅趴在浴缸中,长长的鱼尾浸入水里,浅蓝色的尾鳍搭在浴缸壁上,懒洋洋道:好。
  虽然答应了,但刚来个新地方,薄翅仍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没出去。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晚上郁昭回来时,特意问道:要不要和我起出去散散步?
  薄翅眨眨眼,目光放在她身上。
  郁昭不知何时换上了身黑色的制服,修身而肃穆,领口与衣袖处绣着殷红而奇异的纹路,有种艳丽的美感。
  她大概是刚从下属那儿离开,身上的凌厉气势尚未散去,有如危险的玫瑰,令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但薄翅胆子大,她不怕,不仅不怕,还对着郁昭勾手指,饶有兴致道:你穿制服真好看,靠近点,让我摸摸。
  郁昭惊奇的看了她眼,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
  等到欣然走近、发现薄翅真的只是在摸衣服后,郁昭这才哑然:你喜欢的话,我脱下来给你试试?
  薄翅摇头,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制服要穿出气势,我穿就是小孩子学大人,点都不飒,说不定还很可笑。
  郁昭捏了捏她软嫩瓷白的小脸,想象着她穿军服的模样,不由勾起唇角。
  薄翅没发现她在笑自己,摸够了恋恋不舍的松手,由衷道:真好看,不仅好看还很有气场!不仅有气场还飒的人腿软!
  她看起来是爱极了的模样,对着郁昭夸个不停,郁昭心头动,将制服褪下。
  薄翅颇为纳闷:你怎么脱了?
  郁昭笑而不语:先拿去清洗,等晚点的时候再穿给你看。对了,你不是想帮助士兵们修复精神域吗?他们已经收兵回来,正在各个房间里听新闻,等会新闻结束,你可以借用扩音工具来唱歌,帮他们治愈精神力。
  薄翅没有深想晚点是什么时候,听到自己有发挥能力的机会,当即兴冲冲的从水里起来:好,我们这就过去!
  倾听新闻是士兵们每天晚上的娱乐节目。
  在战场上,他们的时间都用在训练上,时刻争分夺秒的增强着自己,不敢有丝的松懈,以免下次惨死在虫族的手里。
  而在今天,照例听完新闻后,他们或站或坐的动起身体,正准备做自己的事情时,道略带害羞的声音,突兀的在每个房间响起:能听的到吗?
  不等士兵们错愕,那少女清了清嗓子,直接进入主题:今天要唱的歌,是《希望》。
  悠扬的旋律响起,少女温柔的歌声如同镇静剂,伴随着音符注入所有士兵的身体里。厮杀了整个白天的精神域,奇迹般的舒缓放松,如同熬过了漫漫长夜,得以在春日里安眠。
  士兵们脸上的迷惑逐渐散去,转而闭上眼,沉浸在温暖又充满希望的歌声中,直至曲结束,仍久久没有回神。
  唱完歌的薄翅还有些不好意思,拽着郁昭溜回了房间里。
  郁昭疑惑:不喜欢这里吗?为什么不多玩会?
  薄翅挠挠脸:突然就跑上去唱歌太奇怪了,散步的话会撞到那些士兵吧?被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的话,我会尴尬死的。
  郁昭轻笑,揉着她的长发:你唱歌这么好听,谁会觉得奇怪?况且你切切实实的帮助了他们,他们会更感激才对,怎么会嘲笑你呢?
  薄翅有被安慰到,放下捂着脸的手,腻腻歪歪的埋进她怀里,语气甜的如同糖丝:你是不是背着我吃糖了?怎么这么会说甜言蜜语?
  郁昭把她按在墙上,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抵在头顶,低头去衔她的红唇,轻笑道:想知道我有没有吃糖?你可以自己来找找。
  她们黏黏糊糊的亲密着,从墙壁滚到了床上。
  正当薄翅被撩拨的受不住时,郁昭忽而想起什么,起身道:我去换件衣服。
  薄翅懵:现在是脱衣服的时候,你换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