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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日不见,他仍和当晚一样自来熟,丝毫没有听出她语意里的拒绝,笑意盎然的说:“姑娘不是没找到住所嘛,正巧在下也未找到住所,不如和姑娘同行也有个伴。”
  姜桉警惕的看着他,背部拱起做防备状,“你怎么知道?”这个人还说没跟踪她?
  “方才姑娘道别时在下就在附近,偏偏在下耳目机敏,不小心听到了。”
  这份说辞不知道他自己信不信,反正姜桉是没信,上次相遇她便对此人没好气,现下也不打算和此人掰扯,“行吧,公子,我们素昧平生,实在不便同路,就此别过吧。”
  “我不认识你,但我认识你哥,姜绣和我算是旧识,之前在我面前提过你,他之前还说要给我介绍媳妇。”
  唔,她之前确实拜托过哥帮她找江湖少侠相亲当老公,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话。想到这里她猛地摇头,把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甩出脑海。
  少年郎额角一股编发被风吹起刮到眼角,他张扬的说:“如果这还不算认识的话,在下朗瑛,罗浮殿教主,这下我们也算知根知底了,桉妹妹。”
  这下,她之前满腹拒绝也化了,
  既然是哥的朋友,应该是好的吧,而且想想这几次他都没做过伤害她的事,踌躇后下决定,“那我们一起走吧。”
  说完她转身欲走,朗瑛轻挑下眉跟在她身后。
  今晚运气不错,他们没走多远便遇到了一家合心意的客栈,姜桉也不愿再找了,早之前喝了酒,写作她已经乏了,她的体力就这点,他们在柜台入住时二人异口同声,“要一间房。”
  掌柜被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话弄糊涂了,一时间没明白什么意思,又见二人看起来相识的样子,客气的问:“二位公子是要共住一间?”
  姜桉咳了一声,再说“一人一间。”
  掌柜的给了姜桉天子一号房,朗瑛天字二号房,就在她隔壁。
  拿到房卡,他又在耍滑:“真是缘分呢,想到每日起床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桉妹妹我就开心。”
  “第二个就是店小二,是不是很亲切啊?”
  店小二此时刚好经过,听到这话脸红的拿着抹布捂脸滑过。朗瑛看到哈哈大笑。
  这些日子姜桉过的很是舒心,虽然朗瑛总是一副假正经的痞子态度逗她,但却从未逾越,
  朗瑛总是夜里早早就睡了,白天就会和她去逛茶馆听戏曲说书,神奇的事诺大的京都她未曾遇见过家中的仆人寻她,这令她费解,何时她的地位沦落到如此地步了?
  可恨姜桉一袭男装飘飘玉树临风,就是身高矮了点把玉树变成了豆芽,但依然是短小精悍的帅哥,走在街上总像绿叶一般陪衬朗瑛这朵妖艳的黑山茶,任凭姑娘看杀他,这样的落差姜桉并不气馁,晚上卸下胸前几尺布她摸着自己的小馒头心想,:姜桉是个人间人爱的美女,姜案与她何干。这样一想心里舒坦了不少。她有几次贴着墙想探探对面有何动静,对面确实很安静,安静得仿若屋子没人一样。
  没人那他会去哪里?
  黄阿哥茶馆里日日满人,这日茶馆内反倒略显严肃,黄阿哥在台上饶有趣味的声音抑扬顿挫调动诸位茶客的心,“话说七日前天色昏暗乌云皱起齐国朱环婀将军气势汹汹领军五万偷袭墒宿,那时一个威整天之势,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百姓流离失所。届时丞相之子方时清将军率兵一万人奋力抵抗历尽七天七夜守住了墒宿,可笑那朱环婀率五万人。。。”
  身后茶客听得群情激昂嘈杂一片,姜桉恍若未闻。
  算算日子,离家出走至今已经过了七天,她觉得自己鬼混够了,也是时间该回家了,说到家,姜桉想起了叔父,当日激情出走,不知道叔父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生她的气啊。她本来对叔父的决定满腔怒意,现在早就消散了。
  “你的酸梅汤。”
  沉思中的姜桉被吓的一个激灵,酸梅汤险些泼到她的衣裳,幸好朗瑛眼疾手快及时拦住,保住了衣裳。
  朗瑛问她:“怎么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托腮回到:“出来这么多天,我该回家了。”
  朗瑛听后面低头托杯饮尽杯中酒,抬头拉住她的衣裳,痞帅的脸难得多了几分认真。
  “既然你要走了,作为送别礼物,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姜桉本以为朗瑛带她去的应该是酒楼,活着赌场,任由他拉着走结果朗瑛带着她到了一深山,古代没有电灯,尤其是深山老林中,灌木树丛一遮,根本难见光。她越走越害怕,此时顾不上什么逾越和分寸,紧紧的拉着朗瑛的手。朗瑛背对她在她手摸上来那一刻似乎僵了一瞬,被带到这个鬼地方,姜桉露出的皮肤已经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姜桉又怕又气,忍不住质问:“朗瑛你到底带我去哪里啊?”
  姜桉低头气鼓鼓的也不见他回答,已经开始想着劝他回去了。
  “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池塘,湖里荷花遍布,朵朵着胭脂,如雅致清淡温柔娇艳的宋代仕女图,荷叶裙悠悠的摆动,荡的风骚缥缈,顺风粘在两个小人身上,不欲散。
  我错了,好美。